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涉看完,手中的信紙化為輕煙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輕煙消散,陳涉從清醒夢中回到現(xiàn)實。
他抬頭看向任風云和任風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理以及生理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沖動。
一種無法明說的沖動。
硬要解釋的話,這種沖動,就像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陳涉現(xiàn)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給他傳遞一種信號,一種渴望的信號。
這種莫名的感覺很快被陳涉壓了下去。
也就在陳涉停頓的這點時間里,任風云好奇地看著陳涉。
他隱約感覺這位小兄弟身上似乎發(fā)生了一種某種變化。
陳涉見任風云和任風嘯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接著上個話題:
“既然如此,那二位這段時間就暫且住在我家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將那個怪物處理好?!?p> 說著,陳涉看向軟趴在地上的汪運。
汪運此時雙目緊閉,但依然能看見它呼吸時劇烈起伏的胸腔。
就陳涉在看向汪運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沖動再一次出現(xiàn)。
陳涉努力地克制著這種沖動,在沒有弄明白那個基因奪取到底是什么之前,他不想隨意的用掉這個機會。
“小涉!”
劉勛和李雄安等人拿著準備好的尖頭鋼筋和鐵鏈,隔著汪運倒地的地方饒了一圈,來到了陳涉這邊。
正如陳涉之前所說的,他們并不確定麻醉劑對于這個怪物的效果有多大。
非同尋常的事物,不能用尋常的眼光去看待。
對于普通人來說,少劑量的A型麻醉劑就有可能致命,但對于這種非同尋常的怪物來說,卻未必有用。
畢竟,沒有哪個普通人能夠在胸骨碎裂,手臂斷掉的情況下,那么快的恢復(fù)過來。
“小涉,那個怪物確定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了嗎?”
李雄安率先問道,與此同時,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魯弘毅,似乎是怕他做出過于沖動的行為。
陳涉見到這一幕并不奇怪,沒有立刻回答李雄安的問題。
A型麻醉劑現(xiàn)在看起來確實起了作用。
但是陳涉還不確定,他看到當時的任風云似乎用了其他的方式,汪運才倒在地上的。
所以他朝著任風云問道:“任大哥,這個怪物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任風云也明白了幾人的擔憂,放在他們的那個時代,這種怪物的出現(xiàn),普通衙門的人早已避之不及,這里的衙門的人卻像是不畏生死。
就這一點,任風云對他們的印象就非常好。
他笑了笑,語氣中滿滿的自信:
“這妖人已經(jīng)被我封住經(jīng)脈,不能動彈。而且,這位小兄弟手中的火銃打出的火彈似乎也起了一定的作用。我剛才檢查時,發(fā)現(xiàn)這妖人已經(jīng)完全昏迷去。”
陳涉幾人舒了口氣,李雄安這才松開了手,放開魯弘毅。
這個漢子雙眼通紅,顯然這一路以來,讓他內(nèi)心掙扎萬分。
李雄安也嘆了口氣,他心里也不好受。
那些犧牲的都是他的隊員,他是看著他們進隊的。
說起感情來,未必就比魯弘毅差了。
只不過,身在其位,不得不做出抉擇。
今天是這種怪物,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
如果不弄明白其中原因,這種突發(fā)的狀況,沒有有效的方式去制止,殺再多又有什么用?
就像陳涉說的一樣,活抓比尸體更有用處。
因為活捉,就意味著能得到更多的有用的信息。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現(xiàn)在看來,這個前提是成立的。
“任大哥,任二哥”
陳涉從劉勛幾人手中拿過鋼筋和鐵鎖鏈遞到任風云兄弟面前。
“麻煩你們幫忙用這些鎖住這個怪物的胛骨,然后將它的手腳都捆住?!?p> 任風云看著這些東西,很快就明白過來。
胛骨,又稱琵琶骨。
一般是用來困住武功高強、窮兇極惡之徒的方式。
任風云對這種方式可以說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
接過這些鋼筋和鎖鏈,任風云支呼了任風嘯一聲,來到軟趴在地的汪運身前。
陳涉射出的麻醉彈在它身上留下的傷痕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
留在表皮的麻醉彈,因為它強大的恢復(fù)能力被排斥了出來。
但是里面的藥劑很顯然已經(jīng)進入了它的血液循環(huán),起了作用。
任風云和任風嘯可能因為手法熟練的緣故,很快的就將幾十根鋼筋插入了汪運龐大的身軀之中,然后用鎖鏈將他的手腳捆綁住。
在遠處看的陳涉,看著這兩人的手法,默默地學(xué)習(xí)著。
未必會用上,但多學(xué)一點總沒壞處,尤其是在陳涉今天短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件,讓他有一種危機感。
“劉叔,李叔,既然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也要去醫(yī)院照顧小怡了?!?p> 任風云二人將汪運肋骨鎖住,并且捆綁住后,陳涉將手中的麻醉槍交到劉勛手上說道。
“對了,A型麻醉劑隔一段時間就要注射一次,劑量盡可能要多一點。這個你們應(yīng)該可以聯(lián)系相關(guān)方面的專家,我就不多操心了。”
“嗯,我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小怡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需要你?!眲讻]有猶豫地地說。
“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p> 李雄安幾人也表示認同。
說完以后,陳涉對著走過來的任風云二人打了聲招呼,三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地方。
“老劉,小涉他...”李雄安若有所指的問道。
劉勛看著疑惑的李雄安,苦笑道:“忽悠局...”
李雄安楞了一下,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難怪啊,不過看樣子,今天之后,這個稱號可能就要成為過去式了?!?p> 李雄安的目光投向軟趴在地上完全失去反應(yīng),手腳捆綁著鐵鎖,腋下穿插著鋼筋的汪運說道。
“李隊...”
魯弘毅站在一旁,出乎意料地沒有立馬上對失去反抗能力的汪運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李隊,為什么...特警沒有過來?”
魯弘毅支支吾吾地問出了一直埋在自己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