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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的救贖

第七章 卿卿卿采晨

上仙的救贖 月亮1805 4056 2019-08-26 12:12:54

  第二十五節(jié)娘子

  那日白神仙與白柔柔昏死在了樹下,小紅懂事的也蹲在樹下,看守著他們。

  這兩個大人著實令人不省心!小紅撇撇嘴,望著遠處俏麗的景色,樹上的果子,咽了口口水。

  “柔柔!”一個極漂亮的藍衣姐姐從遠處呼喊著小紅娘親的閨名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很討厭的粉袍哥哥。

  藍衣姐姐給小紅娘親把了把脈,又極為隨意地翻了翻白神仙的眼皮。

  小紅抱著一個果子和粉袍哥哥大眼瞪小眼。

  “你們是何人?為何知曉我娘親的名諱?”小紅將腦袋往右一偏,雙手一攔攔住了正欲翻白柔柔眼皮的云若仙子。

  “娘親?才兩萬年柔柔跟烈風竟給我整了個侄孫子?不過你倒是挺可愛的嗎!讓爺爺來看看你尾巴是什么毛的?”一旁的合歡矜持不住了,就要上手。

  云若仙子及時攔住了欣喜若狂的合歡。

  “你看你貴為長輩,這么不矜持,也不會在小輩前面做做樣子,丟了人我可不管哦!”

  合歡咂摸了一下云若仙子的話,覺得甚是有理,好在云若仙子及時制止了自己,否則在小輩前面丟了臉可是大事!咳咳,大事!

  便“和藹”地半蹲下來,伸出了半只手,期待小紅能主動將狐貍爪爪放上去牽上一牽。

  小紅躑躅了會兒,委實不太歡喜這個奇怪的粉袍哥哥。合歡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望小紅,將手又往前挪了挪。

  “娘親說我們做狐貍的要氣度。世上本無絕對討厭之人,如果覺得一個人方方面面都討厭,那一定是自己的心魔了。更不能以貌取人。譬如眼前這個粉袍哥哥,不能因為他長得比大白哥哥丑就不理他了?!毙〖t暗戳戳地想,大眼睛望著合歡滴溜溜地轉,好不情愿地才將爪子放上去了一點點。

  合歡得寸進尺地又往前挪了挪,心滿意足地一把握住了小紅的狐貍爪爪。

  從前柔柔都不給握,愛惜爪子愛得緊,如今竟可握到了她兒子的爪爪,也是極好的。

  合歡激動并且感動地幻化出了一筐水靈靈的柿子果,對小紅道:“你娘親幼時最愛吃的就是這個,只不過那解夢苑的果子功效太大,我便給她單獨種了一片味道一樣的,吃了卻不會昏睡的。你娘親還夸我手藝比你姥姥的好上無數(shù)倍!來,小紅果子,你嘗嘗,甜得很,甜得很!”

  “我不叫果子,叫小紅?!毙〖t不情愿地小聲嘟囔道,隨手捏起一顆果子,嗷地放進口里,甜甜的汁水在嘴里散開,小紅從未吃過這般好吃的果子!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起來。

  “哎!這孩子怎么才咬了一口就睡了啊,我這果子功力沒那么強啊,還不如他媽......”

  合歡一把接住了小紅,急匆匆地送了一味丹藥進去。

  第二十六節(jié)小紅回到火狐族

  除去小紅,白神仙與白柔柔足足昏睡了半月才醒。

  而小紅也在這期間回到了火狐族。

  火狐族內憂外患,由叛臣程中花和孫清秋率領的逆黨刺殺了瓊枝大帝,煙蘿帝后也被囚禁起來生死未卜,程中花與孫清秋手中大權在握。

  天帝企圖攻打實力最弱的火狐族,暗中收買了程中花和孫清秋??蓱z火狐族近幾年實力衰微,又飽經(jīng)戰(zhàn)亂,民不聊生,火狐族的子民們沒有信仰可以依靠。

  火狐族當初那些忠于瓊枝大帝和煙蘿帝后的臣子要么流落到凡間,要么就在為狐族之首的九尾狐族與涂山狐族之間游走,尋找大亂中失散的長公主,可惜那長公主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直都沒有下落。火狐一族這些年過得好不悲慘!涂山狐族不好戰(zhàn)斗,九尾狐族的新帝白文同情火狐族的悲慘遭遇,十分尊敬那些為了全族的命運東奔西走的仁人志士,暗自里提供了很多資助,同他們中的卿采晨尤其交好。

