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諦沉思半晌,陳晴歌見他遲遲不說話,略帶焦急的問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啊,沒有的話快告訴柳大哥現在在哪?”
葉諦眼珠一轉,收回思緒道:“你可知道柳大哥來廣東是做什么的?”陳晴歌眼睛一亮,說道:“不是來追蹤那玉機子的嗎?”葉諦又問道:“那玉機子既然被柳大哥所傷,你猜他會逃到哪里去?”陳晴歌眼睛更亮,說道:“自然是逃回他的老窩去搬救兵去。”葉諦拍了拍手,笑道:“既然如此,柳大哥要去調查玉機子的秘密,他會去哪還用得著我說嗎?”
不待葉諦把話說完,陳晴歌已經一個翻身掠了出去,葉諦瞧著她掠去的方向,不禁又是喃喃說道:“愛情呦,果然能讓最聰明的人變成個呆子。哈哈,這么簡單的事情,這人居然也想不到?!彪S即又皺眉道:“峨眉派到底有沒有九陽神功呢,要是有的話,我集齊了峨眉、武當、少林三派的九陽功法,是不是就能學會真正完整版的九陽神功呢?”
葉諦伸手自懷中摸出那本薄薄的紙冊,翻到最后又閱讀了幾遍,忽而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什么東西,低聲道:“小金?”
“干啥?”一個清亮的語聲隨即在葉諦耳邊響起。此時葉諦已有些習慣系統這般人性化的回答,說道:“我是不是還有一張如意金卡沒有用?”
“叮,系統提示:宿主擁有如意金卡一張,是否現在使用?”
葉諦左右瞧了瞧街道兩側,只見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舉動,說道:“現在使用。”
“叮,系統提示:宿主使用如意金卡一張,現在進行抽取?!?p> “叮,系統提示:恭喜宿主獲得R級奇珍獎勵人皮面具一張,請宿主注意收取?!?p> 葉諦全神貫注的留意著自己身旁,只見一物又要從自己懷中滑落,伸手一抓已將那東西接在手里,入手處只覺一陣奇異的觸覺從手掌中傳來。葉諦微微一怔,伸手將手中的物什展開,只見薄薄的一層皮革樣面具出現在自己的掌中,做工倒是十分精細。
葉諦伸手將面具收入懷中,使用抽卡的方法直接抽到九陽神功的計劃再次落空,心中不免略略失望。隨后,葉諦打開勛章兌換商店,使用100勛章兌換出SSR級秘籍降龍十八掌殘頁。此時他已認識到,將手中擁有的資源盡快兌換成實力的迫切性。
“降龍十八掌第一式:亢龍有悔,掌法中老陽生少陰一式,剛柔并濟,渾為一體!”
“降龍十八掌第二式:飛龍在天,此式躍起凌空,巨高下擊,先聲奪人?!比~諦手中捏著一張羊皮紙,甩了甩笑道:“本來以為每張殘頁都只有一式掌法,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一來這殘頁商店的用處反而更大些?!?p> 葉諦將降龍十八掌殘頁也收進懷中放好,抬頭看了看天色,但見萬里無云,烈日當空。葉諦起身跳下騾車,開口朝著客棧內喊道:“錢叔,三哥,宋缺兒,起來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大鏢局上路了?!贝箸S局這個三個字,被他咬的極重,喊的極響。
本來從惠州府再走上五六天,便可抵達廣州,但葉諦一行只有一輛騾車,騾子走不快,葉諦也樂得騎在馬上靜靜的修煉武功。此時他已經發(fā)現鏡像突破功能的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喂招。江湖上從來沒有一個十年學劍而后便一劍成名的大劍客,高手的武功無一不是在生死搏殺中取得進步的。葉諦每天白天便騎在馬上趕路,腦海中卻一遍又一遍的突破著柳東元留下的鏡像,他用的最多的還是那套武當綿掌,偶爾也會用兩招降龍十八掌的功夫,此時他已將這套武當掌法中的所有招式和變化訣竅都學了個七七八八。到得晚上,葉諦便會獨自躲在房中,修習秘籍上記載的武當九陽功。自從那日葉諦借柳東元為自己療傷之際獲的“氣感”后,葉諦體內的真氣便與日俱增,此時他已經在修習另一路經脈的運行周天。
如此到得第九日,葉諦一行四人終于到達了廣州城。此時天色已晚,四人進得城來,葉諦本要先找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去交貨。誰知老錢頭卻是說道:“少鏢頭,咱們此行本來說好的是半月前送到,結果在路上因為事情耽擱這許久,還是早些給雇主將貨物送去的好。再一個,這貨物一天不送到雇主手里,咱們便要為他操一份心,不如早些送到,咱們今晚也能落得個清閑不是?”
葉諦沉吟片刻,說道:“這樣也好,既然如此,便請錢叔你帶路吧?!?p> 老錢頭一聲吆喝,走到前頭笑道:“好嘞,少鏢頭。這廣州府可是繁華的緊,等到交付了押鏢,咱們再在這廣州府四處好生逛逛如何?”
葉諦眨了眨眼,輕笑道:“錢叔,莫不是又想拿了錢去那嘉興煙雨樓討兩杯酒喝嗎?”
老錢頭老臉一紅,訕訕笑道:“嗨嗨,這個原來少鏢頭都聽到了,那都是俺老錢年輕時做的荒唐事了。不瞞少鏢頭說,這溫柔鄉(xiāng)那是英雄冢呦,俺老錢頭想當年也是打算追隨著老鏢頭走南闖北,學個一身本事的。誰知去了一趟煙雨樓,這晚上睡覺一閉上眼睛啊就想起來秦頭牌那高挺的胸脯,哎。別說練武了,若不是當年給老鏢頭打罵一頓,俺怕是家都不想回嘍?!?p> 一旁的宋缺兒這幾日也與眾人混的熟了,騎在騾車上伸長個腦袋,滿臉壞笑的說道:“哎,老錢頭,你當年到底有沒有見過秦頭牌的胸脯啊,俺以前聽關老大他們講,這女人的胸啊,有的能像大饅頭饃饃一樣,是又白又大,有的呢,卻跟個被人啃過的半拉窩窩頭一樣。真是他娘的奇了怪了啊,你說這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老錢頭嘿嘿冷笑兩聲,又板起臉來罵道:“去去去,滾一邊去,宋缺兒,你小子褲襠里的玩意兒毛長起了沒,就想著學人家喝花酒、逛青樓?不要到時候讓花姐兒從床上踹了下去?!?p> 葉諦心中一動,忽而也開口說道:“錢叔,走完這趟鏢,宋缺兒的工錢也一并發(fā)給他就是。這份額嘛,就按三哥的一半兒給就行?!彼稳眱哼至诉肿欤Φ溃骸岸嘀x少鏢頭,多謝少鏢頭。嘿嘿,跟著少鏢頭混,果然有錢途,以后俺宋缺兒就跟你老大混了?!?p> 幾人又是一陣說笑,騾車轉過一條街道來,不多時便已走到廣州府石將軍大街上,這趟鏢的雇主,也就是住在這條街上。誰知騾車剛剛轉過街角,便已能遠遠的看到前方圍了一群人,一個高亢的語聲遠遠從人群中傳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男人在咱們場子里賭輸了錢,將你母女二人一并賣給了咱們。這賣身契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孤兒寡母的還想抵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