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屬下還沒來得及去做下面的部署。”季夜點頭應(yīng)著,在懷里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那塊令牌來。
柳凝霜將兩塊令牌細細的對比,除了雕紋的深淺和新舊有一點點區(qū)別之外,令牌上的雕紋是一模一樣的。
柳凝霜冷哼一聲,瞳眸半瞇,冷聲道,“當真是秦宇修。季夜,回去之后將令牌交給王爺,我倒是要看看這秦宇修這次還能不能命那么大。”
“屬下明白。”季夜將兩塊令牌收好,恭敬的應(yīng)道。
“對了,岳軍醫(yī)呢?”柳凝霜忽然發(fā)覺岳軍醫(yī)不見了,不禁蹙眉問道。
“岳軍醫(yī)剛剛說看北邊的植物生長的不太對勁,所以去探查究竟了?!奔驹蚀鸬馈?p> 柳凝霜順著季允說的方向找過去,大概三百米左右便看見了蹲在小溪旁邊的岳軍醫(yī)。
他面前放著一具巨大的牦牛尸體,尸體大半泡在溪水當中,發(fā)出惡臭味,柳凝霜走上前查看,從腐爛程度上來看已經(jīng)死了有大半個月了。
岳軍醫(yī)查看的仔細,用工具取了樣本,在上面撒了幾種不同的藥粉嘗試,時不時皺起眉頭,露出幾分不解的神情來。
柳凝霜看了好一陣子之后,才緩緩開口,道,“岳軍醫(yī),是哪里不對勁么?”
“這牦牛的生活區(qū)域本不在這附近,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是詭異,剛剛我檢查了一下這牦牛的尸體,發(fā)現(xiàn)它患有牛瘟,這是它的死因?!痹儡娽t(yī)一邊指著他采集下來的樣本,一邊說道。
“傳染性的疫病可是牛瘟?”柳凝霜蹙眉,思索著說道,“這牦牛死在這里,污染了水源,若是直接飲用,患了疫病倒是說得過去,可他們是受了傷之后才感染疫病,于情于理說不過去啊?!?p> “沒錯,我一直在意的也是這個?!痹儡娽t(yī)點頭稱是,起身站起來,沿著溪水往前走,邊走邊說道,“這溪水供應(yīng)了這一座峽谷的植物,植物和人一樣,都是要喝水的,植物喝了被污染的水源會不會感染疫病,然后再通過外傷傳染給人類,這是我一直在考慮的事情,可植物會感染疫病進而傳染給人類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若是說通過植物傳染,未免太過牽強?!绷獡u了搖頭,顯然不贊同這個說法。
“哎,那就只能再找找看了,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途徑能夠傳播,將士們的癥狀跟牛瘟倒是有些相似,只不過相似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我暫時也說不上來,恐怕是通過牛瘟而衍變而來的新型疫病?!痹儡娽t(y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四人沿著溪水向前走,復行五百米便看到一片奇怪的花田,柳凝霜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來。這片花田不同于其他花田的姹紫嫣紅,而是清一色的褐色,在涼風中搖曳,這花不正是柳凝霜在崖壁上命季夜摘下來的花么?
“這是???”岳軍醫(yī)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瞳眸圓瞪,抬手擦了擦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一見岳軍醫(yī)的表情,柳凝霜便知道他認識這花,虛心好學,問道,“岳軍醫(yī)可是認識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