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飛羽山被圍
常年沉默得像個啞巴、無欲無求跟個和尚一樣的人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還真是把席洲驚得不輕。
他對上嚴(yán)卓望過來的雙眼,細看之下,竟藏著一絲執(zhí)拗。
僵持片刻,席洲突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老五這是長大了,想女人了?”
嚴(yán)卓想了想,說:“她...我的。”
雖然席洲認(rèn)定舒姝也是害死他弟弟的元兇之一,但他對同一教的一個小女子倒是并不執(zhí)著。
同一教不過一介女修建立的門派而已。他不急,慢慢來。
“罷了罷了,不過一個不重要的女人。你帶走就是?!?p> 點點頭,嚴(yán)卓拉著一臉懵逼的明玉轉(zhuǎn)身出了殿中。直到走出大殿,明玉都沒回過神兒來,她就這么得救啦?
她低頭看著拉著自己的手,順著手臂又看向那個沉默不語的男人。心情復(fù)雜。
抓了自己回來,又不把自己交出去。這個人真是……
算了,不管怎么樣,她安全著呢,嚴(yán)卓救她的舉動真是深得她心。
這個人,肯定是喜歡自己,哈哈哈。不過還是不能原諒他對自己的侮辱,那長達十天的摧殘。
等明玉坐在屋里舒舒服服的吃著佳肴、喝著佳釀都好一會兒了,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既然她暫時沒什么事兒,她是不是,該給明月她們發(fā)個平安信。可是,她被封了修為,怎么發(fā)啊。
明玉悄咪咪的偷瞄一眼坐在一旁玩著她手指的嚴(yán)卓。他,應(yīng)該會同意吧。屁股挪過去,腦袋湊到他跟前。
“我想給我姐妹發(fā)個平安信?!?p> 嚴(yán)卓望過去,小姑娘瞪大了靈動的雙眼期待的看著他,很難說一聲拒絕。不過報聲平安,反正她也跑不掉。
他點點頭,朝她伸出手:“傳…音...石。”
行吧,看來是不準(zhǔn)備暫時解開她的修為了。掏出傳音石遞給他,嚴(yán)卓幫她注入了靈力。
明玉拿起傳音石吧啦吧啦說了半天,大致意思是,抓走我那人還挺喜歡自己的,還把她從席洲手里搶過來啦,她暫時很安全,大家不用擔(dān)心。
說完,明玉自顧自的收起了傳音石。心情不錯,給了嚴(yán)卓一個笑臉。
嚴(yán)卓還抓著她的左手,低頭細細琢磨著。
“老五這是長大了,想女人了?”席洲的話突然縈繞耳旁。
他年少出來闖蕩,單打獨斗一個人,后來被席洲救了帶回這黎颯教后就一直在教中待著。
他常常是一個人修煉,一個人獨處,連有什么要事商量,都是一個人站在大殿隱蔽處不讓人看到,更是鮮少外出,少有同女人接觸。
但他知道想女人是什么意思,教中好幾位長老都成親許久,教主更是有好幾位妻妾。唯獨他,因為年紀(jì)小又性格獨,至今孤身一人。
“這人還挺喜歡我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边€有明玉信誓旦旦的話語。
兩句話在他腦中交織循環(huán),一圈又一圈,突然掃清了這么多天他腦中的迷霧。
哦,原來這是喜歡嗎?
他看過去,剛好明玉對他笑。他心臟都漏了一拍,耳尖爬上紅暈。
她真可愛,嚴(yán)卓心里想著,鮮活、生機盎然;可真招人喜歡。
而另一頭,聽完了明玉樂呵呵的報信,三人的擔(dān)憂總算是放下了些。
終于,可以放心應(yīng)付眼前這些人了。
飛羽山處于北域雪山之中,常年積雪,銀裝素裹。又有梅花盛開其間,點點紅梅裝綴這一片銀白,將這清冷的飛羽山都染上了些許暖色。
飛羽門矗立其間,恢弘的建筑遠遠看去讓人心生敬意。那白玉雕龍的屋檐,青石瓦礫的墻;木香縈繞的宮殿,青磚鋪就的小徑。無一不具風(fēng)味,無一不有風(fēng)姿。這是飛羽門千年的積淀,莊重而不失大氣,帶著時光沉積的韻味。與雪山同景,宛若畫卷。
可惜,舒姝三人卻無暇欣賞這美景,平日看來美不勝收的片片雪花,此刻帶著凜冽的寒意飄落在發(fā)間,讓舒姝不由得一涼。
抬頭望去,飛羽門眾位長老站在他們對面,而她們則被飛羽門的門徒們圍在中間。這些人,顯然來者不善。
舒姝環(huán)視四周,面色黑沉如墨。沉聲問道:“飛羽門這是何意?”
孟梨都快恨死舒姝了,此時同她相見當(dāng)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她冷哼一聲:“是何意?妖女,你害我飛羽門至此竟有臉問是何意?!?p> 舒姝倒是聽笑了:“孟長老說話可要有根據(jù),我舒姝何時害你飛羽門了?”