  燧雁山雄奇險幽,怪誕的巖石立于山巔之上,云海翻滾,仙霧繚繞,往下望則是萬丈深淵。重重疊疊的高山之間,一條小溪潺潺而流,順著溪水向著蔥郁的松樹林,穿過樹林,有兩塊碩大的猙獰的巖石相傍左右,沿著狹小的洞口進去,又翻過一座山頭,這便是凌虛洞的所在了。因地理位置隱蔽偏僻,天帝近些年似乎是忘了這里還有個凌虛洞。

  這凌虛洞處在燧雁山群中某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云若仙子起初在洞口無意地撒播了些果樹的種子,沒成想如今正也開的枝繁葉茂,兩萬年還結了些果子。

  那一日,白柔柔彼睜開眼,就看到白神仙焦急的神色,灰蒙蒙的袍子忘了清理一般,還沾有那日的血跡。

  “娘子......不,柔柔,你總算醒了,為夫還以為又要失去你一次!”

  見白柔柔只是眨著亮晶晶的眸子望著他,嘴唇都沒有張開一下。

  白神仙更加焦急了,恨不得“哇”地一聲哭出來:“娘子莫怕,就算你這般傻了,癱了,我也......我也要你!”

  白柔柔愈發(fā)鬧心,卻想耍上他一耍,使了個定神訣,驀地又閉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

  感覺到小腹擱上了一個沉甸甸的頭顱,小腹上的衣衫先是濕了一點,后來又越濕越大。

  白柔柔心底暗暗嘆了口氣,正欲起身掙扎,休得讓他把自己的衣衫全都哭濕了,這時,云若仙子同合歡正好來到了。

  “柔柔怎么樣了?”云若仙子見白神仙這狀樣子,焦急地詢問。

  來不及等白神仙支支吾吾地回答,便上前去握住了白柔柔的手腕,把了把脈,又像兒時一樣瞬間懂了白柔柔的心思。

  白柔柔沒有要醒的意思,云若仙子便任她演下去,也好讓她出出氣。

  便沖合歡使了個眼色,這屋子里彼時就只有白神仙一人被蒙在鼓里。

  合歡用折扇掩住嘴角的笑意,云若仙子稱贊他手中的這柄折扇上的圖案好看。

  “這是白蘇帝仙最新的創(chuàng)作,我也覺得畫的這樹梅花栩栩如生?!?p>  說罷,二人借口要賞畫品茶,一時遁了去了。

  白神仙送他們出去,感覺這二人之間氣氛微妙,又想起自己的老婆尚在昏睡之中,唾了一口:“損友!”只當他們尚未捅破這層窗戶紙,正在你儂我儂的曖昧階段,戀愛上腦,一回頭恍然看到白柔柔已經(jīng)坐起身來,直勾勾地注目著他。

  “娘子,你何時醒的?!”白神仙喜出望了外,慌張地奔了過去。

  “方才我就醒了?!卑兹崛崂浔鼗卮鹚?p>  “那......那你快躺下,你看你尚還如此虛弱,這么著急起來做什么!”白神仙細心地將白柔柔身后的軟枕墊高些,將她扶躺下。

  “......”

  “你看你嘴唇干的,渴壞了吧。來,喝點水?!卑咨裣杉毿牡氐沽吮瓬厮?,送到白柔柔嘴邊。

  “要不要吃點果子,你餓不餓?”

  白柔柔將茶杯邊沿磕在嘴唇上,上學時她一想事情就愛手里端著一個茶杯,不論喝不喝,總要在唇邊嗑上這么一磕。

  注目著白神仙殷勤的身影,白柔柔顏色深沉,無人能猜透她心里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許久,白柔柔開口說:“三萬年前,就算那些事是誤會,可是后來,那你為什么沒有來找我?”

  白神仙張嘴頓了頓,卻不知應該說什么。

  白柔柔繼續(xù)磕著唇邊,用沙啞的嗓子說:“那陣子我望著誰都像是你,哪怕是一顆柳樹精,我......我覺得自己十分可憐?!?p>  白神仙眼色動了動,伸出手想要給白柔柔一個抱,卻被白柔柔拒絕了。

  白柔柔想起了往事,舔舔嘴唇,沒有喝水的欲望,借茶杯掩飾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動,眼淚欲下。

  “那一萬年間,我傷心時,我生死攸關時,你都沒有來。后來我終于放下你了,不管你在不在乎我的時候,你為什么又要來找我?你來找我,為什么不直接將我抓回去給天帝,而是救了我?”

