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峰沒有理會威脅,每天照常帶著劉自平去購買食材,回來后試驗菜品。
對于這位執(zhí)著的師父,劉自平表示這是他自高考以來最難的一段時間。
為了寵物康養(yǎng)中心開業(yè)相關(guān)事宜,張賽最近幾乎天天往飛羽坪村跑,就連吃飯都是在劉小舟家或是劉自平家解決的。
“師父,那個張助理怎么跟小舟走那么近呀!”劉自平抱怨道。
李祁峰看了他一眼,說:“他們兩個負(fù)責(zé)開業(yè)典禮一系列活動,走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是……”劉自平撓撓頭,“他每次都帶花呀、小玩意兒、零食什么的給小舟,他是不是對小舟有意思?”
“即便他對小舟有意思,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李祁峰反問。
“怎么沒關(guān)系?我的競爭對手又多了一個了!”劉自平氣餒地說。
“又?”李祁峰捕捉到他話里的字眼,問。
“嗯。上次,小舟不是喝了酒嘛,就她那酒量,一下就醉了。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她一路上都在念叨。反正那意思,就是她有喜歡的人了?!?p> 劉自平攤攤手,嘆氣道。
“呵!是誰那么倒霉,被她看上了?”李祁峰笑道,他也有點好奇,劉小舟那性子會喜歡上什么樣的人。
“不知道,她胡言亂語的也說不清楚。”劉自平拉住李祁峰的胳膊,甩了甩,撒嬌道:“師父,幫我!”
李祁峰哭笑不得地說:“這事我可幫不了你。”
“那個丁大美女寧愿自己淋成落湯雞,也要來見你一面,可見師父厲害著呢!”劉自平狗腿地恭維說。
李祁峰甩開他的手,嚴(yán)肅地說:“我跟她現(xiàn)在只是普通朋友罷了,你也別亂說,壞了人家女孩子的名聲?!?p> “哦!是我考慮不周,師父別生氣,以后我再不說了?!眲⒆云阶灾а裕c點頭說。
李祁峰搖搖頭,懶得再跟他講話。
最近劉小舟的行為,著實也令他有些頭疼。
她就像是刻意避開他,見了面裝作看不見,實在躲不過就十分勉強地尬笑一下,然后就跑開了。
而且還刻意不與他出現(xiàn)在同一個空間,不得已一起吃飯的時候也不交流,李祁峰問她話,她也是支吾搪塞過去。
于是,李祁峰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被討厭了!
“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我就是李祁峰,所以才討厭我的?”李祁峰心想。
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她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了,為何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呢?
在寵物康養(yǎng)中心經(jīng)理辦公室,劉小舟坐在辦公桌前煩躁地玩著手里的筆。
李祁峰親自下廚做飯那天,因為被丁明蘭所激,劉小舟腦子一熱,喝多了。
之后回到家里,還說了些不該說的,被王雪琴得知她的小秘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王雪琴挖起來審問。
“小舟,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怎么看待自平的?”王雪琴問。
“自平?”劉小舟眨眨眼,“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王雪琴扁扁嘴,說:“昨晚你說什么話,你不記得了嗎?”
劉小舟臉一紅,辯解說:“媽,我是喝多了說胡話呢,怎么能當(dāng)真!”
王雪琴搖搖頭,說:“酒后吐真言。”
劉小舟鼓著腮幫,沒有答話,她模糊記得昨晚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但好像跟劉自平?jīng)]有什么關(guān)系。
王雪琴怕她又想糊弄過去,干脆說開:“我覺得自平那孩子不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較熟悉他的為人……”
劉小舟打斷她,說:“媽,我跟自平是從小玩到大,但我們的關(guān)系僅限于同學(xué)、朋友,我可不敢想象跟他進(jìn)一步會是什么樣。”
王雪琴吸了一口氣,責(zé)備道:“為什么不能更進(jìn)一步?”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劉小舟說,“何況劉自平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難道想讓我天天面對一個沒感情的人,這能親得下去嗎?”
“親?!”王雪琴蹭一下子跳起來,忙去關(guān)門,“女孩子怎么能這么說話呢!你打哪兒學(xué)來沒羞沒臊!”
