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諾和赫連煜趕到赫連輝寢宮之時就看到了蘇言已經(jīng)在那里了。
蘇言一襲紫衫薄紗衣,外面罩著一件紅色的羊絨斗篷,斗篷上還沾著點白色的雪花,此刻外面正飄起了細小的雪花,看樣子蘇言是剛剛才到寢宮的,因為外頭的人早已經(jīng)被赫連煜調(diào)走,所以蘇言自然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這里。
寒星諾和赫連煜走過去,蘇言注意到殿內(nèi)的動靜,朝門口處看去,就見到了一襲紫色錦衣華貴冷傲的寒星諾和一襲墨袍風(fēng)流邪氣的赫連煜。
視線交匯,寒星諾的眼底猶如寒潭掀不起一絲漣漪,但他心里卻是被驚艷了一下,蘇言回頭那一瞥,他看到蘇言花月嬌容,那雙眸子清澈到就連他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姑娘在青樓那等淫穢世俗之地待過。
赫連煜也是不由得在心里驚嘆了一下,平日里蘇言太懶也不太愿意打扮,在穿著上更是不太費心,雖能看得出底子好是個清秀的美人兒,但比起那些精心打扮過的小姑娘而言卻是沒有太出彩的地方,如今那一身卻梗死襯得她肌膚雪白,臉上似乎也是稍微畫了下,與平時就大不相同,就像是方才下凡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蘇言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其實經(jīng)過她這些天的思考,蘇言總覺著隱隱之中存在某些聯(lián)系,落眠宗被滅的真相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其實出門前她也并未刻意打扮,也許是這雪天,倒襯得她面容嬌美了幾分。
蘇言只是看了一眼并未開口,就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朝著赫連輝所在的龍榻走過去。赫連輝是坐在榻上的,赫連煜并沒有對赫連輝下手,只是下了點迷藥將他弄暈,順便在附近下了個結(jié)界而已。
所以赫連輝被變相的囚禁在了寢宮無法踏出半步,就連求救訊號也發(fā)不出去,故而見到蘇言的到來,眼里升起了一股希望。
他以為蘇言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哄騙兩句就能達到他的目的,但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瞥見了從門口進來的寒星諾和赫連煜。
赫連輝看到赫連煜的身影,心里一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此時能夠動彈,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跑上前大罵赫連煜。但是此時藥效還沒有過,他只能坐在那里不得動彈,嘴里破口大罵:
“赫連煜!沒想到我赫連輝竟然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赫連煜倒是不怒,朝他走過去,嘴角帶著笑意,但任人都能看出他現(xiàn)在情緒肯定冷到了極點。
赫連煜停在了距離龍榻一米遠處,剛好在蘇言右前方一點,蘇言其實內(nèi)心也是疑惑的,他不明白為何好好地一對父子竟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過她雖然好奇赫連煜和赫連輝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也并沒有多問。
見赫連煜停住了身形,赫連輝一時竟拿不準赫連煜究竟想做什么,他是知道他這個兒子的,表面上可以談笑風(fēng)生,不時還帶著點笑意,實則內(nèi)心冷酷無情,壓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赫連輝:“你到底要做什么?”
赫連煜勾唇輕笑?!案竿?,家事還是不要讓外人知曉的好吧?”
頓了頓,赫連煜繼續(xù)開口,干脆直接道:“今日過來,是她想問父王一些問題,別怕,老老實實說,正好我也想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