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卡特特工并沒有讓他久等,很快帶著衣服跑了過來。
厄斯金博士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方便,讓卡特特工將衣服送過去??ㄌ靥毓ぞ退o他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后調(diào)皮的跑掉了,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可以繼續(xù)風(fēng)流,我可不想打擾你。
厄斯金博士非常不愿意的拿著衣服走到了剛才的地方,這事已經(jīng)越來越奇怪了。他將衣服整齊放在了地上,然后轉(zhuǎn)身想要離去。
這時候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不要走,就這樣不要動。等我穿好衣服,再出來問你一些話?!?p> 偉大的科學(xué)家都是充滿了好奇心的人,厄斯金博士也不例外,破罐子破摔,現(xiàn)在他還真是想看看對方的模樣,看看這個甜美聲音的主人是不是像這個聲音一樣迷人。
戴安娜拿著那條裙子回到黑暗處,看著裙子的樣式覺得很滿意,然后慢慢套在身上。忽然之間,戴安娜眉頭一皺,小巷里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是整個世界似乎停止了,黑夜里所有的聲音全都消失了。戴安娜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可自己的手腳竟然有些遲鈍。
本來就不熟悉的世界變得更加奇怪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切是怎么回事?戴安娜還沒想明白,腦中瞬間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
“你是誰?”一個聲音在戴安娜耳邊響起。
戴安娜看著黑色天空的遠(yuǎn)處,一個閃著金色的人形生物邊問邊飛了過來。人型生物看起來速度不快,但戴安娜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到了近前。
戴安娜看著這個怪異的生物,閃著金光的人形,懸浮在虛無頸部的三面頭顱,一張布將其中一張臉完全遮蔽,另一張臉半露出來,說話的是完全露出的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孔。戴安娜瞇著眼睛問道:“我是天堂島的戴安娜公主,你又是誰?!”
那個金色生物停在了不遠(yuǎn)的空中聲音威嚴(yán):“你問我是誰?你這個從異界來的無知人類,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命法庭!”
這個號稱生命法庭的,顯然不是什么弱雞角色,但戴安娜并不示弱:“雖然我并不清楚,但我好像確實(shí)是從別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我的世界可沒有什么人敢妄稱自己是生命法庭?!?p> 生命法庭的語氣毫無波瀾道:“我負(fù)責(zé)這世界的平衡,而你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你擁有不可小視的力量,你的到來將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作為這個宇宙的生命法庭,我現(xiàn)在要將你從這個世界抹去,對于你的存在開始裁決?!?p> 戴安娜顯然并不服氣:“無論我在哪個世界,無論誰想要將我抹去,都要先問問我的意見!你剛剛說對了一點(diǎn),那就是,我的力量不可小視!”
說罷,戴安娜天神的力量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整個人飛起來,沖向了生命法庭。
“大膽的女人,竟敢挑釁生命法庭的威嚴(yán)!”生命法庭對于戴安娜的無理行為憤怒不已!只見生命法庭隨便一張手,戴安娜便像定格一樣被釘在了半空中。
雖然戴安娜并不屈服,但就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挪動分毫,只能大喊道:“有本事你就送我回天堂島去!哈哈,我估計你看起來強(qiáng)大,但也沒那個能耐!”
“那不是我的維度,我無能為力?!鄙ㄍバ钠綒夂驼f到。
“維度?這個詞怎么聽起來這么熟?”一個聲音忽然在戴安娜腦中的響了起來。
戴安娜不再叫喊,因?yàn)槟X中忽然冒出來的聲音,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哪?咦,我怎么活動不了?我記得剛才我還是個,不行,不能想那個畫面,一想到那香艷畫面我就又要斷片了。我現(xiàn)在怎么動不了了?我現(xiàn)在半空中,還癱瘓了?!”戴安娜腦中的聲音絮絮叨叨說道。
“你在我的意識中,可能是穿越到這個世界所以將你我聯(lián)系到一起了。不過你不太走運(yùn),我對面這個金人叫生命法庭,他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一樣。他說我來自異界要將我抹除,抱歉,讓你受牽連了?!贝靼材冉裉煊龅降墓质绿嗔?,死亡就在眼前,她只想讓腦中這個意識,死也別做個糊涂鬼,心地善良的戴安娜解釋道。
“嗯?”生命法庭忽然皺了一下眉,“怎么在你腦中還有一個意識?”
