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城主府門前。
面面相覷,最后都把視線投向岐支長老,岐支長老老臉一紅,大聲呵斥道:“還不去敲門,都看我做什么?”
說著,他指著季野,理所當(dāng)然道:“你去!敲門!”
季野聳肩,果真啪啪敲了起來。
門內(nèi)響起一道孩童的應(yīng)和聲,“來了。”
夜星然打開大門,望著面前一行人,“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看到門被打開,岐支長老推開正要說話的季野,嘿嘿笑道:“我們是來找人的?!?p> “你們找誰?”
“找少,哦不,我們是來拜訪城主大人的?!?p> 夜星然冷靜的眸光靜靜打量著他們,想了想,道:“請進(jìn)吧!”
來到大廳,幾人才剛?cè)胱聬偩腿滩蛔柕溃骸澳闶???p> 這小孩看著沉穩(wěn),但也不過七八歲左右。他們來的路上已經(jīng)將城主府的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可沒聽說城主府里有年歲這么小的孩子??此拇┲膊幌袷窍氯搜?,這讓月悅越發(fā)好奇了。
月悅身旁的風(fēng)語風(fēng)輕瞪大眼睛,齊齊看向夜星然。
正在這時,云楓從外面進(jìn)來。
夜星然神色冷淡,看到云楓就恭恭敬敬叫了一聲,“義父?!?p> 云楓心情愉悅,聞言揉揉夜星然的頭,大笑:“小星??!”
云楓側(cè)眼,看到大廳中多出來的幾人,頓了一下,笑著沖幾人打了一個招呼:“幾位朋友來我城主府做客,云某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啊!”
“來人,奉茶!請坐!”云楓揚(yáng)聲。
岐支長老沒想到花城城主竟然這么隨意豪爽,心中暗暗贊嘆,不愧是少主的父親,有了這樣的父親,那想必少主的性子也是不錯的。
岐支長老也高興道:“是我等冒昧了,希望不要打擾到城主才好?!?p> “怎么會?”云楓哈哈大笑,“來即是客,我云某人歡迎還來不及呢,請坐!”
岐支長老笑著依言坐下。
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動,將大廳里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岐支長老干脆道:“云城主,老朽也不跟你繞圈子了,老朽不遠(yuǎn)萬里而來,實為一人。”
云楓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客氣道:“你老找的是?”
……
云蕘舒舒服服躺了一天,筱竹拿著信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自家少主躺在軟塌上慵懶伸懶腰的情形,筱竹不由噗嗤一笑。
云蕘回過頭,細(xì)細(xì)打量筱竹的神色,“有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
筱竹哪敢說自己在笑她啊,立馬做嚴(yán)肅狀,道:“少主,今天有三個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云蕘揚(yáng)眉,“今天這是個什么好日子,就那就先聽你認(rèn)為最好的那個。”
筱竹走上前,遞給云蕘一封信,說道:“這是紅菱宮主送來的信?!?p> 云蕘聞言,不假思索道:“這丫頭終于有消息了?!?p> 云蕘的臉色隨著信的內(nèi)容跌宕起伏,一會皺眉,一會又舒展,再皺眉,再舒展,筱竹在一旁看的心神蕩漾,又不好上前去把信搶過來,只好伸長脖子干望。
看完后,心下感嘆,原來這丫頭在這短短的一月之內(nèi),居然遭遇了這么多。
筱竹看云蕘的神色,不由好奇道:“少主,紅菱宮主說了些什么?”
云蕘嘆口氣,“是我低估三不管地帶的兇險程度了,東魏與北燕常年因為領(lǐng)土歸屬問題鬧得不可開交,燕北一帶因為定性不明確,那里一直有東魏北燕的軍馬駐扎,紅菱一個外來人口,不熟悉那里的規(guī)則,吃了太多虧?!?p> 筱竹:“那紅菱沒有被人欺負(fù)吧?有沒有事?”
