“極……極好。”大夫下意識的回答著，他對這個和安昭陽公主有所耳聞，心想著是不是記掛著自己親弟弟，所以才有此一問。
“極好？可本宮怎么聽說，這一胎，不太穩(wěn)當(dāng)啊。”柳凝霜輕輕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話好像也是從大夫嘴里說出來的，如今兩兩相悖，本宮不知該信哪一個了?！?p> 那大夫一聽心里暗道糟糕，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道，“公主覺得這一胎，當(dāng)如何？”
“本宮只是想知道實情而已?！绷植粷M這大夫的圓滑，眉頭一皺，冷聲說道。
那大夫渾身一顫，趕緊說道，“回公主，夫人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p> “此話怎講？”柳凝霜放下茶杯，身子向前傾了傾，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柳夫人年歲大了，自然不比年輕女子，受孕初期就用了很多藥保胎，前陣子又受了刺激，胎相已經(jīng)十分不穩(wěn)，昨日草民替其把脈的時候，竟……竟發(fā)現(xiàn)……”那大夫一臉惶恐，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柳凝霜的神色，不自覺地去揣摩她的心思，生怕猜錯了就人頭落地。
柳凝霜輕挑了一下眉頭，自然懂那大夫的顧及，雖然說她已經(jīng)徹底跟柳家撇清了關(guān)系，但是在這些吃瓜群眾眼中，難免會覺得她心里還是會記掛柳家的。
輕輕的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本宮要聽實話，說吧，無論你說出來的話合不合本宮心意，本宮都恕你無罪?！?p> “草民謝公主。”大夫一聽這話便放了心，沉了一口氣，道，“草民昨日給柳夫人請脈的時候竟感覺不到胎兒的脈象，恐怕胎兒已經(jīng)胎死腹中了?！?p> “確有此事？”柳凝霜心里吃了一驚，確認(rèn)道。
“確有此事，草民行醫(yī)多年，不可能連這個脈都把錯。”大夫點了點頭，十分篤定。
柳凝霜沉默片刻，囑咐了大夫不可外傳之后便揮手讓他下去，眸中冷光閃現(xiàn)，朝外喊了一聲：“季念，你去幫我做件事情。”
既然孩子已經(jīng)死了，那就讓她再給方晴一份大禮吧。
……
柳府，方晴近日聽下人嘴碎的說著柳風(fēng)岳對楊雪瀾的不一般，又瞧見柳風(fēng)岳神情有些恍惚，便悄悄跟了過去。
誰知竟然看見柳風(fēng)岳進了楊雪瀾的院子，不一會兒屋子里便響起了羞人的聲音。方晴臉色一白，氣沖沖的沖了進去，可不知怎么的被門檻一絆，直接就摔了進去。
肚子頓時一陣劇痛，身下一片嫣紅，方晴嗷嗷叫著疼。
“夫人！”柳風(fēng)岳連忙穿好衣服，抱了方晴離開，顧不得神情慌亂的楊雪瀾，一疊聲吩咐了下去，“快，去請大夫，請穩(wěn)婆！”
只是三個時辰后，穩(wěn)婆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猶豫道：“柳大人，夫人生了個死胎。大夫說小少爺在夫人肚子里的時候，就沒了氣息。夫人體虛過度，已經(jīng)昏了過去?！?p> 柳風(fēng)岳如遭雷劈，身體晃了晃，向后退了兩步，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