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軍壓界。
城樓之上,洛玖笙負(fù)手而立,杏眸微垂看不出任何情緒。直至看到白靖安時(shí),她的眸中才有了波瀾。
“阿笙,是心疼了?”張建問。
洛玖笙斜睨了眼,搖了搖頭:“少年當(dāng)自強(qiáng),國在人存國滅人亡。他本就該是那登高九霄,馳騁戰(zhàn)場的龍?!?p> 城墻之下,白靖安身著黑衣玄甲,一頭墨發(fā)高豎,劍眉飛鬢鳳眸幽深。如出鞘的寶劍,銳利中透著冰冷。
潛龍?jiān)跍Y,猛虎出山。
“他在你眼中竟有這般好?”李恒聞言心中郁結(jié),往昔玖笙眼中滿滿皆是他,而今她的眼中卻只留白靖安。
“朕才是你,訂婚之人?!睗M滿地酸澀,好似要將李恒湮滅一般,不禁后悔他該再堅(jiān)持一下。
她心中惦念之人,便是他李恒。
洛玖笙捏緊長鞭,若非理智占了上風(fēng)她真恨不得一鞭子抽過去。她咬牙切齒:“你與先皇謀策我父親時(shí),怎不想想我是你的未婚妻?”
李恒訕然,面色僵硬。
“寒門受辱世家獨(dú)大,便要踩著我武城侯府好男兒的血肉,去塑成你們所謂的盛世?”洛玖笙后槽牙險(xiǎn)些咬斷。
李恒狼狽偏頭:“朕會追封武成候,也會補(bǔ)償犧牲的將士。但玖笙,朕是一國之君,不得不為……”
“那你可算到,如今局勢?”洛玖笙眼角發(fā)紅,見李恒暗下的眸子,嗤笑:“若你料到,便也不會來此了?!?p> 李恒口中酸澀:“玖笙……”
洛玖笙冷眼掃去,厲聲道:“您是高高在上的皇,這戰(zhàn)場上的事您不必管,滾回你的龍椅去,此處您管不著?!?p> 話落,洛玖笙踏空離去。
徒留李恒一人留在原地,癡癡地望著她毅然決然的背影,心口酸澀憤懣:
“朕……錯了嗎?”
李德全神情復(fù)雜:“皇上,您也是為了天下,郡主總會理解您的?!彼麑⑴L(fēng)披在李恒身上,寬慰道:
“外頭風(fēng)沙大,咱們回吧?!?p> 李恒搖頭,話語決絕:“朕的子民在守護(hù)北涼的河山,朕豈能獨(dú)享舒適?朕要守在這兒,等著他們凱旋歸來?!?p> 塞外,風(fēng)沙呼嘯,鐵騎踏地。
鳳凰山下,尉遲葑攜領(lǐng)大軍壓界,看到領(lǐng)兵而來的白靖安,眼中神情不明。待得他兵臨城下時(shí),持劍直指:
“本王無意與爾為敵,皆因北涼皇氏不仁,殘害忠良助長奸佞雄風(fēng)。一手促成武成候慘案,其行令人發(fā)指!”
白靖安掀了掀眼皮,不語。
尉遲葑又道:“本王出征北涼國,乃是順應(yīng)天意,爾等若服本王既往不咎。不然,便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武成候一案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北涼將領(lǐng)自然清楚,沒想到卻被尉遲葑拿來當(dāng)成開戰(zhàn)的理由,一龍騰國人替北涼人叫屈。
何等荒謬,何等凄涼。
北涼士兵人心惶惶,而統(tǒng)率白靖安,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眼中雜著譏諷以及莫名地笑意,宛若看智障一般。
尉遲葑微惱,卻見白靖安終是開口。說的卻是:“依攝政王之言,您是對亡故的武成候心生敬畏,這才挑起兩國戰(zhàn)役,目的是為給武成候叫屈明冤?
即使如此,你為何不投誠?”
青枝很缺錢
白靖安:投誠了,你就跟武成候一樣,是北涼人了。 尉遲葑:本王攝政王做的好好地,投什么誠! 白靖安:那隨意,總之天下還是得一統(tǒng)。 尉遲葑:你這一定是欺負(fù)我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