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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32一胎三寶

  為了母女倆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平安降生,郝甜決定搬去御賜的新宅。

  胖牛和劉癩子領(lǐng)著十二個家仆緊趕慢趕,終于在除夕之前,將新宅子打理妥當(dāng)。

  一行人都搬進(jìn)了花醴縣的大宅子。

  一個五進(jìn)院落的高門大宅,位于花醴縣最繁華的黃金地段,坐北朝南,背靠縣衙,左鄰右舍都是縣里的富戶高門,前街后巷繁華熱鬧。

  新宅處在花醴縣最高檔小區(qū),郝甜很滿意。

  其實(shí),郝甜的封賞不算多,只是在鄉(xiāng)鄰縣民眼中,那是潑天的富貴罷了。

  若按軍功封賞,郝甜至少能獲封一個正三品軍侯,官級軍權(quán)都有,封地賞賜也是按品級來。

  而正三品的縣主,只有虛榮,沒有實(shí)權(quán),封地賞賜也不及軍侯。

  大昱國歷來有封賞嘉獎貴女之舉,多是王公大臣之女。

  郝甜出身農(nóng)門,若按地位,封她一個縣主,那是破格封賞,大昱僅此一例。

  所以文武百官吵來吵去,最后妥協(xié)的結(jié)果就是可以給郝甜無上虛榮,但真金白銀的賞賜卻是克扣再克扣。

  還給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昱連年征戰(zhàn),國庫空虛,一切從簡。

  從簡得直接一道圣旨下達(dá)封賞,美其名曰體念郝甜身體未愈,免了舟車勞頓的奔波。

  實(shí)際上依舊是克扣,因為若是傳召郝甜進(jìn)京受封,儀仗排場還得花銀子。

  郝甜心大,銀子夠花,也就不計較,再說計較也沒用,強(qiáng)權(quán)的世界,有權(quán)的人說了算。

  ……

  胖牛晉升為花醴縣主的管家,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每天都有種騰云駕霧的飄忽之感。

  郝甜將打理府宅的任務(wù)交給胖牛,自己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

  孕肚越來越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行動不便。

  為了掩人耳目,郝甜以照顧阮氏為由,搬到了她的屋子里。

  母女二人同吃同住,相互照應(yīng)。

  有了十二個家仆,打理宅子也夠了,郝甜讓胖牛管束這些人,并不讓他們進(jìn)阮氏的院子。

  得知郝甜懷孕的,現(xiàn)在多了一個橙花。

  兩個孕婦需要人照顧,郝甜沒再瞞著橙花。

  橙花只在短暫的驚訝之后,就恢復(fù)如常,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shí)實(shí)地做事。

  郝甜獲封縣主,自然有遠(yuǎn)近的鄉(xiāng)紳富戶前來拜賀。

  她負(fù)責(zé)裝病,胖牛負(fù)責(zé)接待。

  除夕,萬家燈火,闔家團(tuán)圓。

  郝甜度過了前世今生第一個有家人的團(tuán)圓夜,雖然這個家目前還不完整,但她終于有了親人。

  ……

  冬去,春來,夏又至。

  在一個初夏的早上,剛吃過早飯,挺著圓鼓鼓的大肚子正圍著桌子轉(zhuǎn)圈散步的郝甜一聲尖叫:“啊……”

  兩天兩夜后,一聲洪亮啼哭,沖破了籠罩在縣主府上空的緊張氛圍。

  “生了!生了!是個白白胖胖的女娃!”穩(wěn)婆高高興興道。

  “咦……不止一個!”穩(wěn)婆接著驚訝道。

  等在門口喜當(dāng)叔的胖牛一蹦三跳,“我有小老大了!我有小老大了!我有小老大了!”

  ……

  八月十五,花醴縣主府設(shè)百日宴,宴請四方鄉(xiāng)鄰。

  筵席上,整個花醴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這是花醴縣主郝甜獲得封賞后第一次公開露面。

  郝甜坐于主位,端起酒杯,拿出主家人的氣派,“今日小宴,一為感恩鄉(xiāng)鄰,二為舍妹慶百日,感謝諸位的到來,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p>  “縣主客氣了,您為我縣帶來無上榮耀,是我們沾了您的光?!笨h老爺涎著臉奉承。

  郝甜被封賞,縣老爺這個治下的父母官,自然也因她而得到了上面的嘉獎。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現(xiàn)在整個花醴縣,因為郝甜而名聲大噪,連帶著縣里的百姓都身價見長。

  但凡誰走出去,一提自己來自花醴縣,在被人羨慕嫉妒的同時卻又被禮遇有加。

  縣老爺一開口奉承,其余的人也不甘落后。

  一個個舌燦蓮花,將郝甜夸上了天。

  郝甜淡淡笑著,照單全收。

  阮氏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坐在郝甜身邊,微微笑著。

  她的身后站了兩個奶媽子,也都分別抱著一個嬰兒。

  “瞧見沒有,三胞胎!多有福氣!”

