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忙外的白雪也算是累了一天,她很想洗一洗被汗水打濕了的身子,但她似乎又在忌諱些什么,漂泊這幾個月,白雪每天都在仇恨恐懼里度過,她從來沒有忘記讓她全家遭受滅頂之災的仇人,而現(xiàn)在的那些人也還在不斷的搜尋她的下落,所以她忌諱身邊的每一個人,理智告訴她家里還有一個男人,不怎么了解張久壽的白雪仍然對這陌生環(huán)境感到極其不適,她想著倘若在這柴房洗澡,那么容易引起聲響,會不會有人在外面盯著她……
不過白雪真的太累了,前段時間不僅要和人販子勾心斗角,還要防止別人看出她真實的容貌,生怕露餡了,每天神經(jīng)緊繃著的她,實在沒精力再顧及那么多了,此時此刻的她只想痛快洗個澡,洗干凈身上的污穢,放松一下身子,才各種想張久壽的白雪現(xiàn)在又感覺張久壽是一個心底善良的人,至于為什么,白雪說不出來或許是讓自己能洗得安心點吧。
雞鳴了第二次,街上不變的依然是格外的冷清,白雪脫掉了臟亂的衣服,用水不斷沖洗著滿是泥土的身子,洗完澡的白雪從浴盆中走了出來,用棉布擦干身體的水珠,擦干水珠后只見一具美妙的酮體呈現(xiàn)在眼前。
但白雪不變的的習慣依然是不敢洗臉,似乎是害怕露出真實容顏過后,會惹得新來的主人上心。
不一會兒,白雪就聽見門推開了的聲音,只見張久壽拖著睡意朦朧的身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對著院子中央的一顆桃樹走去好像要解決什么……。
張久壽不喜歡在馬桶里撒尿,他總覺得房間里面臭臭的,到了桃樹下解決完的他,被冷風刮得一個機靈,徹底清醒了的張久壽望著皎潔的月光不由想起了遠方的父母,感嘆道:“何時才能與那家中人共覽這一世芳華!”
這時滿是思鄉(xiāng)情的張久壽并沒有注意柴房里白雪那怯生生的眼神,忘了拿衣服的白雪,本想披著這身上這薄紗到自己房中換衣,但看到張久壽的白雪本能的龜縮到角落里,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深夜的天兒太冷,她身子早就痛的通紅……
可張久壽的話讓白雪原本冰冷的身子,不由升起了一絲暖意,想來張久壽也是多情之人。
張久壽正準備喝一口茶解渴,很快,他便聽到門口發(fā)出木樁掉落的聲響,緊接著門口一男人操著有些發(fā)怒的聲音道:“他娘的,你想讓人家聽到不成!”
另外一人道:“怕什么,這么晚早就睡覺了!”
另一個人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久壽一個機靈,有人來了,非奸即盜,他很快摸到房間,拿到了枕頭下的弩箭。
從月光的反襯之中,張久壽看見了一把亮閃閃的刀子,另外一個似乎拿著木棍,張久壽身平最怕刀子,他很清楚,雪國殺一個人比殺螻蟻還要輕松,在這里可沒人為他申冤,只要張久壽不清楚他得罪了什么人,也不清楚對方的用意。
至少一點張久壽很明白,在這個法律以及文化程度低下的雪國,只有活著才是道理!
從大門進來,最顯眼的便是他的房間,誰都不會在意角落偏僻的柴房,此刻只有柴房才最安全。
張久壽從后窗一個翻滾,便從躍進了沒有后門的柴房。
“少爺!”
白雪也聽見了聲響,她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正用臟兮兮的衣服遮住身體,顧不得羞恥輕聲喊了一句。
張久壽見了白雪,生怕她驚嚇,忙捂著她嘴,輕聲道:“不要說話!家里來賊了!”
白雪點了點頭。
張久壽這才注意到白雪只是用衣服擋著胸口,張久壽哪里見過女人的身子,他顧不得尷尬,只得硬著頭皮觀察外面的情況。
兩個小賊正是鳳兒請的打手,阿三王四。
兩人混進了院子,阿三好不得意道:“大哥,干了這票,一定要叫鳳兒那丫頭好好款待咱們?!?p> 王四露出一臉邪笑道:“那是自然,到時候大哥我做第一次,你來第二次,還不得叫她連連求饒?!?p> 白雪聽得面紅耳赤,有些害怕,輕聲道:“少爺,這可怎么辦?”
張久壽道:“要是他們把我們殺了,官府會不會幫我們報仇?”
白雪搖搖頭道:“不會的少爺,這里每天都在死人,病死的餓死的,官府才沒有精力管那么多。不過少爺,從他們話里,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那兩人好像是為你來的?!?p> 白雪還不明白張久壽話里的言外之意,只以為張久壽害怕了,張久壽卻是咧著嘴道:“為我來的?”
房間里雖暗,不過張久壽卻是看得清白雪的鎖骨,他感嘆道:“這么美的月色,肯定要用鮮血涂抹一下才顯得干凈。躲起來,等我說安全了在出來!”
張久壽從袖子里摸出弩箭,他早已經(jīng)熟悉了院里的結(jié)構(gòu),他悄悄來到柴房背后,張久壽沒有長刀,更不會武功,他只有靠偷襲。
張久壽很清楚弩箭的威力,他要射脖子或者射胸部,那樣人才痛的厲害,讓人流血或者呼吸困難才會放棄抵抗。
阿三王四走的很隨意,他們眼里只有另外一到房門,只要用刀子劃開門栓,就能進入房間,到時候銀子美女,風流快活。
王四把刀子輕輕插進了木門,順著縫隙往上面推,一旁的阿三下意識左右觀察,卻發(fā)現(xiàn)了躲在一旁的張久壽。
連著急道:“大哥,角落里有人!咱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張久壽沒想到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他手疾眼快,現(xiàn)在誰先出手誰就占據(jù)上風,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弩箭立馬射了過去,他準備射脖子,沒想到倒是射中了王四的手臂。
王四手一疼,刀子哐當落在地上,怒罵道:“他手里有武器,殺了他!”
張久壽聽罷,原本還有些害怕,不過立馬便變得陰森起來,他很清楚,對方不是一句玩笑話,現(xiàn)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久壽出奇的鎮(zhèn)定,很快從腰間扯出第二支剪,朝著沖過來的阿三射了過去,這一下子不偏不倚,射的阿三滿臉是血。
阿三沒了戰(zhàn)斗力,還是沖了過來,張久壽下手很果斷,直接一刀就劃在阿三的胸口上。
阿三刺疼,躺下地上抱著肚子求救,一旁的王四想要拿地上的刀子,張久壽冷冷道:“你動一下試試,我早已經(jīng)對準了你,馬上叫你腦袋開花!”
畢竟還有些距離,王四不敢動,眼前的年輕人可比他們狠辣,王四求饒道:“好漢饒命,我們也是受人所托?!?p> 張久壽道:“我可以放過你們,本來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況且我還有一個兄弟在暗處,他馬上就會趕過來?!?p> 一聽院子里還有人,王四不由絕望道:“求好漢放過我們兩兄弟,我們兩兄弟只是想要恐嚇一下你,并不是真的想殺人!”
張久壽笑道:“可以,你們乖乖往墻角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