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體力量的提升,蘇凌終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系統(tǒng)帶給他最直觀的利益了,以前放假回家?guī)桶謰尭刹涣硕嗌倩罹吞摰牟恍?,現(xiàn)在扛起一大袋一百斤的化肥,簡直健步如飛。
而且精神頭一日勝于一日,每天只需要睡六七個小時,一整天都精神奕奕的。
快到了去黑山的日子,蘇凌得做足夠的準(zhǔn)備。
山高路遠(yuǎn),登山鎬,帳篷,食物,水,這些東西是不可或缺的。
山里還有蚊子,毒蟲之類的,驅(qū)蚊藥,驅(qū)蟲粉也得準(zhǔn)備。
還有萬一擦傷碰傷了容易破傷風(fēng),傷口感染,藥品也得帶上不少。
簡易地圖也得大概畫一畫,省得迷路。
蘇凌仔細(xì)盤算著,這些東西他都需要去鎮(zhèn)上買,也不知道夏鈺雪會不會給報銷。
主線任務(wù),至少還能再完成一個。
每完成一個主線任務(wù),不但能直接獲得力量的提升,而且那些神奇的作物,也是令蘇凌極度期待的。
這些都能讓蘇凌獲得質(zhì)的提升。
下午時分,李尋爺爺正好要去鎮(zhèn)子一趟,蘇凌便跟著去了。
還有一個蘇凌不大想見到的人,吳倩倩、吳嬸的女兒、兩人從小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
兩人小時候都是天真爛漫,兩小無猜的,不同的是,蘇凌越長大越帥,而吳倩倩,從身姿輕盈到‘小型坦克’,再到如今的‘中型坦克’,還在義無反顧的朝著‘超重型坦克’發(fā)展。
她才從外地回到村里,馬不停蹄的就要跟著一起去鎮(zhèn)上。
一輛蹦蹦七里跨啦的搖了一路,一個小時的時間將吳倩倩搖的七葷八素的,反倒是蘇凌和李尋爺爺面色如常。
蘇凌如今身體素質(zhì)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沒什么不適感也說得過去,但李尋爺爺也精神奕奕的就有些奇特了。
蘇凌如今思考問題,極易跟覺醒者聯(lián)系上,難道李尋爺爺是個覺醒者?
不大可能吧,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
下車后,蘇凌看著吳倩倩氣喘吁吁的樣子,道:“累成藏獒了吧?誰讓你跟來?”
“生命在于運(yùn)動,你不懂啊小凌子!”
“對你來說,生命在于靜止,你看那王八,一動不動的活多少年?”
“小凌子,你就埋汰我吧。也就對我你敢這么說話了?!眳琴毁灰膊簧鷼?,大方的笑了笑:“小時候那慫的呀,被人打了讓我一個女生去護(hù)架,羞不羞啊你!”
“那你去了不也還是打不過嗎?”蘇凌反駁。
雖然兩人有兩三年沒見了,但再見依舊是無話不談的朋友,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是歲月也割舍不掉的。
蘇凌小時候性格有些軟弱,跟那些瘋瘋癲癲的男孩子不大能玩到一起去,而且容易被欺負(fù),反倒是女孩子就算想欺負(fù)蘇凌,也打不過,因此蘇凌跟女孩子的關(guān)系一直還都不錯。
而吳倩倩跟自己又是鄰居,雖然她大自己兩歲,高自己兩屆,但上學(xué)放學(xué)啊,做作業(yè)啊,經(jīng)常在一起,而且?guī)瓦^蘇凌太多忙,因此蘇凌其實也蠻想再見到吳倩倩的。
聽說吳倩倩初中輟學(xué)就去了南方打工,而蘇凌則是一直念到了大學(xué)。
生活總是逼著人前進(jìn)的,往后看很多時候并無意義,長大了總歸是身不由己的。
“對了,小凌子,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騙我糖果的事情?”
“當(dāng)然記得啊,我說要拿撿到的蝴蝶發(fā)卡跟你換,然后我根本沒撿到什么蝴蝶發(fā)卡,你比較傻,糖果隨隨便便就騙走了,就這還大我兩歲呢...
還有那次,我把剛發(fā)的新書給丟了,害怕被我爸回去打一頓,在學(xué)??薜牟恍?,你就把自己的書給我了...”
“你小時候老被人欺負(fù),倩姐我哪次不是護(hù)著你這個小毛孩!”