  “聽說那阮氏生了兩天兩夜,痛得死去活來,才生下這三個女兒?!?p>  “親姐姐當(dāng)了縣主,三個女娃娃生下來就是享福的命,真讓人羨慕啊!”

  “只可惜沒了爹,不過那郝嵩也是福薄,沒那命享女兒的福?。 ?p>  “說來也怪哎!早先聽說這郝家二房是一屋子的煞星,要克盡親人,但郝甜都被封了縣主,阮氏死而復(fù)生,還一胎生仨,這哪里是命中帶煞?簡直是福氣滿滿好不好!”

  ……

  幾個喜歡聊閑的婦人坐在一桌,一邊吃一邊聊八卦,越聊越起勁。

  阮氏只坐了一會,就抱著嬰兒回房歇息去了。

  郝甜倒是一直陪著賓客,直到散席送客。

  胖牛讓劉癩子帶著仆人們收拾整理,他扶著假意醉酒的郝甜回房休息。

  郝甜雖然沒醉,卻很累。

  回的是阮氏的院子,郝甜依然住這里。

  阮氏在房里哄孩子,胖牛將郝甜扶到床邊,走到三個奶娃娃身邊,摸了摸粉粉嫩嫩的小臉,才出了房門,喊了橙花伺候郝甜洗漱。

  橙花打來熱水倒進(jìn)澡桶,放入藥材,調(diào)好水溫。

  “縣主,可以泡澡了?!?p>  自打郝甜獲封縣主,橙花就改了口。

  郝甜抬腳進(jìn)了里屋,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

  阮氏的院子是縣主府的主院,正房就有五大間。

  為了方便起居,郝甜請了工人師傅,將正房里那兩間連在一起的臥房打通,開了扇小門。

  既獨(dú)立又相連。

  郝甜和阮氏各住一間,不用出房門就可以到隔壁房間。

  臥房分為里間和外間,各有一張床。

  郝甜還給里間增加了浴桶和恭桶。

  如此,吃喝拉撒睡都可以在房間里解決。

  孕后期肚子大得藏不住,郝甜根本不敢出門,不得不用此法。

  現(xiàn)在生了孩子,依舊實(shí)用。

  郝甜泡澡后穿好衣服出來,見阮氏已經(jīng)把三個奶娃娃哄得睡著了。

  “阿娘,我來守著,你先去睡吧!”郝甜接手了帶娃工作。

  “嗯,累了就喚人。”阮氏捂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去了里屋睡覺。

  帶娃的辛苦,寶媽們都懂。

  郝甜趴在搖籃邊,看著排排睡的三個奶娃娃,目光溫柔。

  木搖籃是特別定制的,一排三個空間相連,中間用木板隔開。

  就算睡相再不老實(shí)的,也欺負(fù)不到隔壁去。

  “小的們,出來時把老子折磨慘了,以后可不準(zhǔn)再欺負(fù)老子!”郝甜捏了捏最靠近她的那個奶娃娃。

  什么一生三是好福氣?

  她只生了兩個就差點(diǎn)去閻王殿報到回不來了好不好!

  五月初三早上陣痛,痛了兩天兩夜,五月初五早上才生下來。

  胖牛還調(diào)侃說是聞到粽子香出來的,以后肯定都是像他一般的小吃貨。

  郝甜白眼,又不是你的崽,為毛要像你!

  一胎二寶,要了老命。

  郝甜的孕月要比阮氏的小,卻比阮氏先發(fā)作。

  自打母女倆腹中的胎兒都落了月,阮氏就準(zhǔn)備好了催生藥,給后發(fā)作的那個吃。

  足月催生對母體胎兒的影響都不算大,這也是沒得辦法的辦法,因為誰都不能準(zhǔn)確控制陣痛發(fā)作的時間。

  而郝甜和阮氏商量好了,二人腹中孩子出生的時辰必須盡可能的接近。

  郝甜是頭胎,陣痛發(fā)作后,產(chǎn)程慢。

  阮氏并非頭胎,喝了催生藥,產(chǎn)程進(jìn)展要比郝甜快。

  所以,后發(fā)作的阮氏還先生下一個女兒。

  郝甜肚子里的兩個才慢悠悠地出來。

  好在三個娃娃的出生時辰相隔不遠(yuǎn),對外說是三胞胎也不會引人懷疑。

  這就是阮氏的“一胎三寶”的由來。

  沒辦法,這個時代女子未婚有孕要沉塘,就算躲起來悄悄生下孩子,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母子依舊都要被沉塘。

  沉塘,沉塘,沉塘……

  郝甜自打發(fā)現(xiàn)有孕,就活在沉塘的魔咒之中。

  得虧阮氏恰好有孕,郝甜躲過了這一劫。

  只是想到自己的崽兒以后會喊自己姐,郝甜又有些不甘。

  先是害老子日日驚懼要被沉塘,又是讓老子闖閻王殿,一出來還和老子平起平坐了!

  小兔崽子特么就知道欺負(fù)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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