  白柔柔眼色亮晶晶的望著白神仙,這三萬年時間太長,白神仙亦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他心底有愧,認為白柔柔后來之所以那么慘,全都是因為自己。

  門口合歡佇立了一會兒,敲了敲門。

  “請進!”白神仙自床邊站起身來,收斂了情緒,白柔柔背過頭去抹凈臉上的淚水。

  合歡走了進來打量了一會兒。轉而又像什么都沒看見,笑著說:“哈哈,我這剛和云兒走到蒼誕樹下,才想起來有件事忘了和你們說。”

  說罷拿柄折扇猛地一敲腦袋:“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何事?叔父但說無妨。”白神仙自是見過自家叔父跑題的能力,示意合歡繼續(xù)說下去。

  “卿采晨,不知你們可聽過沒有?”合歡見白柔柔和白神仙兩臉懵懂,接著說:“說起這個人,柔柔你可是要更熟上三分!”

  “哦?可我不曾聽說過這個人啊......”白柔柔皺起眉頭,確認自己這虛虛五萬歲并沒有聽說過什么卿采晨。

  “不知道也無妨,這本是近兩年才發(fā)生的一樁事。此人同我交好,同你父親亦是忘年交!”

  “柔柔你在凡間過得無憂無慮,早就遠離了狐族的恩恩怨怨。我這么說不是在怪你的意思。只是這個卿采晨的確和你有脫不了的關系。”合歡故作玄虛地打開折扇扇了扇,白蘇帝仙新作的梅花看起來孤獨又悲涼。

  “不知你可知火狐族的瓊枝帝大帝同煙蘿大帝,這幾萬年間,瓊枝大帝遇刺,煙蘿大帝被圍于火燎殿內,叛臣程中花與孫清秋,將瓊枝大帝的尸首掛于粗壯的枝干上示眾,煙蘿大帝也不知被他們藏于何處,那個撿來的長公主流離失所,緊看火狐族就要衰滅。更有甚者,有受過瓊枝大帝的恩惠的子民愛惜瓊枝大帝的身體,將其暗夜里偷偷取下,埋葬于東南的荒地上,自己卻暴露了行蹤,慘遭滿門盡滅?!焙蠚g說到這里,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胸口,恨不得對火狐族里的叛臣破口大罵。

  “火狐族......”白柔柔想到小紅,心下一驚:“小紅呢,怎么我醒來就沒有看到他?”

  “對,小紅。他被我安置在別處了,已經(jīng)通知了他你醒來的消息,午后他自會來看望你?!焙蠚g拂袖將雙手背在背后。

  白神仙眉頭緊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那這個卿采晨自是跟火狐族脫不了關系,勢必是瓊枝大帝那一方吧?!?p>  “哈哈,好侄兒!猜對了!”

  白神仙拱一拱手,請合歡更詳細地告知他們二人不知道的事情。

  “火狐族大戰(zhàn)后,也有人四處奔波尋覓長公主,企圖光復火狐族瓊枝大帝在位時的繁榮光景。誰知......”合歡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白柔柔。

  “誰知那長公主卻是已經(jīng)仙逝,卻留下了一個孩子,對吧?”

  合歡肯定的笑意驗證了白柔柔的預感:“終究,終究這一天還是來了?!?p>  “那我父親又是如何認識的那個......卿......卿什么塵呢?”

  “卿采晨。多年前卿采晨曾經(jīng)求助過你父親,雖然此事事關天庭,就連你父親也都自身難保,無能為力,你父親欣賞他,便同他交好,暗地里也有提供一些資助罷了?!?p>  “這個卿采晨,現(xiàn)在在何處?”白神仙突然想起什么來似的:“該不會......”

  合歡意味深長的望了望白神仙,又看著白柔柔。

  “帶我見見他吧。我再決定要不要讓他帶小紅走。”

  白柔柔閉上了雙眼,無力地倒在了床上,背倚著軟枕。

  “最遲今日下午,他們便到了。后日就要啟程了......那我話也帶到了,風兒,好好照顧她,那我就先走了?!焙蠚g沖白神仙使了個眼色,腳底抹油般地溜走了。

  “你也出去吧,給我關上門?!卑兹崛嵋粋€轉身,背朝向了白神仙。

  白神仙無奈地望著白柔柔,終究妥協(xié):“那我稍后便來?!?p>  白神仙步至門外,面朝白柔柔,雙手附于門上。末了,極微小地說:“小紅的身份,遲早要走,這是小紅的責任,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終于,門被嚴絲無縫地掩上了。

  而白柔柔的思緒,漸行漸遠,如煙般繚繞,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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