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欲超脫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短短的八個字，卻是此時楚源心中僅存的念頭。
無數(shù)的星光使得宇宙不在那般孤獨(dú)，無數(shù)的星域似是領(lǐng)導(dǎo)者，帶領(lǐng)這自己所管轄范圍內(nèi)所有星系，星球走向某個盡頭。
它們會發(fā)生碰撞，會相互毀滅，會自我再生，但這些對于整個宇宙來講，到不如一場煙花來的絢麗多彩。
看著眼前這般“波瀾壯闊”的景象，楚源仿佛明白了什么，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看著孫悟空，不想相信地道：“真的只有這樣才行？”
“齊天大圣”孫悟空點(diǎn)頭道：“是?！?p> “沒有別的辦法？”楚源追問道。
孫悟空把棍子抗在后肩上，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這般殘忍?！?p> “這怎么可能！”楚源兩眼瞪大，“金仙就這么難，那以后的道路不更難？這災(zāi)難連元始天尊這樣的存在都無可奈何只能等死，就算我真的在災(zāi)難前練到金仙，那有何用？”
“嘿，還就是這么巧！”孫悟空突然笑了，他把棍棒放在后勁，然后兩只手搭在金箍棒上，“嘿嘿，奈何你這條黑龍來歷極高，導(dǎo)致因果關(guān)系如深淵，不是誰都敢觸碰的，也不是誰都敢上前瞧一眼的，哪怕像三清和西方二圣也一樣，對你這種人物也不敢輕舉妄動，因?yàn)樗麄兣乱坏┯|怒了黑臉，連自保都成問題?！?p> 楚源微微瞇眼，快速咀嚼這番話語后，立馬抓住幾個關(guān)鍵詞，問道：“黑臉是誰？我的來歷又怎樣了？還有，難不成我的身世還牽扯到災(zāi)難的源頭不成？”
孫悟空也是有問必答：“黑臉就是制造災(zāi)難的源頭，只不過俺老孫每次見他都是黑臉黑頭黑身黑腳等等，總之這玩意就是一身黑，所以俺老孫就叫他黑臉，至于你的來歷，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你身上那玩意那里知道了，俺老孫也不詳說，只不過，那玩意，俺老孫也不想招惹，至于你最后一個問題，俺老孫也不清楚，俺老孫只是看到了黑臉和你之間的因果很大，老孫俺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那幾位大圣人也不告訴俺老孫，俺老孫也不是一只喜歡求別人的猴子，隨意就沒問?！?p> 臥槽，這你他媽都不問一下？
合著這災(zāi)難在你嘴里就只是說說而已？
那他喵的還來找我干嘛？嘮嗑？
聽完猴哥的解答過后，楚源嘴角先是一陣抽搐，額頭三杠黑線話落，總之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才是真正的猴哥啊…
楚源看了一眼猴哥的斗之宇宙，斟酌了一下語言，道：
“那你剛才說的，永生難，永生難，永生難，難難難是什么意思？
就按金仙來說，都擁有這般偉力了，還不足以永生嗎？”
孫悟空的后勁似乎扛了太久，有些酸痛了，他放下金箍棒，隨便坐在地上，猴掌反轉(zhuǎn)，一顆晶瑩剔透，果肉豐滿，看上去就食欲十足的仙桃出現(xiàn)在掌中，孫悟空先給楚源丟了一個，然后再變出一個，毫無形象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仿佛他面前的楚源如同空氣一般，根本不存在一樣。
吃到一半，猴哥看楚源楞楞地站在原地，頓時眉頭皺起，用痞子般的語氣道：“坐下坐下，站著也不嫌腰疼?！睂O悟空見楚源還是站著沒有坐下，直接給楚源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怎么，是不是還要按老孫請你？把你想公子一般招待？”
這話一說，楚源臉色頓時一變，臉上擠出掐媚的笑容，陪笑道：“哪能??！這不是猴哥給的大禮令小弟受寵若驚嗎？你看這桃子，鮮嫩可口，色澤誘……”
“得了得了??！”孫悟空立馬打住，見楚源根本沒有收斂之意，他當(dāng)場舉起金箍棒作勢敲下去，后者這才平靜下來，“你不是還給俺，俺花果山?jīng)]什么好招待的，不吃趕緊滾?！睂O悟空一手拿著金箍棒，一手對楚源猛扇，嘴巴像是被夾了一樣：“滾滾滾滾?。?！”
感覺不像是做戲的楚源，立馬在仙桃上咬下三四口，忍著嘴巴塞滿的難受，他連忙道：“等等等下??！我吃了，吃了?！?p> 等到楚源將整個仙桃吃完加上一個飽嗝后，孫悟空這才展露笑意：“嘿嘿，現(xiàn)在就跟你說?！?p> 楚源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連忙問道：“喂喂喂，什么意思？那桃子有問……”
“別打攪俺！”
楚源當(dāng)場被孫悟空施展法力閉上嘴巴，當(dāng)事人只感覺上下兩個嘴唇像是被焊死了一樣，根本不可能打開。
