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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無歸途

71.承啟

英雄無歸途 夜涼南行 3185 2019-08-21 20:48:11

  某位皇子恢復(fù)的消息曾讓另一位皇子暴跳如雷,而一位大師消失的消息,同樣讓某位陛下心中一顫。每個人都有無法接受的事情,這些事情或大或小,或許沒有必要。終有一些事情,是會隨著現(xiàn)實慢慢改變想法的。

  薛仁將軍看著面前的老者,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那條魚是你故意放跑的吧!”

  大唐的國師沒有直接搭話,而是過了很久才從口中說出了一句,“我哪里會放跑一條小魚,我放跑的可是能吃掉你我的猛獸?。 ?p>  “陛下什么時候有想法的?”

  這位薛仁將軍很快與面前的老者站在了同一陣營之中,或者說他是自認為和老者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從他這些年子嗣長大之后,就開始變了!變得不似當年了!也更加自私了!”

  薛仁看著老者那濃密白眉下微微緊縮的雙眼,若有若無之間似乎察覺到了某些為臣子不該的情緒,不由得小心了一番。

  “不過這也是常理之情,一代賢王老去,此時新王當立!”

  老者的這句話讓薛仁愣了一下,如果說剛才還有些模糊的話,那么此時這種想法絕對是更加強烈了。眼前的這個人,絕不是想做臣子那么簡單。

  “陛下的諸位皇子,尚且年幼不懂朝政,一切仍為時過早!”

  薛仁又插了一句,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同時也有著試探的念頭,看看這位國師會選擇哪位皇子。

  “大皇子沉迷酒色,此番吃了大虧心里必然不平;四皇子才華橫溢深受陛下寵愛,此番又是年限已到停留長安城,那位子也不過是一步之遙;九皇子天性軟弱,為無心之人,卻也難說不會漁翁得利?!?p>  三言兩語倒是將三位皇子分析的極為透徹,國師沒有明言自己選擇哪一位皇子,薛仁卻忍不住有了盤算。他確實對那位陛下身上的變化有些失望,但這大唐之后會有何等走向,他十分在意,與魏征那種死忠于大唐的在意有些不同。他有時也想能夠選出讓自己稱心的帝王。

  國師看著身旁這位陷入思索的將軍,也大概能夠猜出此人此時所想。不過這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的一切都有著計劃,包括許久許久之后那一場不可言說的大戰(zhàn)。

  “不過,放走那位大師真的沒問題嗎?根據(jù)傳言和記載,他當初可是在神魔之戰(zhàn)后嶄露頭角的存在!”

  回過神來的薛仁問了這樣的問題,說來也可以理解。在英雄還未在這個世界上遍布的時候,機關(guān)術(shù)是對世俗而言最強大的力量。此番貿(mào)然放走別國,恐怕會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國師微微笑了笑,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準備對這次相見做個了結(jié)。

  “社稷的三位賢者中,有一位擅長守御的大師。只要他活著一天,任何用于世俗之戰(zhàn)的機關(guān)術(shù)都只能飲恨!更何況,那位大師還能保留有幾分記憶,誰又知道呢?”

  薛仁聽到這番話也跟著笑了起來,眼前這個老家伙的手段倒是超乎想象的多。

  “沒想到你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那秦國倒是會有不小的麻煩呢!”

  “秦國有沒有麻煩我不知道。某位將軍一直隱藏著實力,非要我這把老骨頭出面,可是真真切切的麻煩!”國師的話里面充滿了對身旁之人的不滿,薛仁笑了笑也無可厚非。

  “一旦展露出來實力,只怕就不能為大唐而戰(zhàn)了!世俗外的人畢竟不能參與到世俗的戰(zhàn)爭!”

  放心,很快一切都會到了!老者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也愈發(fā)的沉默。

  ……

  在大唐長安城內(nèi),某個魔道家族的族長此時也十分暴躁。在他的身后跪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他的名字為劍。

  “你說說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我是讓你去混功勞!結(jié)果你又犯毛病了是不是?之前送你去社稷學院老子就賠了不少錢!這次光是把你從天牢里面撈出來,就比送你進去花的錢還多!你是準備讓老子賠的只剩下褲衩才甘心嗎?我知道我們家族錢很多,可也不能這么花??!”

