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籽白突然奇怪血痕這次竟然沒跟自己叫板了,以往的他都是不肯敗于下風的人。
這次居然放過她,轉(zhuǎn)而去罵一只小靈寵出氣,果然男子心,海底針,讓人難以琢磨。
......
天邊白色的云煙微微灰暗了下來,值守黑夜的宮娥仙使也紛紛出來在神界的每一處施法點亮光芒,為整個神界照耀的光芒四射。
然而籽白也沒有了剛進來那副死氣沉沉。
反而搶起了血痕在玩的小黃蜂,與小黃蜂轉(zhuǎn)悠了起來。
血痕搶不過,只好讓給她玩,自己則是去了一旁練功。
眼看籽白在自己寢宮也呆了一下午了,覺的她也該回去了。
血痕便問:“喂,你什么時候回去?”
籽白聽了,停頓了一會兒手中給小黃蜂喂食的動作,似乎在想到了什么后悠閑的回了句“待會!”
又繼續(xù)給小黃蜂喂食。
“待會,是呆多久?”血痕淡淡問。
這會兒尖兒剛好著急找來,打斷了他們,“仙子,你怎么跑到這來了!尖兒還到處尋你,若不是尖兒剛碰巧遇到個見過你的仙使,是他告訴我說你來了血痕殿下的寢宮,我還尋不到你?!?p> “你尋我作甚?”籽白淡然問。
“也無事,只是尖兒看你許久未回,有些擔……哇,這什么靈物,好漂亮,好萌??!”尖兒被籽白面前結界里的小黃蜂吸引住,兩眼發(fā)光贊嘆道。
完全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也跟著在小黃蜂周圍轉(zhuǎn)悠起來。
“是吧!我剛看見它時就好喜歡了!只是……得不到?!弊寻渍f著,眼神瞄向血痕的方向,一臉可惜的表情。
其實籽白是想說某人看得很緊,很難下手奪。
血痕立即向她們這邊邊搖頭邊投來一眼鄙視的眼神,仿佛在說女人就是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一只小黃蜂就驚訝成這樣。
血痕承認這只小黃蜂的確比任何的黃蜂的種類都不一樣,確實也比較漂亮,獨特。
而且還特別有靈性。
這也是他把小黃蜂會收為己有的原因,可他當時也沒有如此大驚小怪啊,只是覺得這小黃蜂好玩罷了。
察覺到血痕的神色,尖兒放下自己逗玩小黃蜂的手對上籽白細聲問:“這是血痕殿下的?”
籽白點了點頭,白了她一眼。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喂,白癡,你到底要在本座這呆到什么時候?”血痕又再次問。
他可不想她們把他的小黃蜂給畏死了,從她在自己手上搶過小黃蜂到此時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了,在這幾個時辰里,她一直不停的給小黃蜂喂食,就算它不是普通的小黃蜂,就算它平時很能吃,也經(jīng)不起她這樣蹂躪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白癡今日為何這么反常,問她也不說,總是呆在他這里,可男女終有別,終究做什么事都是不方便的。
列如他早就想去泡個澡了,他打掃了一上午的煉丹房,渾身感覺一身灰,可難受死他了。
但礙于籽白在血痕就一直沒去泡,而且他的澡房離寢殿是比較近。
萬一被偷看可不劃算。
然而籽白并不知道血痕把自己想的這么齷齪,如果知道籽白肯定會氣的當場殺了他的!
……
籽白蹬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一邊大步走到血痕旁邊,一邊一只手指指著血痕氣憤道:“你......你再叫我外號,本仙今兒就不走了?!?p> 原本在打坐著閉幕養(yǎng)神的血痕,聽了籽白的話,忍了半天的怒氣終于從這一刻爆發(fā)。
斗氣道:“愛走不走,白癡,白癡......你不走,本座走,哼??!你慢慢呆在這吧?!闭f完頭也不回健步走出大殿。
留下一臉懵的籽白與尖兒,相互眼神詢問。
離開寢殿后的血痕,便去了崇陽殿后園的那條小溪流的里。
這還是他上次因為無聊轉(zhuǎn)悠整個崇陽殿無意發(fā)現(xiàn)的。
這溪流的中間還有個池子,更特別的是水注入池子后,一半是溫水一半則是涼水。
就算是明明同一個池子,卻有著溫涼之分。
而且泡了池子的水以后,不但氣息順暢,氣流功力提高,還可以愈合傷口。
真是一個靈力充沛的涌泉。
這也是血痕上次因為夸破手臂時,來這池子洗了一次澡發(fā)現(xiàn)的秘密。
但就算知道這是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他也不敢經(jīng)常來。
畢竟這后園池子一看就是專門打造的,而且又在崇陽殿殿后,血痕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地方。
所以他加上這次也只是來泡了兩三次而已。
“en……真舒服!”血痕兩眼緊閉,享受的一頭靠著池邊。
沒一會兒便哼起了小曲,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人家的地方上。
“舒服嗎?”無御淡問?他平日里甚少來后園,一般泡澡也都會選擇在崇陽殿。
其實他是因為今日心情有些不佳,便想著過來泡泡澡,放松一下。
卻不想被血痕霸占。
然而血痕沉溺在其中毫無意識
。
聽到有人問也就隨口回了句“舒服?!被卮鹆艘院蟛鸥兄讲煌?。
猛然睜開眼,才心虛的看到站在池邊上頭的無御。
瞬間暗想,我去,被撞著了,怎么辦?……?
血痕一下子傻眼了,完全忘記了接下來該做什么了。
無御見他傻傻的看著自己已經(jīng)好一會兒了,明知道自己就站在他面前,他不但不說話,也不起身,還神游去了。
他只好出口提醒他,“還不起來?想泡到什么時候?”
聽見無御話的血痕,才反應過來。
立即施法一躍,衣裳往身上一套。
一位翩翩少年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池邊上了。
血痕深知自己被撞個正著,說什么都無理由辯駁,只好馬上換成另一副模樣,裝作很順從很驚訝問道:“叔,您也來此泡澡??!?p> 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無御的血痕,此時卻叫了他一聲叔。
想來血痕是想告訴他念在自己也算是他半個侄子的份上,別再拿這個事情再增加其它懲罰了,他之前的懲罰還沒過可不想再收懲罰了。
然而這招好像對無御還是挺管用的,他雖然依舊是掛著那張高寒冷俊的臉,但比起剛到來時平淡了許多。
“原本是的,如今.......”無御看了眼裕池,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血痕說:“罷了,你把池里水重新?lián)Q了吧!”
叫他堂堂神帝再去泡他血痕的泡過的洗澡水是不可能的,。
況且不是整個神界的人都知道這后園是無御的修煉之地嗎?
這臭小子難道是不知嗎?
難道整個崇陽殿就沒一個人告訴過他?
看來他有必要重新下令才行了。
這次念他可能不知情的情況下,也算是他侄兒的份上,只要他換了水,便也懶得與他計較了。
“換水?”血痕一臉懵問道。
“是,限你一個時辰,換好了回崇陽殿告知本尊。”無御留下冷冷話語,瞬間消失在池子邊。
“什么,一個時辰,這么寬的裕......”血痕想說什么,卻已經(jīng)沒有機會說了。
從一開始的驚悍到后面他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