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疾風(fēng)不斷掙扎的四肢便再無任何動作了。
程咬金慢慢地爬起來,不顧身上的傷,繼續(xù)朝著羌族大軍喊道:“爺爺俺已經(jīng)干掉你們兩個八勇士了,還敢不敢再派人來和俺一戰(zhàn)!”
“程兄弟,你受傷不輕,回來吧!”城墻上,趙云開始擔(dān)心起程咬金了。
“沒事,沒事”,程咬金揮了揮手,“俺還能再戰(zhàn)!”
這一回羌族人一下子派出了兩員大將,各人手持兩把銅金大錘。
“一個人怕打不過俺,就派兩個來,來就來吧,一起上,俺一個人打你們倆個!”
“胖子,你休要囂張,我們兩兄弟也不占你便宜,叫你們的人再派一個出來,我們二對二便是了?!眮淼那甲宥藢χ桃Ы鸷暗?。
“咬金兄弟,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罷,燕青從城墻上輕輕躍下,便和程咬金站在了一起。
“咬金兄弟,你這傷可不輕啊?!?p> “不打緊,俺這身子壯實得很呢?!?p> “來者何人?”羌族二人對著燕青喊道。
“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應(yīng)該先報上自家姓名嗎?”燕青從懷中抽中一把折扇,輕輕地?fù)u了起來。
“八勇士達(dá)魯”“八勇士達(dá)拉”“特來討教!”
“項家軍燕琴!請賜教?!?p> 兩名羌族勇士呼嘯著沖了過來,四柄銅錘劃破空氣發(fā)出沉重的聲響。燕青首當(dāng)其沖,一個翻滾,跳到了二人的身后,程咬金趁機(jī)掄起雙斧砍向兩人,燕青一個轉(zhuǎn)身又丟出兩把飛刀。
兩名羌族勇士立刻從并排轉(zhuǎn)變?yōu)楸晨勘车淖藙?,只聽鏘鏘的幾聲,飛刀被銅錘攔下,程咬金的雙斧也被擋了下來。
兩人一人與程咬金較著勁兒,一人密切注視著燕青,提防他飛到來襲。
程咬金死死地壓著斧子,試圖把達(dá)魯干下去,怎奈何...
“他奶奶的!要不是爺爺俺剛受了傷,早把你削禿嚕皮!”
“你...你別囂張...”達(dá)魯明顯說話有些喘氣。
“別跟他廢話,不要分神!”達(dá)拉對背后的達(dá)魯喊道。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p> 還沒說完,果然,幾把飛刀又丟了過來,達(dá)拉剛剛擋下,只見燕青飛身來到他身邊,長劍一點,差一點兒刺中。
達(dá)拉亦不是吃素的,反手一錘,逼的燕青連忙向后閃去。
燕青突然喊道:“咬金兄弟!”同時又丟出幾把飛刀,達(dá)拉連忙躲避。
只見程咬金單手用力一壓,另一把手抽出來舉起斧頭砍向達(dá)魯,達(dá)魯也連忙一個側(cè)身躲開,卻不料程咬金的斧頭突然脫手,目標(biāo)卻不是達(dá)魯,達(dá)拉躲過了燕青的飛刀,卻不料剛好躲到了程咬金斧子擲去的方向。
血花四濺,斧子一下子吃進(jìn)了達(dá)拉的肩膀,就在他一頓的這個瞬間,燕青一躍向前,抽劍輕刺,劍尖一挑,一劍封喉。
達(dá)拉還沒來得及埋怨達(dá)魯,便重重地倒地了。
“達(dá)拉!”達(dá)魯扭頭看去,突然他感覺到錘子上的力道猛然一減,“不好!”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斧子已到他脖子了。
身首分離,城墻上又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聲。羌族大軍連損四員,氣的戰(zhàn)車之上的多爾袞大王將酒杯直接砸到了地上,他一抬手,羌族大軍竟撤退了。
“怎么樣,俺厲害不?”程咬金拍著胸脯,自豪地對著燕青說。
“咬金兄弟,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小王爺要收你為將了?!?p> “為...什么...”程咬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向旁邊一歪,倒了下去。
“咬金兄弟!咬金兄弟!”
......
涼州城軍營中。
“郎中,程兄弟傷勢如何?”
“回趙將軍,程將軍只是失血過多,傷了元氣,無大礙的,休息個十天半月便會康復(fù)?!?p> “子龍兄,如今咬金兄弟受了重傷,而你又傷勢未愈,單挑之計恐怕難長久了?!?p> “燕兄言之有理,敵人連損四將,這對他們的士氣打擊很大,恐怕不會再用武將單挑的方式了,我們必須另謀他策?!?p> “這才過了三日,距離小王爺限定的期限,尚余四日,根據(jù)探子的情報,敵人少說還有三十萬,而我軍僅有三萬五千多人,若敵人不斷強(qiáng)攻,恐怕……”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燕兄可有何良策?”
“如今放眼整個項家軍,何人計策能出子龍兄之右呢?”
“燕兄,你就別埋汰我了,若論武力,我尚有幾分自信,可計策之能,愧不敢當(dāng)。”
“子龍兄謙虛了,我并非有心恭維你,可是計謀也非我之所長,如果小姐在的話,或許...還能夠想出一些好主意?!?p> “只可惜,王爺一生太過于重武輕文,項家軍中連一個像樣的謀士都沒有?!?p> “王爺那樣想也是對的,我也有幾分同感,打仗畢竟還是要靠真刀真槍,紙上弄兵,總是虛得很?!?p> “非也,燕兄,我們項家軍十六萬人馬會在一夜之間幾乎全部折損,絕非戰(zhàn)力不敵,實為中計了?!?p> “中計?”
“嗯,不僅是中計,而且還非一般的計策,我雖不是很懂,但據(jù)逃回來的兵士講述,恐怕還摻雜著一些五行奇門之術(shù)。
“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公主你在說什么?”同一時刻,距離涼州城城外數(shù)十里的羌族軍營之中,一個奴仆詫異地問道。
“奇門遁甲是一門很玄乎的學(xué)問,想來以你的小腦袋必然是理解不了的,讓你打探的軍情如何了?”
“回公主,八勇士戰(zhàn)死了四個,涼州城未破?!?p> “那敵人呢,死了幾員大將?”
“僅一人......”
“一人?!”
“而且僅僅是受了傷,沒有死......”
“廢物!”銀鈴公主用她雪白的手臂憤怒地敲打著桌子,桌上乘有羊奶的銀杯被一下子打翻了。
“真是沒用啊,還八勇士,八個窩囊廢還差不多。我已經(jīng)設(shè)計消滅了項家軍的主力,區(qū)區(qū)幾萬人守著一個小破城,三十萬大軍都是干什么吃的,不行,我要去見大王!”
“公主請息怒”,奴仆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道:“聽回來的將士們說,敵人那邊出戰(zhàn)的大將非常勇猛,比前日里騎馬沖進(jìn)我們隊伍之中的那位使槍的將軍亦不差,頗有前大王當(dāng)年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