  尚處中年的族長訓斥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后者依然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久而久之,這位族長終于罵累了。

  “行了行了!給我記好了?。∠麓尾粶试俜噶?!從明天起你以你妹妹的侍衛(wèi)身份進入社稷學院!記得保護好她,她可是要繼承我們家族力量的人!要是有什么三長兩……”

  族長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劍朝外面走去,忍不住叫住了他,“喂!你干什么呢?我告訴你!那可是你妹妹!你要是……”

  依然是話還沒說完,大門就被猛地從外面關(guān)上。族長罵了一句慌慌張張的朝外面跑去,他不知道這個混小子準備干什么,可他真的怕這個混小子干出點什么。

  “臭小子,你給我站?。∧忝妹盟€只是個孩子……”

  ……

  長安城的另一邊,凌然恬不知恥的又來到了某家鐵匠鋪的門前。那個長相有些著急的少年還在光著上半身敲擊著面前的鐵塊,如上次一樣看都沒看身前這些人一眼。

  凌然跟著木蘭厚著臉皮走了進去,與上次有些不同的是,那個老頭此時正悠哉游哉的躺在長椅上,身旁立著一柄大傘遮擋著陽光,看上去十分怯意。

  似是聽到了腳步聲,老頭眼都沒睜開就順口說道:“把想要打造的東西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三天后來取!”

  “如果真的是三天后來取,你能拿的出來嗎?”

  木蘭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下這個愜意的老頭,那老頭聽到是財神的聲音,立刻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之前囂張的態(tài)度消失不見。

  “我說今天的風怎么這么讓人舒服呢!原來是二位來了!”

  木蘭沒有理會他的諂媚態(tài)度,上來就直奔主題而去,“再拿一把劍出來!”

  老頭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劍?”

  “上次那樣的劍,再拿出來一把!”

  木蘭的表情十分嚴肅,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凌然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得感慨了一番,大姐頭果然強悍無比。無論是臉皮厚度還是內(nèi)心強度,都遠勝他人一籌。

  老頭的臉色瞬間起了變化,那張老臉漲得通紅,剛準備開口只聽見木蘭又說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繼續(xù)過著現(xiàn)在這么舒服的生活,我倒是無所謂!”

  說是無所謂,其實也是卡中了把柄,想要煉劍需要花費太多的金錢了。之前來的時候這里遠比現(xiàn)在慘淡,而如今卻像是換了一幅模樣,這就是金錢的力量。而老頭也享受了一陣不缺錢的日子,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重新回到之前的生活,恐怕需要莫大的勇氣。

  若是以前老頭是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但現(xiàn)在他真的猶豫了,先前見到的某些東西更是加重了他這種猶豫。

  “先前的名劍沒有,只有次品!不過現(xiàn)在次品也不多了!”

  老頭再次將之前給木蘭看過的三柄劍拿了出來,這三柄劍也正是凌然覺得不怎么順手的那三把。

  “全都拿走吧!老頭我也就只有這么多的家底了!再想要就沒有了!”

  老頭倒是顯得慷慨,可這般慷慨倒是讓人心生疑惑。當某人做出不尋常舉動的時候,一般都意味著有事情發(fā)生。

  “說吧!到底在想著什么?”

  木蘭將三柄劍全都拿下,隨手遞給了凌然一把,自己雙手拿著兩把,劍尖斜指地面。

  “你們不是要進入社稷學院嗎?把前面的那個孩子帶進去吧!”

  老頭出奇的沒有為自己考慮,而是說了其他人。盡管這個其他人,可能和他有著某種關(guān)系。

  木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而是謹慎的說明了另外一件事,“我們沒有辦法保證他一定能考進去!”

  “沒問題!就算是以仆從侍衛(wèi)的身份帶進去也是可以的!我相信你們有這個權(quán)力!而且我保證他不會給你們添亂?!?p>  老頭看著木蘭同樣認真的說著,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微笑,一種難以言說的真誠從他的表情中流露出來。木蘭沒有說話,緩緩點了點頭。

  “廉頗!不用打鐵了!過來一下!”

  埋頭苦干的肌肉少年從前面走了過來,右手里還提著一把大錘。

  “師父!有什么事?”

  他的聲音和他的體型一樣沉悶,聽不到任何屬于少年的那種活力,更多的是一種沉穩(wěn)。

  “以后就跟著他們?nèi)ド琊W院吧!去那里學點東西!”

  老者的這話說的十分平靜,只有廉頗不太平靜。

  “徒兒哪都不去,在這打鐵挺好的!”他的聲音悶悶的,十分不情愿的樣子。

  老頭瞬間怒了,直接大吼了起來,“在這你只能打一輩子的鐵!”

  “那就打一輩子!”廉頗的聲音也緊跟著提高了起來,雖不是刻意卻比老頭的聲音高出太多。

  老頭被這個年輕的少年吼的愣了一下,他從沒有聽到這個少年有如此強烈的反應(yīng),也沒有察覺到這個男孩身上早就發(fā)生的變化。

  “社稷學院你必須去!為師缺打造名劍的東西!只有去那里能夠拿到手!”

  老頭眨眼間換了一種方式,他終于還是掐中了這個大男孩身上的某些東西,而后者雖然不太情愿卻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件事直到后來的某天,他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孩不經(jīng)意的提起:我知道師父想要我怎樣,我只能做些自己能做的事,而他所做的也是在自己未亡之前所能做到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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