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諾明顯愣了一下,眉間微蹙了一下反問道:
“你在懷疑什么?”
蘇言不敢說出心里的猜測,她害怕,害怕真的是她想的那樣,更害怕眼前這個少年從始至終就不是他的小師弟,畢竟就連唐伯都可以背叛落眠宗,她不知道她是否可以信任眼前這個少年。
寒星諾那么聰明自然知道蘇言在想什么,但是他想要蘇言自己親口說出來,那個女人簡直恩將仇報,他心里不爽極了。
蘇言未察覺到寒星諾的情緒,想了想先是開口道:“你為何這么急著帶我離開?”
他的質(zhì)疑讓寒星諾周身下降了幾個溫度。
寒星諾輕啟薄唇:“你想被王宮里的巡邏兵抓?。康綍r候我該以什么理由去救你?”
寒星諾言語之間毫不客氣反問,蘇言頓時啞口無言。
“那你是為了躲避那些巡邏兵才帶我離開的?”
蘇言自知理虧,小心翼翼的輕聲問。
“不然呢?”
“......”
蘇言還是有疑慮,她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根本理不清思緒。
蘇言:“那你怎么知道有人來了?”
寒星諾沉了沉眸子,讓蘇言摸不著頭腦。
他道:“其實,一開始就不止我們四個人?!?p> 蘇言猛地心里一疙瘩:“你......什么意思?”
蘇言記得,當時在場的,寒星諾,尚書郎裴元,撒克王赫連輝,還有她自己......。正好四個人!
如果說不止四個人的話......蘇言忽然腦子一動,不可思議地看向寒星諾,震驚反問:“你是說還有人在暗處?”
寒星諾點點頭。
“是誰?”
寒星諾啟唇,吐出三個字:
“赫連煜?!?p> 蘇言:“?。。 ?p> 沒有什么能表達蘇言此刻內(nèi)心的震驚了,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那個少年居然一下子就識破了。
寒星諾緩緩道:“赫連輝肯定也知道赫連煜在場,所以他料定了自己不會有事,他的話不可全信。將矛頭指向風國,恰好可以避開他的責任,又可以晦澀不明的讓你對我甚至整個風國產(chǎn)生誤會,從而獨善其身。”
寒星諾的聲音很好聽,沒有以往的冰冷,多了幾分暖意,這點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出來。蘇言注意到這是他話難得一見的多的一次,也許是為了向蘇言解釋,以至于為什么自己要解釋這么多,寒星諾恐怕自己都沒意識到。
蘇言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覺得寒星諾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好奇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赫連煜在場?”
寒星諾語氣淡淡的,看向蘇言不疾不徐反問道:“當時赫連輝身后的那面墻壁上,是不是掛著一幅畫?”
蘇言仔細地回想了下,點點頭。
“但,那和赫連煜有什么關系?”
寒星諾似乎在鄙視蘇言腦子的笨拙,語氣多了幾分不屑:“政事堂作為撒克王的書房,進進出出的人都需要恭沐一番,平日里一天兩次打掃是斷不可能有灰塵的。當時整個屋子,包括門窗全部都是緊閉的,可那幅畫的一角卻沾染了灰塵,且兩米長正掛在墻壁上的畫中間居然有隆起的形態(tài),首位兩端卻是平直的,佁然不動,這說明了什么?”
蘇言思考了下,順著寒星諾的話說了下去:
“這說明,畫的背后一定什么東西,或者畫掛的那處地方在此之前兩個時辰內(nèi)一定被人動過。”
寒星諾點點頭,又問:“是什么人能夠進入政事堂又這么輕易,任何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呢?”
蘇言:“一定是整個王宮里權(quán)勢地位非比尋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