“在說永生之前，老孫先問問你，長生是啥玩意兒？”孫悟空說道，只不過楚源才剛剛被封住嘴巴，完全說不了話，嘴里只發(fā)出了“嗯嗯”的聲音。
“不用張嘴，用你的神魂便可?！?p> “那個仙桃……”楚源一試，頓時心中大喜，可下一秒，就被無情打落。
“不是這個，是你來回答俺的問題?！?p> 楚源無奈，他先是繼續(xù)剛才那樣用神魂傳音，但無法說話，然后他又用擦邊球的方式，比如“剛才我吃的東西是干嘛的”“剛才那玩意對我有沒有害”“能不能把吃進(jìn)去的東西吐出來，吐一年都沒問題?！钡鹊?，然而還是沒有，好吧，在這個水簾洞中，一切范圍內(nèi)的所有事物都在齊天大圣的監(jiān)視下“有序進(jìn)行”。
“長生就是活的比別人久點(diǎn)唄，還能是啥玩意兒？”楚源最終放棄了，于是根據(jù)猴哥的問題來一一回答。
“嘿嘿，”孫悟空會心一笑，“跟俺老孫想的一樣。那再問你，永生是啥？”
“就和長生一樣，活的比別人久點(diǎn)?！背赐蝗黄婀至?，怎么只問這么簡單的問題？
孫悟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發(fā)聲，不過接下來的一秒，卻是驚掉了楚源的下巴。
“那么，俺老孫想說，這是永生嗎？”
無比濃郁且純粹的斗之道韻瞬間破散分解，接著，這些道韻的氣息猛然轉(zhuǎn)變，突然有一股濃濃的生機(jī)從中迸發(fā)出來。
在楚源震驚的同時，這些充滿生機(jī)的道韻再度一變，突然變得死寂沉沉起來，就連道韻周邊的塵土也開始快速崩潰瓦解，接著，這道韻又發(fā)生變化，著實(shí)讓楚源大開眼界，不過，最讓楚源驚奇的是，這些道韻在發(fā)生變化時，都會有一幅幅畫面出現(xiàn)在楚源的腦海里，就像一場小電影一樣，那畫面要么是一人或一妖在某個世界修煉到極點(diǎn)，然后離開位面去往宇宙深處，不過在離開之前，總有一份道韻遺留了下來，歸入此方世界，最后，隨著道韻的不斷變化，楚源也是大飽眼福，不知道看了多少場電影，總之收貨良多，再者，他也是從心底里重新審問了“永生”和“長生”這兩個單詞。
濃郁的道韻重新聚合，孫悟空的偉大身影隨之而來，他看著一臉沉思的楚源，淡淡地道：“永生是不死不滅，但更多的還是超脫自我，修行路上，金仙只是尋找自己的道路，然后把這條路找準(zhǔn)找得明白，當(dāng)你覺得踏入這條道路的時候，就已經(jīng)無法反悔了，除非走到盡頭，不然身消道隕，這種事情常有發(fā)生，但實(shí)行的卻是舉不勝數(shù)，因?yàn)樗麄兌贾溃坏┳咄昱七@條路，前途將是如長河如錦緞，金仙的盡頭是大羅，證道大羅，體內(nèi)法則將會無比完善，這時，體內(nèi)宇宙變會徹底固定下來，到這個時候，你將是屹立與時間長河之上，不被因果道鏈?zhǔn)娣?，超脫自身，超脫所有，不死不滅?。?p> 俺老孫沒到大羅，三清老二和西方禿驢也沒到大羅，可我們也只站到了一半‘不死’，不滅連邊邊都沒挨到，更別說超脫了，這根本就是無法實(shí)現(xiàn)的事?！?p> 這不問還好，可咋一問，臥槽，肚子里全是疑問了。
不過，楚源看向?qū)O悟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他仔細(xì)地看了看孫悟空，摸著下巴疑惑道：“不對啊，你還是孫悟空嗎？這聽的感覺不像是你說的啊?！?p> 孫悟空苦笑道：“這確實(shí)不是俺老孫說的，因?yàn)榘忱蠈O根本不懂這些道理，這些話都只不過是三清老兒他們說的，俺老孫只不過是當(dāng)了個搬運(yùn)工，把原話全部搬了過來而已?！?p> 楚源問道：“那怎樣才算得上長生？又怎樣才算得上永生？”
孫悟空道：“你還記得剛才你腦子里的那些畫面嗎？”
楚源不假思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是我的分身在各個位面留下的道韻，每當(dāng)一個分身回歸本體后，俺的實(shí)力都會大漲一截，但這不是俺的目的，俺老孫的目的是為了讓分身能夠在位面留下因果，留下傳說，留下歷史，只有這樣，才能算的上初步的長生?！?p> 楚源疑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做？難不成你們都是這樣？”
孫悟空被逗笑了，“怎么可能，這只不過是俺老孫選的道罷了，俺老孫喜好打架，湊熱鬧，所以才用這種最愚蠢的方法，三清和西方禿驢這些人，一般幾千年幾萬年才會分出一個分身去下界溜達(dá)一圈就回來，他們更多的時間都在感悟，畢竟在他們這種實(shí)力的時候，突然來個頓悟的話，那可是益處多多呀，俺老孫那是一個羨慕哩，只不過俺老孫不喜歡坐在屋里幾百年不動一下，否則俺老孫至少也要比三只眼的強(qiáng)上不少?！?p> “你們?yōu)槭裁匆趧e的位面留下歷史？這對你們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