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閑談敘話,薛杏二女也將飯菜做好,眾人吃過午飯,打了會兒牌就各自回屋午休去了。
在老楊頭將趙檉喊醒時,已是下午兩三點(diǎn)了。趙檉揉著惺忪的眼睛,起床洗了把臉。
當(dāng)看到收拾利索的眾人準(zhǔn)備出門時,趙檉喊住了老楊頭,揮手將其招進(jìn)屋。
“你幫我畫幅畫。”趙檉攤開紙張,將毛筆遞給老楊頭道:“畫一條小龍圍著團(tuán)子,嗯,畫可愛一點(diǎn),眼睛大大的那種。”
老楊頭不明所以的接過筆,好奇道:“畫這做什么?我畫的畫不值錢,賣不出去的?!?p> “我是愛錢的人嗎?“趙檉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快畫道:“我準(zhǔn)備用這幅圖,打個玉牌,作為我的身份牌?!?p> “啊,你瘋了?”老楊頭一聲驚呼,勸解道:“別用龍了,犯忌諱,單獨(dú)畫個團(tuán)子就好啦!”
他看著一臉慎重的老楊頭,想了一下安慰道:“你放心,我平常不拿出來,你畫就是了?!?p> 老楊頭瞅了下趙檉,心中還是有些猶豫。雖說這北宋思想開明,但涉及到以龍為身份牌,那老楊頭也是不敢的。
“讓你畫你就畫,磨蹭什么呢?”趙檉見老楊頭猶猶豫豫,遲遲不肯落筆,催促道:“這是以后出大事時,指揮丐幫用的,小事用刻章。我隨身玉佩不用這個,它算是個我的標(biāo)識?!?p> 老楊頭這才放下心來,既然不隨便拿出就好,就丐幫在太平世能出什么大事兒?隨著這小家伙年齡增長,就會懂得這一輩子估計都用不著。想到此處,這才蘸墨著手畫。
趙檉在一旁時不時的提兩句,讓老楊頭盡量畫的可愛些,別太威武咯。通過修修改改,幾幅圖下來,才讓他滿意。
吹干墨跡,趙檉卷起畫拿在手中,帶著老楊頭去了后院,坐上馬車和眾人一起出了門。
牛大先是將老楊頭幾人送到燒烤鋪,在趙檉的吩咐下,駕車來到了鐵匠鋪。
鐵匠鋪的兩個大叔正在打磨東西,見趙檉從牛車上下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小家伙,可有幾日沒看俺們了,帶禮了沒?”錢大叔笑呵呵的看著他道。
趙檉挑了挑眉,指了指手中畫道:“當(dāng)然,我是那種空著手上門的人嗎?”
“是!”
錢大叔剛肯定的回答后,金大叔緊跟著果斷點(diǎn)頭。
他白了兩個老光棍兒一眼,鄙視道:“我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你們覺得向我要禮物有臉嗎?”
“有!”
“臉皮真厚?!?p> 趙檉說著將手中的畫,遞給了金大叔,懶得和他們墨跡。
金大叔接過畫,看了一下皺著眉遞給了錢大叔。
“怎么,想打造一個鐵的?”錢大叔看完之后,好奇的問道。
他瞪了錢大叔一眼,轉(zhuǎn)頭笑瞇瞇的看著金大叔道:“做一個玉牌?!彪S后抽出自己腰間的無事牌,遞了過去。
金大叔接過玉牌,仔細(xì)翻瞧了兩下,又看了看畫后道:“雕這玩意兒,需要二兩銀子?!?p> “二兩銀子?”趙檉覺得多了,你即使手工雕也太貴了,討價還價道:“金大叔,咱們這交情,你不覺得二兩銀子貴嗎?”
“我跟談價錢,你跟我談交情?!苯鸫笫邈读怂谎坂倚Φ溃骸拔也粫?,得請人幫忙,如果是陌生人,你給四兩我都不帶理的?!?p> 趙檉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這金大叔就是一鎖匠,也不是什么金石玉匠。二兩就二兩吧,目前也找不到其它匠人。
“金大叔,你為什么不問我要雕這種圖案啊?”趙檉對于金大叔那種司空見慣的表情,很是好奇,不像老楊頭那樣害怕。
“這有什么!”金大叔指了下圖案道:“你們高門大戶弄這種東西,多了去了。結(jié)婚還互送龍鳳佩呢,龍形雕刻有多鐘?!?p> “就是,小孩子沒見識。”錢大叔在一旁搭腔道:“那刀槍棍棒,雕刻龍紋的也有很多,你臭小子就是少見多怪。”
額,好像自己被鄙視了。趙檉在心中默念,這古代都是以龍為尊,我那知道那么多,老子連京城都沒出過呢。
“那行,既然可以做,你就做兩個吧?!壁w檉側(cè)頭想了一下,沉吟道:“一塊刻‘語子’。一塊兒刻令。再送我兩塊印章,刻木又土字?!?p> 金大叔一聽這話,滿面笑容的道:“沒問題,可能價錢貴些!”
“少來,另一塊玉石我明天讓牛大送來。”趙檉轉(zhuǎn)頭對著錢大叔道:“你看金大叔那窮酸樣兒,跟沒見過錢似的。小孩子的錢也坑,我只付四兩,印章送我?!?p> 錢大叔笑呵呵的道:“四兩就四兩吧,不過你金大叔見的寶貝可是多了去了,有他幫忙你就知足吧!”
趙檉聳聳了肩,心想,你見的寶貝再多,也不是你的啊。我見的寶貝可是我能擁有的,嘿嘿。“
“幾天能完成?”趙檉起身問道。
“那怎么也得三五天啊。”金大叔估算了一下道。
“那好,過幾天我再來拿?!?p> 趙檉說完就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由牛大駕車直接送回了皇宮。
團(tuán)子正趴在桌子上,玩著麻將塊兒,見趙檉回來,嗖的一下穿到他的懷里。趙檉提著它,放到自己的肩頭,這小家伙今天嫌熱,竟不愿陪著趙檉出門。
正在打撲克的四女也忙起身,秋菊去傍邊打了杯涼茶遞了過來。趙檉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道:“再來一杯,你們繼續(xù)玩你們的,傻愣站著干啥。”
趙檉剛說完,就被幾個丫頭拉著一起玩撲克。他很是無奈,在小丫頭面前越來越?jīng)]有威嚴(yán)了。
不過也挺好,反正他這院也沒什么大事兒,熱熱鬧鬧的挺好。比整天看著她們對著桌子擦了一邊又一邊強(qiáng)。整個世界只有桌椅家具多不好,人生就應(yīng)該及時行樂。
在趙檉的加入下,眾人那是直接玩到了天黑。傍晚時分,秋菊還提醒他去練武,被他拒絕了。開什么玩笑,我在某些人眼中,自己可還是個重傷初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