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儀跟著軍艦一起出發(fā),途中與姜國兵船分開,先隨北陸之人去了北陸內(nèi)地,祁藏,也就是祁王親自出來迎接。
姜永儀代表姜王,跟北陸的人一起出謀劃策,商討對付紅緹門的事宜,一開始北陸各國積極參與,然而沒過幾天,就只剩他與祁藏在做決策,其他北陸帝國默默退居二線,姜永儀心如明鏡,很快意識到祁國權(quán)勢之大,而閔國雖然國力強盛,但閔業(yè)對此次攻打紅緹門的事宜明顯沒有很大的熱情,因此,祁國便成了北陸帝國攻打紅緹門的唯一主導。
姜永儀對此變化并無所謂,因為不管這戰(zhàn)由誰牽動,只要他們能順利拿下北陸神門,南北陸間的海峽都是他們姜國的,而這正好彌補南陸地域沒有北陸大的劣勢。但事情的發(fā)展沒有姜永儀想象中那么順利,與神門的交鋒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月,別說拿下北陸神門了,他們連紅緹門的山門都進不去。
姜永儀有些急了,他來到北陸,已經(jīng)多次懷疑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圈控北陸的陣法,姜付的態(tài)度也十分奇怪,姜付要他別深究陣法的事,跟他說只要凱旋而歸就好。
夜入子時,姜永儀還在軍帳中,淮王、羅方王和四秦王這三位北陸帝國的君王及五位將軍進到軍帳時,看到姜永儀還在,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姜太子怎么還沒休息?”四秦王問。
姜永儀瞥了他們一眼,冷淡地應了一聲,“……嗯。”
淮王上前幾步,先是看了一眼擺在姜永儀面前的地圖,而后問,“姜太子是來關(guān)心戰(zhàn)局的嗎?”
“一個月了,神門有這么難打嗎?”
羅方王道,“北陸神門的防守極為嚴密,我們從正面打,是很難討到好處的,不像姜國士兵從海上出擊,拿下了一波紅緹門弟子,可惜紅緹門吃了姜太子的虧,已經(jīng)加強了對海上一邊的設防,我們只能耐心等待時機。”
姜永儀冷哼一聲,“都說北陸人好戰(zhàn),我看未必如此。紅緹門這么大個神門,到現(xiàn)在連個敢應戰(zhàn)的都沒有,北陸神門弟子就這般無用!”
四秦王道,“說來也怪,閉門不出不像紅緹門的行事作風,可能真是因為還沒從紅緹真予犧牲這件事上緩過來,內(nèi)部還沒調(diào)整好,所以不敢輕易還擊?!?p> “紅緹真予……”姜永儀微微蹙眉,“他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四秦王點頭,“嗯,畢竟是紅緹門的少主?!?p> “紅緹門少主……”姜永儀喃喃自語,陷入沉思。
“這么熱鬧?!币坏缆曇魪膸ね鈧鱽?。
眾人轉(zhuǎn)身,紛紛行禮,“祁王陛下?!?p> 姜永儀收回思緒,緩緩從位置上站起來,“祁王?!?p> 祁藏先是對姜永儀微微點頭,而后看向淮王、羅方王、四秦王及幾位將士,“退下?!?p> 淮王、羅方王、四秦王三人表情僵硬,默默離開。
祁藏坐到姜永儀對面,“姜太子,坐。”
姜永儀坐下,問,“祁王如何看待當前的戰(zhàn)局?”
“姜太子莫急,我已經(jīng)有辦法破解紅緹門的防護結(jié)界了,只要破了結(jié)界,我們的人就可以殺進去了?!?p> “怎么破?”
“簡單,結(jié)界怎么起的,就怎么破,重要的是要找到懂破解的人,而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
“哦?”姜永儀好奇問,“破解結(jié)界的人也是神門弟子嗎?”
“他們不是神門弟子,但他們懂術(shù)法?!逼畈厥肿孕诺?,“姜太子耐心再等十日,十日后,結(jié)界必破?!?p> 姜永儀的目光從祁藏身上落到桌上的地圖。
“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喊叫聲。
姜永儀看向軍帳門簾。
祁藏看向身旁的護衛(wèi)陳洪,“去看看?!?p> “是?!?p> 距離軍帳不遠處,有一群人圍在一起,正在起哄,在他們中間,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正甩著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招呼”地上躺著的人,他的旁邊還站著另一個男子,那男子時不時踢幾下被抽打的男子,而躺著的那人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
踢人的男子邊打邊罵著,“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么身份,還敢在我面前叫囂?!給老子繼續(xù)抽!抽死他!”
地上那人緊緊攥著拳頭,任憑粗大的鞭子打在自己身上,眼神卻不見半分屈服。
“你剛才不是挺橫的嗎?!不是要打我嗎,來啊,你倒是起來啊,?。?!”
“昊光陽!”被打的男子眼神兇狠地看著打他的人,“別以為你有金貝爾撐腰我就奈何不了你,你有種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等我有了喘息的機會,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昊光陽彎下腰揪他的領(lǐng)子,“馬任新,你是不是覺得你有一個厲害的師父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告訴你,你有師父也沒用,你這輩子都得被我昊光陽踩在腳下,你師父幫不了你,就算幫得了,我也會讓你一輩子當一個廢物!”
馬任新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嘲諷道,“我廢一輩子,也比你當一輩子的狗要強!”
昊光陽咬牙切齒,拔出長劍,“我斷你四肢,讓你連狗都不如!”
銀光閃過,馬任新瞳孔一縮,還沒反應過來,昊光陽的右肩就被一把短劍刺穿,銀劍落地,昊光陽頓時發(fā)出慘叫。
馬任新抬頭去看,“師,師父……”
昊光陽被眾人扶著,眼睛發(fā)紅地看著遠遠走來的崔毅德,“你,你竟敢傷我?”
馬任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崔毅德看他一身是傷,輕輕一嘆,“任新,回去睡覺。”
馬任新心里不甘心,但還是聽崔毅德的話離開。
昊光陽捂著傷口,一字一字道,“你,你,崔毅德,你敢收馬任新當徒弟,你一定會后悔的!”
崔毅德看了一眼正遠遠走來的陳洪,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昊光陽正要大罵,扶著他的其中一人眼尖,在他耳邊道,“大人,陳洪大人過來了。”
昊光陽趕緊道,“還不快過去一人跟陳洪大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