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農院、儀式
老城區(qū)的一個平凡農院。
房間里雖然亮著昏黃的燈光,但卻被厚實的窗簾遮蔽。
風麻子人如其名,一臉麻子,此時正在房間里緊張的準備著房間里的獻祭儀式。
這一整套的儀式包括陣法、祭品、能量石、咒語以及特定時間。
陣法已經刻畫在了地面、墻壁、甚至天花板上,各種鮮紅與漆黑的符號顯得陰森恐怖。
房間正中是一個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的少女。能量石則是擺放在房屋四角,是來自鬼屋派特產的鬼屋石。
而咒語需要掌握好速度,盡量在最后吟唱完那一刻正好是兩天的交界點,也就夜晚零時零分。
所以現(xiàn)在哪怕諸事齊備,風麻子依舊不安的在房間里走動。時不時的看表,等一個合適時間念動咒語,充滿血絲的雙眼顯示著他的壓力。
今天鬼屋派被滅,對他的打擊很大。
雖然他覺得應該沒人知道他是鬼屋派的余孽,但以后最好就不要顯露鬼屋派的本事了。
當然,今天這最后一次,也是箭在弦上了,何況想到能得到的好處……
他看著被綁著的少女,也不知道是安慰對方還是安慰自己,“不要急,不著急,馬上就能見到惡魔大人了,祂,是榮耀與尊貴,神秘與古老,祂,將賜予吾等力量與永生!”
被綁著的少女虞歆眼睛也充滿血絲,都哭腫了,她現(xiàn)在無疑悔恨至極。
為什么沒有一下高鐵就找徐家的人來接她,為什么就腦抽了想在紫鵲市各景點游覽一二,又為什么一遇到歹徒就腦子空白,把防身武技都忘干凈了,連逃跑都忘了。
她現(xiàn)在暈乎乎的,整個腦子都快溢血了,畢竟她現(xiàn)在是被腳朝上頭朝下倒吊著的。原因是因為鬼屋派認為這樣的靈魂會被腦中充盈的血液滋潤,更美味。
而且她現(xiàn)在還被注射了麻醉藥,連稍微掙扎下都困難。
神??!誰能來救救我???我以后一定狠狠報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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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透過土磚墻與門框之間的縫隙看去,很驚奇的看著屋里的一切,被綁架的美貌少女,狠厲的混混,神經質的自語,滴答的鐘聲。
當然現(xiàn)在不是旁觀的時候,林新直覺屋子里涂滿的詭異符號不是什么好東西,耽擱太久萬一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變化就麻煩了。
深吸了口氣,林新緩緩抬起了左手臂,一架小巧的烏木臂駑緊緊套在手臂上。這是花了他很多精力制作出來的防身利器,這些年陪著他經歷風雨,也是這次行動中對付風麻子的關鍵。
由于縫隙所能涉及的角度有限,林新專注的等待著不停走動的風麻子進入射擊區(qū)域。
眼前人影橫移而來,就現(xiàn)在!
“咻!”
一支黯淡無光的烏木箭矢瞬間透過農院破損的磚縫,扎在了風麻子腰眼上!
“嘶~??!”
突遭襲擊,風麻子痛的一哆嗦,慘叫一聲,瞬間意識到不對!捂著傷口一個打滾!就翻到了墻角。
狠狠咬了咬牙,風麻子趕緊鼓動氣血,緊繃起全身力量,蓄勢待發(fā),“艸泥馬的!誰在外面?”
林新遺憾的舉著飛快換好箭矢的臂駑,卻因為縫隙的角度問題無法再攻擊。
不過現(xiàn)在對方受傷,他已經是優(yōu)勢方。林新沉聲喝道,“舉起雙手,站到屋子中間,不要反抗,否則后果自負?!?p> 被綁著的虞歆先聽到一聲慘叫,那個麻子臉就滾到角落去了,還在罵人,視線太模糊也不知道細節(jié),然后就是另一個陌生年輕男子的聲音,頓時喜出望外。
有人來救我了?徐家人?治安官?還是路過的正義之士?
她很想出聲求救,卻無能為力,只能繼續(xù)在心底祈禱,這來救她的人,一定要贏??!
風麻子聽了林新的威脅卻無動于衷。
在門外!那就……
風麻子抬手就拿出一把隨身攜帶的石彈子,灌注了最大的力量甩了出去。
“噼里啪啦啪啦!”
明明圓潤的石子在巨大的力量加持下撕裂窗簾,打碎玻璃與木質窗格,向著門口的位置打去。
措不及防的林新聽到破空聲,只來得及抱頭蹲防,雖然躲掉了大多數(shù)石子,卻還是被其中一些碎玻璃劃破手掌與衣服。瞬間就是一陣刺痛。
風麻子也跟在石子后面翻出了窗來,也被碎玻璃和木刺弄的狼狽,當然他不在意這些,本打算趁亂奪路而逃。
但翻到院子的風麻子卻意外看到,偷襲他的盡然只是個學生仔,好像還有點面熟,此時簡直毫無應對的縮在門口。
“我艸!”風麻子簡直覺得日了狗,“就是你小子暗算老子?”
嘴上說著,風麻子動作不停,瞬間就向著林新抓去。
林新及時反擊一箭,卻被對方閃過,再無任何手段,只覺要糟。
風麻子確是突然間覺得腰力一錯,氣血大亂,力量失了控制,瞬間就被體內緊繃的勁力打出了內傷!繼而一口血吐了出來,萎頓在地,臉上還掛著不敢置信的愕然神色。
“怎么會……突然就閃了腰?”
林新不敢輕忽,立即抓住機會,及時換箭,又射了風麻子四肢幾箭,看對方全無動靜,才放下心來。
“好險!”
看來是涂抹在箭矢上的強效麻醉劑生效了,要不是因為抹了毒,只怕他就栽在這了。
林新找了鋼絲繩把風麻子綁了起來,這樣便是麻醉劑藥效過了也不怕對方。
武者對麻醉劑的抗性還是不差的,風麻子的意識還算清醒,雖然四肢軀體基本都被自己的勁力所傷,一時難以動彈。
林新首先問的就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你應該知道鬼屋派覆滅了吧!竟然還敢逗留?不怕蒼穹會搜查你們這些漏網之魚?”
風麻子還是不敢置信栽在了普通人手里,甚至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此時神情猙獰。
“怎么可能……明明只要能得到惡魔的賞賜,一切都會不一樣。偏偏這時候……小子,把我放了,我們可以分享惡魔的賞賜。如何?屋里的女人是罕見的寒陰體質,今天遇到了她,又躲過了災難,這是命運的眷顧,你我都不得違背命運的安排!”
林新皺了皺眉,換了話題,拿出羊皮紙攤開放在風麻子面前,“你認得這個嗎?知道這個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