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臉色驚變,就像是初次得知寒星塵來洛城那般模樣,喉結(jié)滾了滾有些結(jié)巴而又小心翼翼地詢問:
“赫…赫連煜?”
赫連煜并未回答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抬步走過去坐在上堂檀木雕制交椅上,修長手指摩挲過木椅扶手邊緣,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意。
“你是撒克廣為流傳的那個王族天才少年?”
洛川似乎還是不相信,一邊質(zhì)疑著一邊卻又膽戰(zhàn)心驚,連著那張橫臉都在扯動。
赫連煜依舊不語,只是低下的眸子忽然抬起,他抬臂一揮羽扇微張不知從何處徑直射出幾根銀針。
洛川猝不及防之下手臂處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而銀針力度與方位極為精準竟然與肌膚相擦而過并未傷及他,洛川從驚愣中回神轉(zhuǎn)頭便看到插入身后木門里的銀針,一時之間腿腳發(fā)軟直直跪下,開口求饒言語里是被嚇唬地不利索:
“我錯了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我,我保證一定會把寒星塵帶回來?!?p> 少年輕笑,看著跪在堂下如螻蟻般的城主大人,眼神里流露著那等傲慢,終于再次輕啟薄唇,聲音如暗夜里的玫瑰極具魅惑:
“哦?敢問洛城主怎么把已身處木城的寒星塵抓回來?”
“什么?!您是說寒星塵他已經(jīng)在木城了?”
“洛城主看我,像是在說謊?”
洛川下意識抬頭看向赫連煜,明明是稚嫩的臉龐卻有著一雙漆黑眼眸,他的眸子不似寒星塵那般溫柔,也比不得祁笙那樣多情,反而深如寒潭般清冷,仿佛歷經(jīng)地獄淬煉的修羅。
洛川又下意識移開目光不敢對視,依舊是結(jié)結(jié)巴巴道:
“赫…赫連公子可有對策?”
赫連煜聞言嘴角上揚,眸子里卻閃著星星怒火,嗜血的目光直落在洛川身上,反問他:
“你問我?你自己做事不周全現(xiàn)在還敢來問我?”
“對不起!我,我錯了!”
洛川心里那叫一個苦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現(xiàn)在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和撒克人合作了,好好當一個城主不好嗎?此時此刻隔壁木城主說不定還在哪兒快活呢!
洛川面色愁苦一臉為難。忽然,他想起跟著寒星塵一起入住城主府的蘇言,眼睛瞬間放光活像拾到金銀財寶一般,提高了聲音:
“我想起來了!寒星塵當初是帶著一個姑娘來的,那姑娘面容生的極好,寒星塵對她更是愛護有加……”
“說重點?!?p> 赫連煜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于是洛川無奈清了清嗓子再開口:
“洛城與木城雖鄰近,但一天一夜想從洛城逃到木城,還帶一個姑娘,這顯然不可能。所以,寒星塵心尖兒上的那位姑娘必然還藏身在洛城,只要我們抓住了她,然后放信出去……”
洛川停下沒有繼續(xù)說了,他希冀的眼神朝赫連煜看過去,意味不言而喻。
赫連煜邪魅地勾唇是一抹輕笑,深思之中不知何時合上的羽扇輕敲木椅扶手,大堂里回響著沉重的敲擊聲,他啟唇顧自低喃:
“姑娘……有意思。”
洛川看見赫連煜嘴角浮現(xiàn)的笑意終于不再那么恐怖這才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之時大堂內(nèi)已經(jīng)沒了黑羽少年身影。
洛川提著的心終于放下,身子無力癱坐在了地上,誰能想到自己活了幾十年居然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嚇到近乎昏厥呢?不過仔細想想,洛川似乎還真未從誰身上感受過這么強烈的威壓,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阿,洛川在心里感嘆。
“你們是誰?這…這是在哪?”
蘇言醒來便是身處這樣一個陌生之地,環(huán)顧四周,青蘿帳幔,紅簾帷幕,縷縷香煙纏繞,像極了書中所言風月之地。
“喲,姑娘竟沒聽說過我們這地兒?不過無妨,這兒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呵哈哈~”
蘇言聽著那既陌生又陰陽怪氣的聲音心里趕到極其不舒服,她掙扎了幾下這才發(fā)覺身子已經(jīng)被粗長麻繩捆綁住不得動彈。
接著她抬眸再看向聲源處時,紅漆木門被推開,一個被完全被濃妝粉飾的中年女人搖著圓臀大搖大擺著進來了,與之一道地還有周圍簇擁的幾名女子,和彪壯大漢。
那些女子穿得極其輕薄且少,從她那里看去都能看到她們光滑細膩的肌膚,花花綠綠的實在妖艷,這也印證了蘇言內(nèi)心的推測。
但此時的蘇言卻是茫然的,她明明記得自己還在屋子里喝湯……遭了。蘇言眸子暗了暗心已經(jīng)沉入谷底,心下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只是沒想到人心居然可以險惡到如此。
“怎樣才肯放我走?”
蘇言早已褪去了那份懵懂無知,在看向那群人時眼里竟然沒有慌亂和恐懼,更多的確是鎮(zhèn)定,她明白,如今孤身一人,是時候該變得像阿諾那樣強大了。
蘇梓麓
確認過眼神,是赫連大人!收藏起來!?。。ㄆ埔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