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想想,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香囊,說道;“那我用這個與你換如何?”常人的道理沒法用在她身上。
這招果然奏效,輕而易舉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何千姿也不在搶那春宮圖,只是看著香囊問:“這是什么?”
“此香名喚‘蚊不叮’,是由藿香、薄荷、紫蘇、菖蒲,香茅、茴香……”
“好了好了,別和我說這些我聽不懂的,就是帶上蚊子不會咬我了?對吧?”作為一個資深受蚊子困擾的人,她在一聽到包治不咬時,心動的不行,看著那香囊的眼睛都在發(fā)著如狼似虎的光。
“理論上是的?!?p> 眼光又移到他身上,看到司徒在觀察她反應,她連忙收回自己炙熱的小眼神,裝作比較不太感興趣的高冷樣子。
“嗯,這個香囊做工有些差,我不是很想要?!逼鋵嵥X得這香囊好極了,極其實用,她很想要。以前她不喜歡帶香囊,覺得這東西麻煩的要命,還要解來解去。是誰想到專門為驅蚊而制作的一款香料呢,簡直天才!
她清清嗓子說道:“想要這本書,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p> 司徒看她想要又裝著不想要的姿態(tài),著實好笑,因為他覺得還是不要把春宮收在身邊的為好,畢竟這世間多得是他這樣的俗人,沒有何千姿這樣的奇想妙解,被人誤會可就不好解釋了,所以他只裝作他想要這本書了。
“什么條件?”
“我三天的課業(yè),你來寫?!?p> ……
何千姿腳步歡脫,走在前頭,甚至像要蹦起來的姿勢,腰間系著那個“蚊不?!毕隳?。
實在太劃算了,何千姿覺得自己坑了一個無知少年,遂決定對司徒良辰好一點。
何千姿:“子益師弟,放心吧,你以后跟我混,這樣的書要多少有多少?!?p> 司徒良辰:“……我并未拜在梁先生門下,嚴格來說,我并非你師弟。”
何千姿感到疑惑,自己叫了一路子“子益師弟”,這家伙也沒反駁,怎么這下到反駁起來?!斑??那你還與梁先生同住,據我所知,梁先生院里住的可都是他的門生。”
“那還要感謝你,謝謝上次你幫我?!?p> 嗯?司徒良辰武功這么強,哪里有她幫的份,難道……是第一次見他時候,她喝住金承恩那伙人的捉弄把戲嗎?當時他不是讓她出去么?她一直以為自己好心給喂了狗。
何千姿微微訝異:“你知道我?guī)湍悖俊?p> 司徒良辰看著她眼睛,正視道:“是,當時初來不久,思鄉(xiāng)甚篤,脾氣差了些,希望你海涵?!?p> 怪不得呢,原來是他心情不好,還是第一次聽見司徒的語氣低下了些,以前在何千姿印象中,他就是個十足驕傲被家里寵溺著的公子哥,不對,是第二次,還有上次她替他斗舞時,原來自己的好意一直被人記掛著,她在不原諒到顯得她小肚雞腸。
何千姿:“哦,這個啊,我都快不記得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p> 走了一段山路。何千姿就回到了靈山,司徒在后面跟著她,回去的時候,她還與他炫耀:“想你們在中原都見不到這樣的場面吧,你千萬別客氣,下次我在帶你來開開眼界?!?p> 司徒良辰眼中含笑:“我們中原也有不一樣的風味,我也可以帶你去游玩?!?p> 何千姿一聽游玩登的便打起了精神:“什么時候帶我去?”
司徒良辰聽到后,停頓片刻,認真嚴肅的琢磨:“大概要等到靈山修習結束吧?!?p> 何千姿苦心巴巴的盼望能出去看看,可以聽這時間便泄了氣。“沒意思?!?p> 司徒聽到也只苦笑的搖搖頭,似是也無可奈何。
回去后,何千姿便收到自己的武試成績單子了,和往常一樣,慘不忍睹,其實她這功夫也不是那么的不堪,至少出去打打那些沒有系統(tǒng)學過武術的沒有問題,都怪她的同窗都太優(yōu)秀了,個個功夫了得,哎,可嘆可嘆啊。
本來她是習慣的,可好巧不巧的,碰見她。
“你的武修成績這般差,有什么資格做靈女呢?”她把成績單子撂在桌子上,就走了。
都沒等她說上個一句半句的。
云浮山莊現在都這么閑嗎?竟然有事沒事的往外走,逛到靈山來,專程來關心她的學業(yè)嗎?
說她不配做靈女,呸,她還不屑呢。當年長老把她趕出山莊后,就召集了一批云川的適齡女子,美其名曰是栽培她們,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之中必出靈女。
當年要不是凌越帶她找到梁先生,她或許會與云浮山莊,會與靈女一點關系都沒有吧,或許會一輩子跟著凌越,不不,凌越最是討厭她跟著,應該還是會把她推出去吧。
那人,便是靈女的候選人之一,藺青,也算她的競爭者之一了,但其為人豪爽,從不拐彎抹角,就是小氣摳門了些。
她回山莊例行靈女比試時,也總是她上來與她搭話,雖說的都不是什么好聽友好的話,但心思不壞,也算山莊里能交流的為數不多的人,,雖然她過來潑了一瓢冷水,而且還有可能是某些人派她來刺探敵情的,但何千姿見到她還是很開心的。
刺探敵情么,畢竟何千姿的娘就是上一屆靈女,即使女兒是一個武藝不修的草包,他們還是會忌憚,比如靈女有沒有傳給女兒什么功法心訣的,有沒有在靈山學到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受到高師指點什么的……其實真沒有,何千姿的阿娘沒有教她、給她什么很厲害的東西,也辛苦他們的定期探望了。
雖說著自己不屑做這靈女,可是……也不能丟阿娘的臉面,聽人說,她阿娘之下的云川十州十分安定繁榮,人人提起她都贊不決口,她不僅年紀輕輕便是天賦靈根極佳的天才,還是貌美如花的清麗佳人。愛慕之人都能從云川排到上京。
他阿娘走的時間太長了,即使在夢里,她阿娘的樣子也是模模糊糊的,只記得阿娘對她嚴厲又溫柔,是個極其講理的娘親,在她面前她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也會在她懷里撒嬌,即使沒有父親,有阿娘在,她也從未讓她受過委屈,
長老要罰她,她總是把她護在身后,替她求情;當她偷拿了小伙伴的竹蜻蜓,她會喝她拿出來,會用戒尺打她小手心,在她明早起來,她又會在床頭發(fā)現一個做工更精巧的竹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