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好像有人相中你了?!鄙倌赕倚?,前方那兩名女子的言論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調(diào)戲這老頭。
“小屁孩,你懂什么,這只能證明南爺我魅力不減當年。當然了,小念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啦,這么快就把孫媳婦帶回來給爺爺看。”說著老者還不忘記朝少年豎起大拇指。這娃仔是越大越不把他老頭放在心上,什么玩笑都敢開,也不看看是不是該放屁的地方。
看來以后出來還得拉著他的寶貝孫女,想想以后這小子,在他寶貝孫女的管教下的那副慫樣,心里就暗爽。
“論起厚臉皮,我們五人中金聰都不及你。竟然這般貪心,一人跳脫,一人孤離,還是姐妹,可是難得的兩全其美!佩服!佩服!”少年搖頭感嘆,同樣對老者豎起大拇指。還在摸著胡須浮想聯(lián)翩的老者聽到這差點就把胡子扯掉。現(xiàn)在的小孩真是無所顧忌,無所顧忌啊。
眼看兩人又要比嘴上功夫,朔風趕快轉(zhuǎn)移話題:“那兩人可真像黑白無常!”
“哪像?分明就是兩個黑服美男子嘛!”
“小屁孩,毛都還沒長齊,怎會看得清,你問問少主和金聰他們是不是明白了。是否要讓少主給您小頒個‘聰明絕世’獎,再將這緣由也填進去。等西去時,也好在陰間向族老們討個功,邀個賞?!边@回連金聰都傻了眼,沒想到南老今兒也打了雞血,自己急忙從他們身旁離開,跟上前方的人免得身受其苦。
好巧不巧,兩個黑袍人也正好趕到結(jié)界前。
“我們可以跟著一起嗎?”
本欲不想有交集的兩伙人,被這靈悅的聲音扯住了腳步。周圍武者都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細聲細語,小心翼翼。
不論是從外形還是氣場,這兩隊人馬都不是好惹的。黑袍如鬼煞,青墨形修羅。這兩個女子還真是天真爛漫。唉!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黑袍人不予理會,眾人只覺眼前一晃,便不見了那兩道黑影。緊接著,只見另一隊帶頭的冷面男子對同伴吩咐幾句,五人也瞬間不見了蹤影,兩名女子也一同消失。只是原地有幾縷青煙飄散,看到此境況,大家心里都一陣發(fā)寒,手腳不由自主的顫抖。
人就這樣沒了,連灰都不留。大家都在心里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有些眼色,沒有傻到去招惹殺神。
峽谷內(nèi),蒼翠的樹下,雜草叢中,此處周邊都無路,兩黑衣人站立在那,其中一男子正皺著眉頭,不解主子為何看了那兩名女子一眼。
“主子覺得那兩名女子有特別之處?”
那人未作答,而是左手在空中畫一弧度,設(shè)置結(jié)界。右手快速在其弧度內(nèi)描繪,一筆一畫的構(gòu)像,像極了個鬼臉。畫成,只見他的手掌心一個羅盤懸立,通體漆黑,中央懸著一個晶狀物,似兩圓錐結(jié)合,圓面貼于中央,內(nèi)黑外白,剔透光澤,閃著微弱的光。
困惑的男子此刻瞪大了自己的眼瞳,嘴巴可以放得下雞蛋,指著羅盤的右手指激動得不停抖動,儼然一副小孩揀到寶的模樣,與之前的姿態(tài)相比,真是差之千里。
“祖...祖...”
“小毛毛甚是激動?。 蹦侨丝粗B(tài)的某人,搖搖頭,只是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不過也是一瞬間只在轉(zhuǎn)頭看向自己隨從的時候,再望羅盤已經(jīng)是冷顏。
“主子!你又逗我!”亓官茚茆趕緊收回自己快脫掉的下巴,心里笑開了花,嘿嘿!祖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主人千尋萬找,沒想到竟在兩名女子身上發(fā)現(xiàn)線索。
看來此趟來對了,如果線索真在那兩名女子身上,主人以后就不必時時受族中一些長老的壓迫了。自己跟著也會輕松一點。
這些年,為尋祖地,上天入地,無所不鉆。寒冰地窖,熱火熔爐,終極荒漠,死人骨島。有時候運氣不佳,一不小心就到了百姓茅坑中,全身上下一股騷味,成了平民口中的瘋子,笑柄,那個郁悶。
死沒什么可怕的,就怕臟,臟也不怕,就怕努力成了笑話。
“主子剛才怎么不收下她們?”
亓官茚茆不解,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怎么就放任不管,還讓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帶走,就不怕那伙人把她們當成炮灰,死在明月峽中。若真是如此,主人還好只是腦累,自己以后又得身心疲倦,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啃泥產(chǎn)屎,想到這,臉瞬間垮掉,拉聳著腦袋,了無生趣。
看著這接連不斷的表情包,冷峻的人兒再笑顏,手指輕點某人的額頭,用著非常溫和的口吻安慰道:“別擔心,以后我也舍不得讓你刨坑。嗯~.......”
那人未道完,亓官茚茆已經(jīng)“嗖”地屁股移開幾米遠,看著自己點空了的手指頭亓官仝厶也不氣,反而用著更柔和的語氣道:“乖了,開心點!別氣壞了肚子,免得下次鉆洞而出遇上自己的排泄物,那可不好!再者今兒那些人都是別有目的,又怎會輕易用掉魚餌呢?!?p> “主子!”亓官茚茆癟著嘴,很是無奈,怎會碰上這般無賴的主子,調(diào)戲人家就算了還時不時吃人家豆腐,這也就罷還要每次讓人家給他做苦力活,自己怎么就這么遭罪呢。
“你看,天色變了,該是放白夜蝶的時候了?!必凉儋谯烫ь^看看天,另樣的微笑著,滲白的臉突然填上這笑色,甚是詭異。
“是,主子”
亓官茚茆瞬間收住神情,說笑歸說笑,正事時,需嚴正以待,不可差之分毫,否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天氣只能是雨。
淋了自己沒事,沒帶油傘的人可怎么辦?
接著,只見亓官茚茆從身上取下一個亮白色的絲綢香囊,解開囊口,白煙輕飄,尖針般大小的顆粒物,似蒲公英般旋轉(zhuǎn)飛揚,三息只間,幻化成無數(shù)杏葉般大小的蝴蝶,穿過結(jié)界向不同的方向,不同的人群飛去。
與此同時,結(jié)界潰散,兩人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