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散盡,總歸是會人感受到一些失落和空虛,零零散散離開的人群卻是無比的興奮,許庶雅和夏妍珊走在其中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這次計劃成功嗎?卻是達到了目的,穿越者確實死了一個,競爭的壓力少了,但是這是許庶雅沒有想到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情況收場。兩個人都默默無聞的走,還沒離開鐘樓,沉重而又匆匆的腳步,想趕快離開這里,步伐卻愈加沉重。
兩人走得比生靈都要慢一些,興許是要和他們故意拉開距離防止被發(fā)現(xiàn),興許是因為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還讓兩人心有余悸。
夏妍珊突然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許庶雅發(fā)覺夏妍珊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怎么了?”
許庶雅看到她眉頭微微皺起,一臉警覺的表情。夏妍珊壓低了聲音說道:“情況不太對?!?p> 許庶雅環(huán)視四周,生靈早已經(jīng)走遠不在視線之內(nèi)了,現(xiàn)在還是比較偏遠的地方,并不挨著住宅區(qū),兩人在空曠的平地上,周圍滿是視線不可及的樹林。
“出來吧,不用鬼鬼祟祟的,知道你們的位置了?!毕腻赫f著朝著左邊看去。
灌木叢抖了幾下,出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似乎還在小聲嘀咕些什么。許庶雅看向兩人,向后退了兩個身位。
“你是什么異能來著?!毕腻嚎粗S庶雅后退幾步,問道。這人難道是遠程嗎,說起來這人異能到底是什么。
許庶雅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夏妍珊感覺被人嘲笑了,有些炸毛,正準備和許庶雅爭論一番。對面的兩人走上前來,那個女孩子倒是看著俏皮可愛,笑著說道:“我先自報家門,柒顏,雖然是個假名,但是在這里就用這個名字吧,穿越者?!?p> 對于長相可愛又熱情的女孩子,一般是怎么也討厭不起來的,只是一聽是穿越者,許庶雅和夏妍珊對視了一下,心底也是有了想法,自然明白人家找上門來是什么意思。只是半小時的時間還沒過,兩人不應(yīng)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對。
“旁邊這個面癱是我的搭檔,白碩。他不是穿越者哦,所以說有什么本事都朝我來吧?!逼忸佇α诵?,這次卻給許庶雅不同的感覺,笑容里面顯而易見的帶著挑釁,這樣的反差萌給人一種腹黑的感覺。
柒顏旁邊似乎真的是一個面癱,面無表情的站在,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那個男生穿著暗紅色的燕尾服,有種管家的感覺。
夏妍珊最聽不慣別人的挑釁了,從腰間摘下笛子,有些不屑的看著柒顏。笛子還未碰到嘴唇,卻發(fā)現(xiàn)白碩已經(jīng)不見了。
心里只感覺到大事不妙,脖頸后面一陣微風,似乎是有什么在身后,夏妍珊對聲音很敏感,能夠感受得到身后是有人。瞬移?只一瞬間,沒有時間給夏妍珊思考。
該怎么辦,是自己太大意了,一念之差可能丟掉的就是性命。夏妍珊這還沒糾結(jié)完,嗖的一下,長劍在空中一道弧形擋下了白碩的襲擊。
夏妍珊在轉(zhuǎn)身之際看到了許庶雅手里的長劍擋下了白碩的偷襲。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么莽撞,激將法一點就著,之前怎么落我手里的你忘了教訓(xùn)了嗎?”許庶雅一臉無奈的說道。
“……”算計我還要光明正大和我說一遍,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了。夏妍珊并沒有說話,畢竟許庶雅也是幫了自己。
定睛一看,才看到被長劍擊落的是撲克牌,白碩此刻手里還在把玩著撲克牌。
一前一后兩個人似是把許庶雅和夏妍珊夾在了中間。
白碩看著又是要發(fā)起進攻的樣子,柒顏依舊是笑著觀望著兩人。兩人的目標都是柒顏,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是穿越者。
這就足夠了。
許庶雅手中的長劍變成光點收起的同時,鎖鏈猛地朝柒顏伸展而去,像一張蜘蛛網(wǎng)要把柒顏包裹其中一般。
接著許庶雅就看到了白碩突然在柒顏身邊出現(xiàn),然后一把摟住柒顏,兩人又一起不見了。
鎖鏈終究是撲了個空,現(xiàn)在敵人消失不見,顯然是不利,許庶雅將鎖鏈收了回來,變成了一個球狀的網(wǎng),只是將自己和夏妍珊包裹在其中,以防四周的突襲。
夏妍珊沒有猶豫,吹響了笛子,笛音愈有震耳欲聾之勢,周圍的樹林都被聲音弄得沙沙作響。只是絲毫不見柒顏和白碩的蹤影。
人呢?這是兩人同時的疑問,白碩應(yīng)該是瞬移而不是隱身吧。那就不應(yīng)該會長時間消失。
地下突然伸出來藤條,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抽在了許庶雅身上。事發(fā)突然,許庶雅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中動作一亂,鎖鏈的保護圈瞬間變得雜亂無章。
夏妍珊看著地下的藤條,明白了過來,如果是地下的話,就不會受到聲音的影響。不禁笑了笑,自然明白這是個不好惹的主,自己今天怕不是兇多吉少。
藤條抽了許庶雅一下,卻接著朝夏妍珊捆了過來,許庶雅手中的長劍正準備砍過來,看到夏妍珊被藤條捆住了,手中動作也頓了一下。
接著是一陣鉆心的疼,許庶雅有些木訥的看著自己的身軀,鮮血正從腹部噴涌而出,一張撲克牌從自己的身體穿過。
許庶雅踉蹌了一下半跪在地上,巨大的疼痛讓她無法行動。這是之前的生活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平靜的生活也不曾經(jīng)歷過這些。
白碩什么時候到自己身邊偷襲自己的,許庶雅已經(jīng)顧不上了,眼前有些發(fā)昏,看著夏妍珊被藤條纏住動彈不得,嘴也被捂住了。
柒顏就這樣站在了自己面前,許庶雅只得抬起頭仰視著她。不知道是該感慨這個人好強還是該說這種被了如指掌死死壓制的感覺很糟糕,似乎這個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怎么做一樣。
“明明都是穿越者,是競爭對手,卻會遲疑啊,如果你剛剛不猶豫一下可能白碩都沒有機會。玄穆軒說的真對,你很有意思啊。”柒顏彎著腰笑著,和許庶雅四目相對,說道。
玄穆軒?許庶雅腦袋嗡的一下,這也是他的布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