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就可以目無王法了嗎?當(dāng)眾調(diào)戲女子,按照律法,該當(dāng)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你...”十三皇子氣的說不上話來。
此時,一個官員小心翼翼地對十三皇子說道,“殿下,這個叫項羽的,好像是平西王的世子?!?p> “什么?!”
“平西王世子!”“躲遠(yuǎn)點(diǎn),兩個都是我們?nèi)遣黄鸬闹?。?p> “平西王世子又怎樣?”十三皇子仍舊是不依不饒。
“十三弟”,突然,人群安靜了下來,來了一個看上去穩(wěn)重成熟的大人物。
“二殿下!”“二殿下!”
二皇子走到十三面前,
“十三弟,不要再鬧了?!?p> “二哥,是我在鬧嗎?是這小子先動手的?!?p> “我都看見了,你一群侍衛(wèi)打不過人家一個,還好意思說?!?p> “可是,這小子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實為大不敬。”
“大不敬我倒沒有看到,倒是你,膽子不小,敢在我這里撒野,調(diào)戲我的人,還在這里動手打人,你是當(dāng)我不在了嗎?”
“二哥,我錯了……”十三皇子咬牙切齒,一副新有不甘的樣子。
二皇子走上前,“原來是赫赫有名的平西王世子,果然名不虛傳。”
“二殿下千歲!”項羽恭恭敬敬地行禮。
“免禮?!?p> 二皇子轉(zhuǎn)身又對十三皇子說道:“十三弟,好好學(xué)著人家,人家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如真動起手來,你再多帶十個侍衛(wèi)也是無事于補(bǔ)?!?p> “二哥,你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fēng)?”
“十三弟,你是不知道,眼前這位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力大無比,十四歲的時候就以一人之力,力戰(zhàn)幾十名山賊,舉起千斤的石爐,叫賊人聞風(fēng)喪膽。我說的對不對,世子。”
“二殿下,都是些夸大其詞的謠傳,不必當(dāng)真?!?p> “世子過謙了,世子和我這位舞姬是舊相識?”
“之前在雍州城相處過一段時間?!?p> “哈哈哈,男兒有情方為本色,既然如此,你就和她好好敘一敘舊吧?!?p> “多謝殿下成全?!?p> 項羽和虞姬離開后,十三皇子不滿地找到了二皇子。
“二哥,你為何就這樣放過那小子?我們皇家的威嚴(yán)何在?”
“皇家的威嚴(yán)?十三弟啊,你還是這么天真?!?p> “二哥,此話何意?”
“我問你,如今的天下是何人的天下?”
“自然是我們劉氏的天下啊……”
“非也,如今藩鎮(zhèn)割據(jù),天下表面上是我們的天下,可實際上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難道這些,夫子都沒教過你?”
“知道是知道,可那又怎么樣,我們是皇家啊!”
“皇家...呵呵,那你可知道,這諸多藩王中,勢力最強(qiáng)的又是誰?!?p> “自然是平西王!”
“那你明白了?”
“嘁...一個平西王世子,居然比我這十三皇子還...我這皇子又有何意義...”
“平西王只有一個兒子,而父皇卻有十七個兒子。平西王下三州八郡,擁兵三十余萬,皇族親軍也不過五十萬而已。”
“那還怕他們做什么?”
“打仗拼的不僅僅是數(shù)量。親軍在內(nèi),長年接觸不到戰(zhàn)事,大多混吃等死,而平西王連年抵御外族,手下將士大多曉勇善戰(zhàn)。如果一個藩王,倒還好,北有齊王,南有安康王,東有魯王,四王總共兵力不下百萬。如果皇家鎮(zhèn)壓平西王,其余藩王又會作何感想。”
“這...二哥,我確實沒有想到?!?p> “若不是西南羌族,西北蠻奴,東南部有流寇,長年累月消耗著四大王的兵力,恐怕這天下早就不是現(xiàn)在的天下了?!?p> “那二哥,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這樣下去?!?p> “當(dāng)然不是,可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韜光養(yǎng)晦,靜待時機(jī)?!?p> ......
院子里的荷塘邊。
“虞姑娘,許久不見,你的模樣卻一點(diǎn)兒沒變?!?p> “你又看不到我面紗之下,又怎知沒有改變?”
“心中無面紗,則自然無,虞姑娘的容顏皆印刻在我心中?!?p> “油嘴滑舌,幾年不見,這哄姑娘的本事,倒是見長不少?!?p> “虞姑娘說笑了,在下皆是肺腑之言?!?p> “不同你講了。”虞姬把臉扭過一旁。
“我不說了,還不行。倒是你為何會在此?!?p> “哎~”虞姬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那年北上不久,班主便深染重疾,一路顛簸到了京城,然已病入膏肓。班主去后,我們在京城顛沛流離,幸得二殿下賞識,才在此得以落腳。”
“虞姬...”項羽心痛如絞,再也忍不住直喚虞姬的名字,“都怪我,不該放你一個人走的......既然如此,為何不來找我?”
“千里之外,又如何尋得公子......”
“是了...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可如今不同了,我就在這里,跟我走吧?!?p> “項公子,你我不過萍水之緣,又承蒙公子三番四次搭救,而我給公子帶來的卻永遠(yuǎn)只有厄運(yùn)......”
“虞姬,事到如今,你還要這么說嗎,難道我的心意,你卻全然不知嗎?”
“項公子,別說了...容我再想想...今日,就先別過吧...”虞姬轉(zhuǎn)身便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虞姬...虞姬...”見她頭也不回,項羽很是失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鳴溪苑。
入夜,虞姬回到了自己廂房,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淡淡地寫下了幾句:“遇不逢時,緣未有份,妾不自屬,君勿思量?!?p> 另一邊。
“哥,你回來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
項羽就跟沒聽見一樣,一副失了魂的樣子,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喂,燕青,我哥是怎么了?”
“回小姐,我也不知道呀。”
“你們?nèi)ツ牧???p> 燕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經(jīng)過。項穎想了想,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翌日。
一大早,項羽便獨(dú)自騎馬出門去了。
“果然”,躲在一旁的項穎悄悄地跟了上去。
鳴溪苑外。
“小王爺,這么早就來了!”
項羽沒有理會,下了馬,就直奔昨日相見的院子而去。
“小王爺!”“小王爺!”
昨日一戰(zhàn),項羽名聲大噪,整個鳴溪苑已經(jīng)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