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府邸
靳安湉端著牛奶,走到靳安瀾房間,坐到墻邊的沙發(fā)上,對著在擺弄著他這次從埃及淘回來的小玩意的靳安瀾說“瀾瀾,今天那個男生,叫黃什么余的,和你關系怎么樣啊!”
“哥,他叫黃敏毓,我們目前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要激動好不好?”靳安瀾對于自己哥哥這種看似不經意,實則在打探消息的行為很是無語。
突然想到什么,靳安瀾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給孫凌甯發(fā)了一條微信“阿甯,明天咱們好好聊聊”
“瀾瀾啊,哥不是要像媽那樣干預你交友什么的啊,只是我覺得吧,目前你倆最好只是朋友。還是要保持一些距離,你們還太小了,想法還不成熟,不懂什么是愛,知道吧?!苯矞徔疵妹迷谀菙[弄著手機,語重心長地勸說著。
“哥,我沒想過談戀愛,更沒想要早戀,你知道的。”靳安瀾看著靳安湉,微微有些出神。
看著靳安瀾的模樣,靳安湉知道,小東西腦海里又有一些記憶再次浮現(xiàn)了。靳安湉走到一回想起那些,就變得有些呆呆的靳安瀾身邊,伸手環(huán)抱住靳安瀾,坐到沙發(fā)上。
“瀾瀾,你那時候還小,有些事情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知道嗎?那些事情只是意外,我們大家都很愛你,你也很愛大家,都已經過去了?!?p> 靳安湉兄妹倆坐在沙發(fā)上,靳安瀾靠在靳安湉懷里,像一個洋娃娃一樣呆呆的。
“瀾瀾,大人們之間的有些事情,你還小,不能理解。等你長大了,慢慢的,你也就能理解了,知道嗎?不要胡思亂想?!苯矞徴Z氣輕柔地哄著懷里的女孩,好似玻璃一般一不小心就碎了。
這些年來,每逢靳安瀾又有些魔怔了,這些說辭總會出現(xiàn)。靳安湉有些自責,明知道妹妹的情況,而且又臨近那段日子了,自己方才卻沒有注意到妹妹的情緒。
“但是,哥,發(fā)生過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否認的,不是嗎?”靳安瀾的聲音很淡很淡,輕飄飄的,但對于靳安湉來說卻如一枚石子投入湖水,激蕩起圈圈漣漪,無法平息。那年8歲的小丫頭,好似木偶一般的模樣又涌上靳安湉心頭。
一瞬間靳安湉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確實,發(fā)生過的事情及其所造成的影響,是無法否認的。一直以來,都寄希望于時間,想要通過時間的流逝來慢慢抹去曾經的影響,其實也不盡如人意。
“瀾瀾,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背诉@句話,靳安湉此時仿佛也找不出什么,更為合適的話可以安撫陷入感傷之中的妹妹。
“哥…都過去了…是嗎?…怎么會過得去…怎么會過得去…”靳安瀾在靳安瀾懷里呆呆地呢喃道。
“瀾瀾,不想了,乖,不想了,都過去了…不想了…有哥哥在呢…都過去了…”靳安湉將靳安瀾轉過身,讓靳安瀾趴在自己肩上,輕拍著靳安瀾的背,柔聲安撫著。
過了一會,靳安瀾趴在靳安湉肩上睡著了。靳安湉把人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打了個電話給表哥查思博“二哥,你過來一趟吧。瀾瀾又有點想起那件事了,剛安撫好睡下!”靳安湉語氣很無力,電話對面沉靜了一會查思博回道“我知道,20分鐘過來。等檢查完再說吧!”
靳安湉和靳安瀾的表哥查思博,是易庭芳的姐姐易庭菲和另一大家子弟查遠道的長子,是著名的心腦血管專家李樂欽的關門弟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查氏國際旗下康雅醫(yī)院心腦血管科科室主任,同時兼管查氏國際的新藥研發(fā)。當初靳安瀾出事后,查思博又修了臨床心理學,考了個心理治療師。這么多年來,靳安瀾的心理檢查、家里人的頭疼腦熱都是查思博在負責。
查思博做完檢查,看了眼靳安瀾床邊握著妹妹手很喪的靳安湉,示意兩人出去說,讓床上的小人安靜休息。靳安湉剛松開手,拿過靳安瀾枕邊的幸運兔奧斯華公仔,放進靳安瀾手中,給靳安瀾掖了掖被子,就聽到靳安瀾喃喃道“不要丟下瀾寶,瀾寶很聰明很聽話的?!甭曇艉苄。亲阋宰屛輧鹊膬赡腥寺犌?。查思博收拾檢查工具的手頓住了,靳安湉也停下來手里的動作。
剛一關上門,靳安湉就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我就一混蛋”,查思博看了一眼靳安湉的懊悔樣,冷冷說了聲“還知道自己混蛋,剛才干嘛呢,大哥他們要是知道了,你就來我院里住上個十天半個月吧!”
客廳,靳安湉從酒柜里拿出一支紅酒倒了2杯,查思博把包放在客房,兩人坐在吧臺旁。
“今天剛回來?”查思博喝了口酒,問道。
“剛回來,埃及那邊收尾工作由當?shù)卣推髽I(yè)進行?!苯矞徎沃票氐?。
“說說吧,什么情況?小公主已經很久沒犯過了,我剛剛看了,谷維素和安睡片還是剛開學的時候我給的,沒開封?!辈樗疾?,晃了晃酒杯,又喝了一口。
“阿甯和我說,有個小屁孩在追瀾瀾,瀾瀾不排斥,兩人現(xiàn)在還是同桌?!苯矞徴f著喝了口酒。
“我去學校接瀾瀾的時候,瀾瀾和阿甯玩鬧的時候差點摔倒,那男孩子扶了一下瀾瀾,我錯位看到的那男孩子和瀾瀾的姿勢就像是抱在一起了一樣。剛剛我拿牛奶來給瀾瀾喝,打算聊一聊的?!苯矞徴f到這,頓住了,突然意識到,靳安瀾為什么突然又犯病了。
聽到這,大概猜到緣由的查思博,拍了拍靳安湉的肩“阿湉,你應該知道的,寶貝她對于情感是很敏感的。寶貝本來就很容易因為之前的事情,而不愿意敞開心扉去結交朋友。你這樣的擔心,寶貝很難不去多想?!?p> “哎”靳安湉長嘆一聲,看著酒杯里的猩紅液體“二哥,你說當初被綁的怎么不是我呢?這么多年了,媽倒是沒什么事,可你看看瀾瀾,哎,我居然還和她說保持什么狗屁距離”說著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查思博喝掉杯中的酒“阿湉,這些事情寶貝比我們考慮得周全,只是她自己可能還沒發(fā)覺自己和那男孩子的感覺不一般。那男孩子叫什么名字,阿明現(xiàn)在A大任教,你等等發(fā)群一下。雖然小姨對于寶貝的交友總是很緊張,我們這次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那男孩子叫黃敏毓,嗯,二哥這是什么意思?”靳安湉有些疑惑,查思博怎么會有這樣一番言論。
“相信我,寶貝和這個男生,以后的關系應該不會只是同學這么簡單。我在檢查的時候,瀾瀾手機上,那男孩子發(fā)了條晚安。你什么時候見過寶貝加同班同學聯(lián)系方式過?今晚我睡客房!”說著查思博轉身進了客房。
思考著查思博的話語,靳安湉又喝了一杯,才洗了兩個杯子回房睡覺。
豐藻
靳安瀾小時候也是很讓人心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