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莫身后的霜九川,霖羽立馬破口大罵:“你有病???閑出屁了是吧?我那丹爐好好擺在哪,你動它干嘛!凡間女子,品性都這么差嗎?”
霜九川躲在夜莫身后,一臉的委屈!
夜莫淡淡開口:“一尊丹爐而已,何須如此!”
看到夜莫開口,霖羽也不好再說什么,臉色依舊不善!
霜九川見夜莫為自己解了圍,尷尬的撓了撓頭,突然間,夜莫和霖羽都盯住了她,不準確來說是盯住了她手中之物,那是一柄長劍,青色的劍柄,雪亮的劍身,其劍身之上附有霜華,劍柄上還掛著一絕美的劍穗,不難看出它的主人是一位女子!
霜九川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越發(fā)的感覺古怪,特別是夜莫,竟然放出了一股威壓,令她難以呼吸,看著夜莫,就像看著一把即將出竅的利劍,并且是一把染有鮮血的劍!霜九川只覺得身體似要被撕碎,意識也越發(fā)的模糊,突然身上的威壓消失,隨后她也陷入了黑暗!
霖羽一把抱住霜九川,開口:“已經(jīng)是過去……”
“滾”
霖羽本來還欲說什么,但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夜莫,無奈的抱起霜九川離去!
夜莫沉默了許久,朝后院走去,走到一間房屋前他停下了腳步,果然,房門上的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脫落,他走進屋子,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里面東西很少,只有一張雕有梅花的桌子,上面放了一棋盤,上面落滿了棋子,夜莫看著眼前的殘局,似有一種,殘局依舊,卻不見故人的寂寥。
夜莫朝房里走去,來到蘭锜面前,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劍身,然后又輕輕的放在上面,稍稍往后退了兩步,似乎怕自己動作過大而打擾到什么似的,隨后他又走到桌子旁看著桌子上的棋盤目光中充滿了溫柔,以及一絲絲的悲傷。
另一邊霖羽抱著霜九川回到自己的洞府,走進一座清凈的小庭院,推開其中屋子的門,將霜九穿放在了床上,為其把脈,片刻后霖羽松了口氣,說到:“還好沒有傷及神魂,只是被威壓震傷了心脈?!彪S后便伸手運起仙源為其療傷,片刻后霖羽吐出一口濁氣,收回了收。
他站起身看著正在安祥熟睡的霜九川,他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xiàn)出眼前這女孩的笑,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復雜。
另一邊夜莫看著棋盤,陷入了回憶,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回過神,死死的盯住棋盤,他發(fā)現(xiàn)棋盤上的白棋似乎不太對勁,他盯了一會,發(fā)現(xiàn)白棋多了一顆子,這本是一盤白棋必死的局,但現(xiàn)在多了一顆子,使得這盤棋活了,雖然,這是一步險棋,一步下去,雖然白棋被吃掉了多顆,但總算是絕境發(fā)逢生,使得白棋活了過來,他呼吸越發(fā)的急促,他清晰的記得這棋盤上的每一顆棋子,但現(xiàn)在多了一顆,這意味著有人來過這里,他第一個反應是霜九川,但又馬上否決了,他知道霜九川那人一天瞎鬧,大大咧咧的,人本來就有點傻,自從她來了后,自己的洞府就沒一天消停過,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琢磨這種棋局的,突然夜莫甩了甩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重心跑偏了,既然排除了霜九川,那就說明有其他人來過,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這里,這樣的人在這世界絕對不超過雙手之數(shù)。
他最終看向了多出的哪個顆棋,位于棋盤的正北方,而整個棋盤則像是仙界一般,仙界的正北放是一個流放之地,在哪里存在了通往魔界的大門。
想到此處,夜莫一嘆,衣袖一揮,一柄血紅色長劍從前門飛來,纏繞在其手指上化為一枚戒指,隨后夜莫看著那極北之地,一步踏出,消失于這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