......
兩人免不了談起了小時候,興奮地說著那時候的趣事,也是趁著現(xiàn)在還沒忘。
李尋爺爺安靜的聽著,也不搭話,臉上卻笑意盈盈。
蘇凌很想對吳倩倩說一聲感謝,以前說不出口,現(xiàn)在也說不出口,總感覺關(guān)系到了這種地步,說感謝反而顯得矯情,顯得疏離。
三人一路走,一路交談著。
“倩姐,你啥時候走?”蘇凌問道。
“不走了!我媽叮囑我好好跟你‘處處’呢!”吳倩倩笑道。
“???也不是不行,就是,那個...”蘇凌支支吾吾道。
“是不是嫌棄姐胖了?”
吳倩倩說著一摟蘇凌的肩膀,蘇凌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就好像是被石頭壓住了一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起來。
吳倩倩看著蘇凌的臉色瞬間變了,連忙放開了手。
“額,對不起啊,我這力氣確實有點大了?!?p> “倩姐,這何止有點大,你這也太虎了吧,力氣比我爸都大?!?p> “咋地,長肉也長力氣很正常啊,要不然我不白長著一身肉了嗎?”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時無法反駁。
一行人一邊走,一邊采購著需要的東西。
這個鎮(zhèn)子不大,也就一條東西走向的街道,三百米長,兩邊坐落著一些兩層的小建筑,里面是一些商家。
蘇凌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上來來去去的似乎多了不少外地人,他也來過鎮(zhèn)子的集市,聚集的人們大多是一些面色標(biāo)準(zhǔn)高原紅,穿著樸實的中年男人和婦人。
但這次來,竟然陸陸續(xù)續(xù)的看到了不少面色白皙,穿著時髦的人,他們一個個的都很沉默,走在街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蘇凌雖然感覺詫異,但也沒多問。
東西采購?fù)戤吅?,已?jīng)快中午了,李尋爺爺帶著蘇凌和吳倩倩進(jìn)了一家面館。
這家面館在鎮(zhèn)上是出了名的好吃,饸饹面做的那是一絕。
里面人很多,有些吵鬧。
其中有一桌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引起了蘇凌的注意。
三男一女,皆是英姿颯爽,氣息澎湃的模樣。
“頭兒,黑山我們還去嗎?”一人問道。
“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確定那里有‘八號’,這是何等的際遇!”一名中年人沉聲道
“可是,接近‘八號’的人可都死了?!蹦俏慌说穆曇袈燥@擔(dān)憂。
“那些都是沒什么能力的人,一個個聽說了‘八號’的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去了,也不知道做足準(zhǔn)備,死了也正常,但我們不一樣!”中年男人解釋道。
蘇凌發(fā)現(xiàn)這位中年人的右手邊放著一個很大的鐵盒,被封的很嚴(yán)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聽說,有很多覺醒者組織也去了,甚至暗影的人也得到了消息,這可有點麻煩??!”
“沒事,大多數(shù)覺醒者組織也只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如果暗影者真來了,我們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跟他們起沖突就好了。再說了‘八號’可不是一個暗影就能咽下去的,我們只要去了,都有可能分一杯羹?!?p> .......
蘇凌豎直了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因為他們就在蘇凌右手的桌子,因此大部分內(nèi)容聽的很清楚。
就在這時,那位中年人站了起來,蘇凌注意到他的右手竟然有七根手指。
他走到了蘇凌的桌子旁邊,拍了拍蘇凌的肩膀:“小子,怎么樣?偷聽的開心嗎?”
蘇凌正聽的好好的,‘黑山’、‘八號’、‘覺醒者組織’、‘暗影’、‘暗影者’,這一大堆的陌生的信息涌入蘇凌的腦海,又正好是他渴望聽到的東西,他正在努力地去理解,卻被人打斷了。
“那個,糾正一下。我這是在光明正大,毫不避諱的聽??!”
中年人瞬間有點懵,不是,你那耳朵豎的跟狗耳朵似的,頭往右偏的都快到我的嘴邊了,也是這確實是他的自由,公共場合也算不得偷聽。
“但你這家伙就這么毫無廉恥之心的承認(rèn)是怎么回事???還承認(rèn)的這么一往無前,聽了那么多,難道不覺得我們很強(qiáng)嗎?不會害怕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我啥也沒聽到,求饒命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中年人的心理活動有些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