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淵看著打扮精致的夏顏昔緩緩走來,煦暖的晨光給她勾上一層柔和的光輝,給人一種朦朧神秘之感。
微風(fēng)浮動,揚(yáng)起她的柔順飄逸的墨發(fā)。
帝臨淵的心漏了一拍,竟生出一種將她藏起來不想讓人看見的想法,只想自己一個人細(xì)細(xì)品嘗。
夏顏昔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在帝臨淵身邊站定,她連他的胸口都沒到,帝臨淵低頭,只能看見她漆黑柔順的發(fā),眸光逐漸溫柔,眼底的冰凌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夏顏昔扭捏著,抬起頭卻不敢看他,目光微偏,看向他的左側(cè)“你怎么在這?”
也就錯過了帝臨淵眸子里的溫柔和一閃而過占有欲。
“我不在,你如何進(jìn)宮”帝臨淵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魅惑至極,似乎在壓抑什么。
夏顏昔一驚,美眸微瞪,驚呼道“什么?”
“走吧”帝臨淵伸出大掌揉了揉她頭頂?shù)陌l(fā),心情很好的樣子,率先上了馬車。
“夏小姐,請吧”噬影恭敬的道。
沖擊太大,噬影選擇性失明,倒是旁邊幾個小弟,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為此,噬影表示嗤笑。
二白:你忘了剛開始你那蠢蛋的樣子嗎?
噬影:我不管,我不聽,我不聽。
直到上了馬車,她依舊處于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離帝臨淵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了最角落里,為了緩解尷尬,一雙眼左看右看,打量著馬車,就是不落在帝臨淵身上。
帝臨淵氣壓有些低,精致的薄唇緊抿,面露不悅。
馬車上的空間很大,里面有一張軟塌,說是軟塌,卻有一張床那么大,還擺放著一張紅木雕刻的茶幾,茶幾上擺放著茶水糕點(diǎn),還有幾本書籍??雌饋硎堑叟R淵??吹?。
夏顏昔瞟了一眼名字,有些好奇。
“想看”帝臨淵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密閉的車?yán)镯懫?,帶著一絲撩撥,仿佛一片羽毛劃過心尖。
夏顏昔耳朵一燙,搖了搖頭,打開窗戶透氣。
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簡約的馬車,車外站了一個清秀瘦弱的身影。
夏顏昔眼神一亮,高興地招了招手,對方也跟著招手。
帝臨淵看了一眼更加不悅了,沉著一張俊臉,仿佛要下雨一般。
夏顏昔沒注意到,將頭伸出窗外,熱絡(luò)地和男子打招呼“你來了,快上來吧”
帝臨淵森然的冷意就像決了堤的洪水般泄出,就連駕車的噬影都抖了一下。
都要哭了,夏小姐,您就別刺激主子了。
帝臨淵一雙肅殺冰冷的眼神直逼董卿,仿佛被利劍刺了一刀,董卿一個冷顫,忙忙擺手。
“夏小姐,不用了,我自己有車,跟在你們后面就行”
“那好吧”夏顏昔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語氣中還聽出一絲惋惜,將頭縮了回來。
“夏小姐好像不喜歡與本王同坐?”
小心思被戳破,夏顏昔先是一愣,忙搖頭否定“怎么會呢,王爺您這么帥,能與你同坐是我的榮幸”
可信度有多少就不知道了,帝臨淵豈能聽不出她的敷衍。
冷哼了一聲,閉上眼不再說話。
在趕車時,噬影收到了自家主子的吩咐,車趕的越慢越好,于是這輛車就像打瞌睡的遲暮老人,十分悠哉,走了幾分鐘后。
咕咚
原本四平八穩(wěn)的馬車忽的顛簸了一下,昏昏欲睡中,夏顏昔一個不查就滾了起來。
跌進(jìn)了帝臨淵的懷里。
“噬影,怎么回事?”帝臨淵冷淡的帶著威懾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頓時如芒在背。
“主子贖罪,路上有石頭,屬下沒看見,絆了一下”
頂著巨大的壓力,他說謊了。
明明是主子自己干的,卻要他背黑鍋,就連在一旁騎馬的小伙伴們也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主子的幸福,就讓做下屬的來承擔(dān)吧,嗚嗚嗚~
夏顏昔雖然疑惑,也沒說什么,默不作聲回去坐好。
就這樣,馬車時不時顛簸一下,越顛越厲害,夏顏昔剎都剎不住,每一次都能準(zhǔn)確無誤地跌進(jìn)帝臨淵懷里。
夏顏昔都懷疑是不是他故意的,可每一次噬影都特別誠懇的道歉,讓她都沒辦法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