“老古董,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什么都能從上面知道,再說這也很正常呀,情侶之間親一下,牽手什么的。”劉小舟說。
“是不是你爸爸不在就沒人管得了你了?”王雪琴惱羞成怒,拍著桌子吼道。
“這,跟爸爸沒關(guān)系。我們生物課也有介紹的,這些東XZ著掖著反而會造成不好的后果?!眲⑿≈鄯瘩g道。
“你,你!”王雪琴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劉小舟一看,王雪琴真的生氣了,忙起身幫她順氣,笑著安慰道:“媽,你說的我都懂,自平確實是好人?!?p> 劉小舟吐了吐舌頭,她能模糊感覺到劉自平的心思,但她有她的想法,只能委屈劉自平收下這張“好人卡”了。
“你既然知道他好,那你也該看得出,他對你有意思。”王雪琴說。
“他對我有沒有意思這我不能左右,但我對他真的沒有半點往這上面想的意思。”劉小舟說。
王雪琴皺皺眉,嘆了口氣,說:“你這孩子,就是我給慣壞了。媽知道,你是看上小楊了。”
“媽……”劉小舟羞得別開了頭。
“可是,媽總覺得,小楊雖外貌、能力出眾,但卻透著神秘,不如自平知根知底。”王雪琴說。
……
“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劉小舟將手里的筆拍到桌子上,蹙眉道。
“不知道什么?”
張賽突然出聲,嚇了劉小舟一跳。
“張助理,你來了,嚇我一跳?!眲⑿≈燮脚男馗f。
“呵呵,我來了有一會兒了,看你在專心思考,沒敢打擾?!睆堎愋Φ馈?p> 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支造型可愛的筆,遞給劉小舟。
“昨晚跟我妹妹去買文具,看到這支筆,覺得你應(yīng)該會喜歡?!?p> 劉小舟一見就非常地喜歡,問:“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p> 張賽搖搖頭說:“提錢太見外了,我都在你家吃了那么多頓飯,是不是也要付錢呀?”
劉小舟擺擺手說:“那不一樣的?!?p> “沒什么不一樣,給你就拿著吧。你要是還給我的話……你覺得那支筆跟我搭嗎?”張賽無奈地攤攤手。
劉小舟摸摸鼻子,說:“好像是有點不搭。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啦!”
“嗯!”張賽笑著點點頭。
劉小舟接過筆,仔細(xì)地看起來,越看越喜歡。
但心里卻嘆息了一下,若送東西的是楊秦該多好,她一定好好珍藏起來,舍不得用。
時間一晃,就到了寵物康養(yǎng)中心開業(yè)典禮的日子。
這一天的飛羽坪村人頭攢動,彩旗招展,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
愛寵人士、寵物相關(guān)行業(yè)人士、普通民眾……聚集在一起,“鏟屎官”們還不忘將自己的愛寵帶過來體驗康養(yǎng)項目。
到場的寵物們,數(shù)量最多的是狗和貓,其余的還有倉鼠、龍貓、蜥蜴等等,甚至還有直接端著魚缸來的。
康養(yǎng)體驗項目從普通的體檢、洗浴、美容、按摩……應(yīng)有盡有,但大多數(shù)愛寵人士卻是沖著狗糧美食大賽來的。
為了不影響參觀體驗,美食大賽的位置選在原來舊校舍后面的學(xué)生會堂。
當(dāng)然,現(xiàn)在會堂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裝有敞亮的玻璃屋頂?shù)膶櫸飳S帽荣悎鲳^。
場館內(nèi)中央位置是用于寵物比賽的場地和設(shè)施,周圍是一圈圈臺階式的看臺,狗糧美食大賽就設(shè)在場地正中。
為使后排的觀眾能夠清楚地看到比賽盛況,玻璃頂兩側(cè)橫梁上懸掛了兩塊大屏,實況直播場內(nèi)比賽。
張賽還重金請來了兩位優(yōu)秀的講解員,和一位自稱養(yǎng)了三條狗、兩只貓的明星美女做嘉賓,三位一同為比賽做講解。
將對比賽進(jìn)行網(wǎng)絡(luò)直播的井江露和一眾記者被安排在比賽場地邊上,井江露已經(jīng)在直播間開始和粉絲們的互動。
評委席上,坐著三男兩女五位評委,從他們的交流中可以得知,他們對于這種美食評比感到非常有趣。
看臺上,有兩塊區(qū)域被分割了出來,一塊用作選手席,一塊是選手的支援席。
“還真像那么回事?!贝赣钭趯儆诶展芳Z的支援席位上,一只手拄著下巴,另一只手緊緊地拉著身邊的丁明蘭。
丁明蘭繃著臉,回應(yīng)道:“你若不想來,沒人逼你。”
代靖宇看了她一眼,說:“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怕你又哭著跑回去,丁伯父又要責(zé)罵你了?!?p> 丁明蘭嘴唇緊抿,臉色陰沉下來。
上次她來飛羽坪村找李祁峰,張賽送她回了家后,她就躲在房間里哭,被丁顯忠知道前因后果,大罵了她一頓,將她禁足在家。
今天若不是代靖宇跟丁顯忠說要帶她出門散心,她還沒有機會出門呢。
經(jīng)過這次的禁足事件,丁明蘭終于敢肯定,她爸爸丁顯忠必定和逼迫李祁峰辭職的事情有關(guān)。
因為當(dāng)初那家兔肉餐廳,就是丁顯忠介紹給丁明蘭的!
“可是,爸爸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丁明蘭一直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