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罪身佛者
徐鴻又喊了好幾聲,終是沒有人回答自己了。
“徐鴻,是你么?”另一邊,白小杰和蔣風(fēng)婷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加上感應(yīng)不到那股恐怖的氣息了,于是便出來找尋徐鴻。
兩人將徐鴻扶了起來,徐鴻剛才抽搐的太厲害,全身還在疼痛,一動身上的肌肉就直哆嗦。
“你沒事吧?那個兇神呢?”白小杰問道。
“被我殺掉了?!毙禅櫞鸬馈?p> “你就別開玩笑了,三清境的高手被你殺掉了?哈哈哈哈”蔣風(fēng)婷直接笑出聲了。
“這么好笑?”徐鴻不禁問道。
“當(dāng)然好笑了,你看看我,再看看那個滿頭是血裝死的那個,我倆誰不比你厲害?人家可是連招都沒出,一揮手就快打死我們了!要不是老娘有幾個保命的丹藥,就是你來找我們了,你自己說說看你怎么殺他?”蔣風(fēng)婷說道。
“對啊,這件事情我還是保密吧,一來也沒人相信,二來有人相信了也保不準(zhǔn)會把我關(guān)起來研究我什么的,做人還是低調(diào)點吧。”徐鴻心里打定主意,就也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都被看出來,其實剛才我一直在逃跑,隨后那個人就追了上來,真的是很恐怖啊,但是在追上我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一股黑氣控制住了他,隨后他就隨著黑氣離開了?!毙禅櫼槐菊?jīng)的瞎說道。
“另一股黑氣,難怪,我就說我剛才感應(yīng)到另一個高手的出現(xiàn),然后兩道氣息同時消失了,這樣便能解釋通了?!笔Y風(fēng)婷恍然大悟。
“這不是他們找的那個什么殘劍么?怎么這個都沒拿走?。 卑仔〗馨l(fā)現(xiàn)了血指殘念掉在地上的遠(yuǎn)古神兵,大喊道。
“誰知道呢?太沉礙事吧?!毙禅欕S口答道。
“這么多人尋找這個,一定是個寶貝,咱們賣了它怎么樣?”白小杰提議道。
“不怎么樣,我覺得咱們還是再放回地道密室吧,賭場老板那幫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還神劍廟一個清凈吧?!毙禅櫿f道。
“小友倒是不貪心啊?!币坏乐姓胶偷穆曇粼谌吮澈箜懫?。
回頭一看,是一個和尚站在那里,不過他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端莊嚴(yán)肅,但卻是身穿半身血色,半身白色的袈裟,憑添妖異之感,非常引人注目。
蔣風(fēng)婷警惕的看著和尚,沒有感到對方身上有任何的玄氣波動,但是對方就這么不動聲色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身后,卻沒人察覺,肯定不會是沒有開氣海修行的普通人。
“將此物交給貧僧吧,我會物歸原主的?!焙蜕袑θ苏f道。
“這,好吧?!卑仔〗茉谛禅櫠酱俚难凵裣?,戀戀不舍的把銹劍交了出去,和尚接過劍朝大家行了個禮,說了聲請,邊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敢問大師法號?”蔣風(fēng)婷問道。
“輪回?zé)o常誰人渡,
因果冥冥有定數(shù)。
羅漢菩薩千面佛,
半夕如來半夕魔?!?p> 最后隨后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離去的,就這么從眾人眼前消失了。
隨后三人在神劍廟外找到了何大何二來時的馬車,趁著天還沒有亮,駕著馬車離開了這里,不然這一地的尸體真的沒法解釋。
劍風(fēng)城中血指殘念的矮個子同伴等的十分焦慮,時間用的太長了,但是也不敢去搶血指殘念的功勞。
突然,一陣波動從矮個子胸口傳了出來,矮個子急忙掏出懷里的東西,是一起出行時,血指殘念的玄氣附著在上面的一個牌子,現(xiàn)在潘祖已經(jīng)碎了,代表著血指殘念已經(jīng)死了。
矮個子忍不住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隨后沒有一絲猶豫,騰空就離開了劍風(fēng)城。
雖然同在三境期,但是血指殘念的修為比矮個子高很多,所以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矮個子要聽從血指殘念的話。
而現(xiàn)在血指殘念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矮個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英勇的繼續(xù)完成未完成的任務(wù)或者替同伴報仇。
神兵大陸南部,叢林密布。一片毒瘴蟲谷之地,三五片一沼澤,七八步一毒物,遍地枯骨,行人罕至。
就在這片叢林的深處有一片面積龐大的沼澤之地,外觀看起來跟湖面一樣,波光粼粼,如果經(jīng)過一些誤把此處當(dāng)做湖水的走獸,就會被這片吃人的沼澤無聲的吞沒,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但是在沼澤正中央的位置,卻立著一座浮閣,閣樓底部并沒有沒入沼澤,而是恰好相接著,也沒有進(jìn)去的通路。
閣內(nèi)有一間空曠的屋子,屋內(nèi)并排著數(shù)張椅子,上面都坐著人,后面則或多或少的又站著一些跟班。
椅子上的人服飾各異,有的嚴(yán)肅,有的慵懶,有的散漫,但在眉宇之間皆吐露出不世狂傲之霸氣。
大家都在等待著什么,沒人說話,氣氛十分低壓逼,椅子后面站的人更是連頭也不敢抬起。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惶然而入,正是跟血指殘念一同出行的矮個子。
矮個子連滾帶爬,來到了中間一座椅子前,跪了下來,椅子上坐著的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眉頭一皺。
“報告宗主,屬下辦事不利,本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是后來屬下跟血指殘念分頭行動的之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神兵被奪。”矮個子低著頭匯報到。
“什么?神兵被奪?。俊睔堊谧谥饕慌淖雷?,生氣道,“是誰做的?”
“不知道?!?p> “那血指殘念呢!”
“他的命牌已碎,應(yīng)該是死了……”
“什么?!廢物!都是廢物!你們知道本宗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引開那個人么!”殘宗宗主憤怒至極,怒吼道。
“喂,喂,喂,我說老殘哪,裝樣子回家裝去,大家聚在這里不是為了看你訓(xùn)斥手下的?!睔堊谧谥髋赃呉粋€身材火熱,打扮妖嬈的婦人,一邊剔著指甲,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花后!我教訓(xùn)手下不用你管!”
“是,是,是,不用我們管,咱們都在這個破妖狩浮屠之中也不是為了看你的破事,但是老殘啊,神兵之事,事關(guān)咱們所有人興衰榮辱,你總要有個交代吧?”
“破?敢說妖狩浮屠破!花后!你也要給我說清楚!”這次說話的則是一個看似一半人一半機械的家伙。
“偃師,你不要曲解別人的意思,更不要去對號入座,不然顯得我也很傻?!被ê罄^續(xù)說道。
“……”
隨著說話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大廳變得熱鬧起來。
就在此時,整個屋子佛光大作,虛空之中一名佛者踏出,身披白色袈裟,滿頭金色舍利,梵音普唱,一步一蓮華。
“輪回?zé)o常誰人渡,
因果冥冥有定數(shù)。
羅漢菩薩千面佛,
半夕如來半夕魔。”
魔字說完,現(xiàn)場景象又是一變,佛光變魔氣,梵音成鬼唱,一身袈裟變得鮮紅如血,頭上舍利散盡,變成三千白發(fā)。
“尊者。”在座的各路梟雄不再吵鬧,齊聲喊道。
佛者右手一揮,一把通體銹劍從手腕上的納器之中化現(xiàn)。
“遠(yuǎn)古殘兵!”殘宗宗主忍不住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