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聽說父親允許讓上官璃跟母親一同去參加賞菊宴了?!鄙瞎偃峒钡脑谖葜衼砘刈邉印?p> “可不是,也不知上官璃那個丫頭給你父親下什么迷魂藥了?上次你父親寧可上官媚不去參加,也不愿意讓我?guī)瞎倭АUl知道,今天上午,你父親突然過來說只要帶上官媚和上官璃,才能暫時解掉你的禁足。你知道你父親還說什么嗎?還說讓我給上官璃準(zhǔn)備幾匹上好的布料送過去,免得被外人說我這個嫡母苛待庶女?!饼埵闲睦锉揪捅锴?,聽見上官柔這樣問自己,于是將事情噼里啪啦的一下子說了出來,恨不得一吐而快。
“什么?上好的布料?就那個下賤貨,她哪里配得上那些布料?!鄙瞎偃岵恍嫉恼f道:“我看母親不如從庫房里隨便拿幾匹中等偏下的料子給她,橫豎她平時穿的都是下等貨,也是看不出什么的?!?p> “好主意,正好庫房里還有幾匹這樣的料子,本來是打算給冬梅裁幾身新衣服,好讓你父親注意到的,現(xiàn)在倒是便宜了這丫頭。”
聽龍氏提到房里的冬梅,上官柔順嘴問道:“冬梅?母親已經(jīng)把她調(diào)教好了?”
“不錯,最近準(zhǔn)備讓她多在你父親面前走動走動。等你父親注意到她了,在順?biāo)浦郯阉偷侥愀赣H的床上?!弊詈髢蓚€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若她再年輕個十歲,定不會往上官南風(fēng)床上塞別的女人。
“可是母親,萬一以后冬梅得了寵,給母親使絆子怎么辦?女兒怕日后養(yǎng)虎為患?!弊詮凝埵险f要給上官南風(fēng)調(diào)教個暖床丫頭之后,上官柔就一直心神不安,總感覺這冬梅日后會壞事。只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暫時把這檔子事忘記了,如今聽龍氏提起,這才擔(dān)憂的問道。
“很好,我的女兒長大了,竟能想到這點(diǎn)?!饼埵闲牢康狞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用擔(dān)心,冬梅是我娘家那邊的家生子,她父母現(xiàn)如今還在靖康王府做事,除非她是不想要她親生父母的性命了,否則這輩子都得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那就好?!甭狚埵先绱苏f,上官柔放下了一顆心,將話題又扯回到了上官璃那件事上:“母親,若上官璃去參加賞菊宴,以那個賤丫頭的美貌,還不迷得那些公子哥兒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剛夸你長大了,你怎么想事情還是這么不用腦。就算因?yàn)殚L得好看被看上了有什么用?她一個庶出,再好看也只能嫁過去當(dāng)妾。那些個王孫貴胄的正妻一定會選各府嫡出的小姐來加持身份?!?p> “.前陣子女兒出門上香,曾見過侯府的小侯爺沐青鷹一面。那小侯爺長得一表人才,女兒有意將他作為未來夫婿的候選人之一?!闭f到這里,上官柔的臉微微泛紅,對于未出嫁的女子來說,這種事說出來總是不好意思的。
“我也聽人說過這個沐青鷹,聽說他自小便文采斐然并在同一輩中脫穎而出,是個極為不可多得的好男兒。他的身份倒也與我上官家門當(dāng)戶對,你可以和他先相處看看?!?p> “可是母親...聽說侯府主母本就是個庶出的,想必也不會在意嫡庶有別,我怕...小侯爺會看上上官璃?!?p> 拉過上官柔的手,安撫道:“你別忘了上官璃那個丫頭連字都不識,雖然侯府夫人是個不在乎嫡庶的,但是她應(yīng)該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胸?zé)o點(diǎn)墨的狐媚子?!币娚瞎偃徇€是愁眉不展,于是補(bǔ)充道:“放心,若你真的喜歡上那沐青鷹,母親定會幫你,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入侯府?!?p> “謝謝母親。”得到龍氏的保證,上官柔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不再擔(dān)憂。從小跟在母親身邊,見識了其不少手段,她相信在母親的幫助下,必然能坐上侯府少夫人的位置。
在龍氏和上官柔商量給上官璃哪個花色的布料時,上官璃卻悄悄的喬裝打扮溜出了府。
走在街上,想到即將會有白花花的銀子入賬,一路上笑的見牙不見眼。哼著歡快的曲調(diào)來到了靜雅齋門口,走了進(jìn)去。
一只腳剛邁進(jìn)靜雅齋的大門,只見一個伙計(jì)快速走過來,恭敬地說道:“姑娘您可來了,快請進(jìn),我們少東家在內(nèi)堂等您許久了。”
上官璃一看這個伙計(jì)竟是上次收了自己幾個銅板的人,覺得有趣的很,想著上次畫應(yīng)該賣了不少價錢,才令這個伙計(jì)如此見風(fēng)使舵。
“雪兒姑娘,請坐?!笨匆娚瞎倭砹?,魏毅然吩咐伙計(jì)沏了一壺?zé)岵?,并親自給上官璃倒了一杯。
“謝謝,稍后還有點(diǎn)事,就不陪魏少爺喝茶了。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上次的畫可賣出去了?!笨戳艘谎圩雷由系牟?,拒絕道。
“怎么還是這樣生疏?不是讓你以后叫我毅然嗎?”聽見那聲魏少爺后,魏毅然有些不悅。
“魏少爺...”
“叫我毅然?!贝驍嗔松瞎倭У脑?,坐在椅子上品起茶來,一副你不叫我毅然,我就不談?wù)碌臒o賴模樣。
“如果畫沒賣出去,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笨匆娢阂闳贿@副模樣,上官璃淡淡的說道。
“哎,真是敗給你了,讓你叫我聲毅然,有那么難嗎?”聽見上官璃要走,魏毅然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上次的畫賣出去了,一共是三幅畫,總共賣了四百兩銀子。按照約定,這里二百兩銀子,你點(diǎn)一下。”
“四百兩銀子?怎么會這么多?!卑凑账墓烙?jì),因筆墨紙硯均是次品,即使畫出來的畫再好,這三幅畫最多也就值個二百兩銀子,這個價錢可是大大出乎他的預(yù)料了。
“你那天前腳剛走,就有人看中了你的畫,連價錢都沒問,就扔了幾張銀票?!?p>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模樣嗎?”莫非是上輩子認(rèn)識的人,看出來是她的畫風(fēng)了?
“那個人大概有這么高,帶著一張銀色面具,根本看不見長什么樣。”魏毅然伸手比劃到。
“銀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