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好了嗎?”
“沒有。一定要這樣嗎,就不能送上拜帖正大光明的從正門走嗎??”
“你不懂,這樣比較刺激!”
“萬一他家有狗怎么辦?”
“.......”扶云路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說大少爺,天下第一都在你邊上,您還怕一只狗嗎?”
“那種小小一只軟萌軟萌的不怕,我怕那種惡犬!”
“........”扶云路極盡忍耐的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我保護(hù)你?!?p> 夜里漆黑,一陣陰風(fēng)刮過,帶著樹葉簌簌作響,更顯陰森恐怖。
月光下隱約可見兩個人影在移動。
“你確定這是一個白衣天使住的地方?我怎么覺得這地隨時(shí)可能蹦出來一個老鬼???你看那還有墳?。?!”
“出、出息點(diǎn)!這、這有什么好怕的!”
白澤心驚膽戰(zhàn)的咽了咽口水,“老大,你這樣真的很沒有說服力欸!要不咱回去得了?”
“來都來了,總不、不能白跑一趟吧?”這顫音簡直了。
只是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出還有一道身影。
那人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嘴角一抹玩味道,“那邊不能亂闖哦?!?p> 七星山真的對不起它的名字,他們只覺這里處處透著詭異。
就面前這個分岔路口的光桿老樹,他們來來回回都已經(jīng)見到三次了。
好像他們一直都在兜圈一樣。
“老大,你說等下要是蹦出來個女妖看上我了怎么辦?”白澤環(huán)臂抱住自己,以試圖給自己增加一點(diǎn)安全感。
“你長得比妖還妖孽,你怕啥?”扶云路一手甩出五張燃符,一手掐訣。
“呵呵。這冷笑話一點(diǎn)都不好笑?!?p> 五張符紙同時(shí)點(diǎn)燃,保持最光亮的程度懸浮周圍。
“嘶——”兩人同時(shí)倒吸一口涼氣。
燃符照亮周圍的那一剎,他們才清楚自己身周都是些什么。
陰風(fēng)肆意的嚎叫著,樹葉沙沙作響,周圍環(huán)繞的全是孤墳和一人高的荒草。
樹枝搖曳著,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是一群惡鬼。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好像有小孩子在唱著童謠,遠(yuǎn)處還傳來孩童的嬉笑聲,對比著這荒山,極盡恐怖。
兩人不自覺的瞳孔放大。
白澤隱約還聽見自己左邊的那片荒草從里傳來野貓的叫聲。更像是……
嬰兒的啼哭聲。
“我要回家啊!我喜歡21世紀(jì)!還是共產(chǎn)主義好……艾瑪,好大一顆骷顱頭??!”白澤欲哭無淚,“我愛科學(xué)——”
等等……
為什么身邊半天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扶云路怎么這么淡定啊?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心中冒出來。
白澤冷汗直冒的,全身汗毛都處于警戒狀態(tài)。
白澤試探著開口“老大?”
“大佬?”
“老妹?”
“老鐵?”
無人應(yīng)答……
“兄dei?”
回答他的一片烏鴉叫聲。
白澤僵硬地轉(zhuǎn)頭,周圍除了懸浮著的五張燃符,早已不見扶云路的人影。
“臥槽!”她該不會被妖怪給吃了吧?
不不不、不會的!
“我是男主,這一定是一場奇遇!”白澤自我安慰道,“沒錯!奇……”
“啊——”他剛才突然看見孤墳上的土動了一下。
“社會主義和諧價(jià)值觀,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白澤緊閉眼睛原地蹲,多渴望現(xiàn)在有個彈幕護(hù)體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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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沈道年剛準(zhǔn)備動身救人,突然一個帶著勁風(fēng)的石子向他襲來,他差點(diǎn)躲閃不及,只是險(xiǎn)險(xiǎn)避過。
身后一聲轟響,方才所戰(zhàn)之處的那顆百年老樹早已倒下,之余一根斷口整齊的老木樁。
“好小子,武功又進(jìn)步了不少???”
不見人影。
“遠(yuǎn)不及前輩!”
本是恭謹(jǐn)之詞,話里卻有幾分隱怒,有些惱他阻他救人。
“小子,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拜我為師???”說罷又是兩枚石子打過來。
沈道年不敢輕視,運(yùn)功躲開。
“多謝前輩美意,只是晚輩早就說過了,并不打算拜師?!?p> 沈道年話音未落,就又打來三枚石子。
“臭小子!多少人削尖腦袋的想要擠進(jìn)我門下?你倒好,讓我趕著巴巴地求著你當(dāng)我徒弟?!”
四枚石子。
“你知不知道當(dāng)我徒弟有多少好處?絕情谷的藥草任你挑,江湖里絕版的制藥古籍大部分我都有,你想怎么看怎么看?!?p> “一品一下的煉丹爐隨你怎么用?!?p> “多謝前輩美意。道年還是那句話,晚輩并不打算拜師?!?p> 五枚石子。
沈道年躲閃不及,手臂被一顆石子劃傷。
“哼!臭小子!老夫就這么讓你看不上?老夫好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毒圣手!”
“晚輩并非看不上,只是不打算拜師而已。況且——”沈道年話鋒一轉(zhuǎn),“江湖上好像沒誰聽過前輩的大名?就連,‘五毒圣手’也是前輩自封的吧?”
一滿子老臉一紅,吹須瞪目道,“不知道尊老愛幼嗎?你就是這么尊老的么?”
七顆石子全向他攻來,密密麻麻的,沈道年艱難閃躲。
手臂和腰腹處皆被擦傷。
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滿子的聲音,“小子,我知道你想要服毒草。只要你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我就把服毒草給你如何?”
沈道年聞言全身一僵。
服毒草……
“服毒草不是只有一株嗎?前輩怎會有服毒草?”沈道年趕緊喊道。
一滿子早就離開七星山了。
沈道年半天不語,緊緊的握拳,眼中竟閃過一絲狠戾。
……
另一邊。
剛才她一轉(zhuǎn)頭就沒看到白澤了。
扶云路此刻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山真的很邪門。
就連召喚了九玄,飛在天上她都能迷路。
不過這迷陣也不是不能破。
扶云路尋思著這迷陣的陣眼在哪?
她必須要快些出去,以免白澤出意外。
扶云路正找著陣眼,前方卻突然出現(xiàn)一顆參天大樹。
這棵樹比其他老樹要大的多,摸約要十個人環(huán)臂才能圈得住它。
她有些懷疑這樹是不是已經(jīng)成精了。
“姑娘,這么晚了,為何不回家呢?”身邊突然多了一位年邁老婦,正慈愛的看著她。
扶云路微詫,大意了!剛才有人過來了她都沒發(fā)覺。
“你是誰?又為什么會在此?”扶云路退后半步,保持警覺。
老婦人笑了笑。
“世間最難回答的就是這幾個問題?!?p> 老婦用手擦凈孤墳上的無字碑,把枯草扒開。
扶云路皺眉,這山上的不都是孤墳嗎?
為何這個墳會有人祭拜,這老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