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敬酒完畢后,這頓飯也差不多吃完了,顧時謙有些醉了,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
白青瞧見他的模樣,只讓沈林君好好照顧他,便又招呼著大伙去樓上的包廂消遣去了。
有幾個人走之前來跟她打了聲招呼,她倒是有了印象,是顧時謙舅舅家的兩個兒子,叫白墨與白啟東,一個帶著細(xì)框眼鏡,看上去謙和有禮,一個有些話癆。
嗯,話癆,這是她對白啟東的第一印象,就像白家的活寶似的。
還有顧時謙的堂兄與堂嫂,即顧時白與葉之秋,都是她之前就見過的,只是葉之秋忙著照顧孩子,匆匆說了兩句恭喜的話便抱著孩子上樓。
沈林君問服務(wù)員要了醒酒茶和毛巾,誰知顧時謙卻抱著椅子便直開始吐,沈林君也急了,又不想打擾了大家的雅興,便打了個電話讓司機來接二人,又讓服務(wù)員幫忙,將顧時謙扶到了車上。
路上給白青打電話解釋了一番,白青只說讓她好好照顧顧時謙,那邊的家人都有她陪著,不用擔(dān)心。
沈林君扶著顧時謙上了樓,將他放在主臥的床上,又替他脫了鞋襪和外套,到浴室放好了熱水,才出來叫醒他。
“顧時謙,顧時謙,醒醒?!鄙蛄志牧伺乃哪?,叫道。
方才在山莊里吐了半天,顧時謙的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了,沈林君的動作他自然都知道,裝作剛醒的樣子迷糊地睜開了眼,看著她不說話。
沈林君見他醒了,連忙道:“去洗個澡吧,水已經(jīng)放好了?!?p> 說著沈林君便站起了身,想要將他拉起來,誰知還沒站起,便被顧時謙一把拉了回來,翻身半壓在身下。
沈林君聞著他一身的酒味,不禁蹙眉,眼見顧時謙的頭就要下來,沈林君連忙推了推他的肩膀,道:“你還沒洗澡呢?!?p> 顧時謙聞言低低地笑了兩聲,道:“好,洗澡去?!?p> 說罷便真的起了,拉開衣帽間就開始脫衣服,絲毫也不避諱她,沈林君還愣愣的,待瞧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已經(jīng)脫掉最后一件遮蔽物時,才慌忙地從上彈起來,跑出了主臥。
顧時謙的手生生頓住,忍不住失笑,拿了衣服便往浴室走去。
沈林君回到自己房間,靠在門后喘了幾口氣,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她嚇了一跳,待看清是白青打來的時才松了口氣,連忙接起。
“喂,媽?!?p> “林君啊,你們到家了吧?”
“到了?!?p> “時謙怎么樣?。繘]有發(fā)酒瘋吧?”白青又問道。
沈林君笑了聲,道:“沒呢,他在洗澡,媽你放心吧?!?p> “嗯,那就好,山莊這邊也都散了,你們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p> “嗯好,謝謝媽媽?!?p> 白青又在電話里嘮叨了幾句才掛斷,沈林君收了電話便也進(jìn)臥室卸妝洗漱了,心里擔(dān)心顧時謙,她只隨意沖了沖,便穿著衣下樓拿了解酒藥,去主臥找他。
主臥的門開著,顧時謙已經(jīng)洗好了澡,正靠坐在床頭,雙眼緊閉,右手在太陽穴處揉著。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喝過這么多酒了,今日家宴來的都是家里的長輩,個個都是酒桌上的人精,喝的都是實打?qū)嵉陌椎?,即使洗過了澡,也覺得渾身燥熱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