“怎么沒有吃虧?那丫頭性子跳脫,被一個山寨頭子瞧上,紅菱沒有防備,硬是把她綁上了山,要她做壓寨夫人。紅菱自是不從,將她餓了三天三夜,還被一個小妾趁機(jī)打了幾巴掌。”
“但好在她機(jī)靈活潑,沒有暴露她會武功的事情,在成親那天晚上,將山寨頭子給徹底的廢了,還將山寨攪的雞犬不寧,最后逃了出來?!?p> 筱竹才松了口氣,又聽云蕘道:“那山寨在三不管地帶還是有點權(quán)威的,山寨頭子與山下的東魏官府勾結(jié),明道暗道都有人追殺紅菱?!?p> 說到這,云蕘也是哭笑不得,“本來紅菱的本事,倒是不用怕他們,但是,可能她的運(yùn)氣差吧,偏偏讓她碰上了一個厲害的黑面人。據(jù)她說,黑衣人的武器是九把彎刀,極像是姑姑在龍城遇到的黑子蒙面人。那黑衣人將她抓到龍城一個出名的青樓——花月韻。”
筱竹的心隨著云蕘的話又被提了上去。
“那黑衣人,在龍城時,我沒有抓到他,沒想到,他竟然跑到了燕北之地去了。而且,同樣是為青樓抓人,看來,這黑衣人的據(jù)點,只怕是不止這兩處?!?p> “而且,箐芳閣在西楚龍城,花月韻在東魏與北燕的交界處,有能力跨國經(jīng)營這般大的營生,這黑衣人背后的主子,只怕也不可小覷?!?p> “能有這般大手腕的人不多,你派人去查查看,定能尋到些許蛛絲馬跡。”
筱竹點頭應(yīng)是,心里擔(dān)憂紅菱,又艾艾追問:“那紅菱宮主,后來怎么樣了?”
“那些人知道她有武功,也知道她在山寨大鬧的事情,原本想把她交給山寨頭子處置。”
“說她運(yùn)氣差吧,她有時候又偏偏好的讓人無語?!痹剖亾P(yáng)唇笑道:“竟然在這里給她遇上了一個貴人,那人將她撈了出來,她就一直跟在那人身邊?!?p> “后來,她才知道,這人姓即墨,叫即墨俊,但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人,她沒有線索,又被人追殺,只好留在那里,伺機(jī)打探消息?!?p> 筱竹聽的一愣一愣,半晌才道:“少主,咱們要不要派人去燕北幫助紅菱宮主?”
“暫時先不要,即墨俊是北燕知府的二子,山寨頭子和東魏官府不敢輕易動手,紅菱在那即墨府里沒有危險。而且,字里行間,那花花公子對她頗為照顧,讓她待在那,對她也是一種磨煉,看看她的后續(xù)消息再說吧!我們的人離那里也不遠(yuǎn),如果出了事情再支援也不遲。”
筱竹聽的頭頭是道,也就放下心來。
云蕘打了一個呵欠,又問筱竹,“你不是說有三個好消息嗎?另外兩個是什么,一并說了吧?!?p> 筱竹被紅菱的事情擾亂心神,經(jīng)云蕘提醒,這才想起來,忙不迭說道:“是這樣,程國公府和安王府里都遞了消息出來。說是程國公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雷炎的暗室里,程國公府里亂的不得了,程雪和那位姨娘又吵了起來,程雪將那姨娘推到,孩子流了,程老太太經(jīng)受刺激太大,當(dāng)場中風(fēng)了!”
云蕘點點頭,程國公的事,她比誰都清楚。只不過,沒想到,程雪在那小妾手里吃了那么多苦,竟然還沒有長教訓(xùn),那小妾也是個扶不上墻的,她讓人明里暗里幫她不少,她還要上趕著找死,誰又?jǐn)r得了。
“那安王府那位病美男呢?”
筱竹:“安王世子病情加重,安王妃病急亂投醫(yī),找媒人要給安王世子娶妻沖喜。安王世子氣的昏死過去,太子診斷,怕是也就這一兩日的事了,讓安王府里趁早準(zhǔn)備喪事?!?p> “哦?”云蕘咂舌,“娶妻沖喜?虧她想的出來?!?p>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對我們來說,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吧?”
筱竹笑道:“少主果真聰慧,奴婢還沒說完呢?!?p> “安王妃也是急的不行,悲痛之余,對外放出了一個消息?!?p> “什么消息?”
“安王妃手里,有一件當(dāng)年從葉府里奪來的至寶,只要有人能治好安王世子的命,安王妃愿意拱手讓之?!?p> “葉府?”云蕘瞇眼,“可是,空口無憑,而且她不透露手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憑什么會認(rèn)為有人肯上門治病?”
筱竹道:“少主有沒有聽過很久以前一個關(guān)于葉府的傳說?”
七盞酥油燈
還有一更,而且對于文中出現(xiàn)的兩個龍城,我會認(rèn)真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