高中生愣了一下,一聽形勢不妙,趕快說到,“我說大金人,你先等一下,我就是個高中生,咱們能不能有話好好說,我覺得你要抹除我們的決定有些太魯莽了,咱們應(yīng)該先把話說清楚?!?p> 生命法庭根本不愿意跟他多說,“我是全能的生命法庭,事實(shí)已經(jīng)很清楚了,馬上開始審判!”
戴安娜腦中的聲音顯然不愿意任人宰割,大叫道:“我靠,你怎么這么自負(fù)呢!你號稱自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上九天攬月,下地獄捉鱉的生命法庭,你說你不用聽我說了,可你怎么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生命法庭此時在戴安娜的意識里也有投影,聽了那小子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罵道,“你小子少BB,我自有分寸?!?p> 高中生陰陽怪氣說道:“告訴你,我很痛恨別人這么說我的,說得好像我是三八一樣。你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你要是真厲害,你把我們送回去啊!我看啊,你好像也沒那個能耐。要不然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就不能不知道。我們鬧出那么大動靜。你慢慢悠悠才趕過來。我看你也沒什么了不起?!?p> “我的職責(zé)是維持宇宙平衡,裁決會影響整個宇宙的大事情,維度的屏障不在我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生命法庭緩緩回答。
高中生一看生命法庭竟然回答了他的胡攪蠻纏,趕快繼續(xù),“我先問一下,我是應(yīng)該叫你還是你們?嗯,鑒于你們好像有三個思維,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叫你們。那我想問一下既然你們這么厲害,為什么要用一個身體?你們就不能多變出來兩個身體?還是你們有什么癖好?”
“住嘴,少年,我們不需要身體。對于我們來說,我們有意識就足夠了,因?yàn)槲覀兡芰?qiáng)大到改變現(xiàn)實(shí),我們不需要你說的那些?!鄙ㄍ臎]想過,更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一時語塞。
“唉,”高中生嘆了口氣,“我無意冒犯,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不需要身體為什么還要弄出一個身體?為什么不弄一束光就完事了?”
“無知的少年,那樣沒有的話,我們就沒有威嚴(yán)的樣子了。”生命法庭心想自己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是這個樣子,但又不好這么說,于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高中生疑惑問到,“可是你們胸口有一道好像是閃光的東西啊,就像難看極了的胸毛,你們覺得光不夠威嚴(yán),為啥還在胸口放那么一大團(tuán)?對了,你們頭頂還有一塊布,為什么不弄個面具?那樣多酷。你們?nèi)齻€似乎很厲害,但是審美實(shí)在是有點(diǎn)糟糕。要不然你先別著急審判,我們再聊聊發(fā)型的事情?!?p> “少年,休要再評頭品足,如果你有什么審判之前的話語要說,馬上說吧,”生命法庭受不了了,趕快將話題拉回正軌。
高中生一看有戲,趕忙接著說:“唉我說,你也不容易啊,但是你作為法庭就三個頭也太不對了吧,人家陪審團(tuán)都是十好幾個人,來自社會不同階層有不同想法,你說你們弄三個頭,算怎么回事?而且你們還是一個身子,你們吃飯的時候有分歧怎么辦?餓肚子嗎?最后不是還是要達(dá)成一致,所以根本就是一言堂。”
“小子,跟你說話的一面代表正義,半遮著的一面代表復(fù)仇,完全遮蔽的一面代表需求,我是從三個角度來審判,遠(yuǎn)比你想象中的社會階層公正許多。”生命法庭知道這少年伶牙俐齒,緩緩說道,不想讓他再找到邏輯漏洞。
“說實(shí)話,我還是覺得你不靠譜。你既然這么厲害,我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我們算是一尸兩命,還是一尸一命?”高中生根本不給生命法庭快刀斬亂麻的機(jī)會,想到什么問題就趕快說到。
生命法庭完全被他帶走了節(jié)奏,“這次審判當(dāng)然只是一尸一命?!?p> “一尸一命?怎么著,你的意思是我不算是命?如果我不算是命,那你現(xiàn)在跟誰說話呢?”高中生抓著生命法庭的邏輯漏洞趕快說到。
“無所謂,那便算是一尸兩命!”生命法庭有些心虛,暴怒到。
“既然是兩條命,我請問,您審判的到底是誰,你殺了她我還能活著嗎?”高中生一刻不停問到。
生命法庭似乎在獰笑著,“這樣好辦,我可以判你們兩個都死或者都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