“若不是你,掌門師兄怎會殺了席原,又怎會惹來黎颯教。我飛羽門因此枉死了幾多弟子,掌門師兄避而不回。不是你又是誰害的?!?p> “哈哈哈.......”舒姝頓時大笑出聲。
“避而不回?你們心里,薛崖竟是這樣的人?”
孟梨心頭一梗,頓了頓:“若非如此,掌門師兄為何遲遲不回?!毖ρ碌膶嵙υ谌缍际琼敿獾?,哪里會有人攔得了她。
說來說去,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凡事都有萬一。
“哈哈......薛崖啊薛崖,這就是心心念念護著的飛羽門啊?!?p> 聽得這話,明月、明言都忍不住為薛掌門感到不值,薛掌門這么多年為了飛羽門可謂是鞠躬盡瘁,不過出了這一件事就被門中人全盤否定。人心竟自私至此。
薛掌門可是在趕回門中的路上被截殺而至今未醒。那一頭白發(fā),失掉的半身生機,他們?yōu)檠φ崎T不值。
一時之間,飛羽門諸位長老都沉默不語,薛崖這么多年對飛羽門的維護是不可磨滅的,只是......
無論如何,這次都是薛崖惹了禍?zhǔn)聟s并不負(fù)責(zé),讓他們遭了無妄之災(zāi)。眾人皆撇過臉去,不欲多說。
孟梨也覺羞愧,可她并不想在舒姝面前認(rèn)輸,又繼續(xù)說:“無論如何,掌門師兄為你殺了席原,我門中弟子因此枉死,妖女,你這個罪魁禍?zhǔn)子钟泻文樏嬖诖诵ρ浴!?p> 舒姝從儲物戒指里抽出根凳子一屁股坐上去。雙手搭在椅把上,翹起二郎腿來,甚是囂張。
她一一掃過眾位眼神回避的長老,嗤笑一聲:“笑話,我舒姝天姿國色、魅力過人,你家掌門師兄自己愿意幫我報仇殺了那席原,怎的還怪得了我?!?p> 她斜睨著上下打量孟梨,挑眉問道:“怎么,孟長老姿色平平怕是沒經(jīng)歷過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吧?!?p> 孟梨差點被舒姝的不要臉氣炸了,還不等她說話,舒姝又繼續(xù)說。
“再說,又不是我讓薛崖殺的席原。怎么,找不到薛崖來找我麻煩?你們飛羽門號稱堂堂人修界第一派就這么點能耐?沒了薛崖,連個黎颯教都干不過?把自己的無能往女人身上推?好本事啊?!?p> 幾連問如重錘般聲聲砸在他們心間,眾位長老不得不正面自己自私的心意。
舒姝挑挑眉,丟出最后一擊。
“飛羽門?呵,沒了薛崖,你們算什么?”
此時莫說孟梨,就是另外的長老們都已經(jīng)忍不住怒氣。當(dāng)然,都是惱羞成怒的。前面才剛剛死了弟子的三長老肖猛第一個就跳了出來。
“妖女休得胡言,今日我便要殺了你為我慘死的弟子祭奠?!?p> 說罷,肖猛提起一把大刀朝舒姝揮砍過來。
明擺著不想讓她再說下去,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給她扣鍋,垃圾。
舒姝坐在椅子上,還悠閑的抖了抖腿。
“明言?!彼っ鸵慌臁!皶?。”
明言也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來,興致沖沖地望著沖過來的肖猛:“得令?!?p> 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今天他就為薛掌門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這邊明言同那肖猛對上了手,那邊孟梨也難忍憤怒意圖拔劍上前,被一旁的孟吾猛地拉住。
“大哥,你放手,我今日定要殺了那妖女?!泵侠嬉呀?jīng)氣得面紅耳赤的,一把就要甩開孟吾的手。
孟吾更是用力攥住了她,一聲怒喝:“你去送死嗎?”
孟梨當(dāng)頭棒喝,頓了頓,看向大哥。孟吾也是忍耐到了極限的樣子,可他不能動手。他打不過舒姝。
“飛羽門?呵,沒了薛崖,你們算什么?”
舒姝的這句話時時刻刻凌遲著他的心,他不愿意承認(rèn)他不如薛崖,可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
沒了薛崖,他們在同黎颯教的對抗中處處受制。
沒了薛崖,他們甚至不敢在舒姝面前公然叫板。
沒了薛崖,他孟吾竟然才有出頭之日。
薛崖,為何要存在。
再抬起頭時,孟吾眼中已是深沉如墨。
“眾弟子聽令?!彼麑χ鼑耸骀囊槐姷茏哟舐晢镜馈?p> “布...陣?!?p> 一旁的長老們紛紛驚詫的看著他,孟吾是瘋了嗎?前有黎颯教不夠,竟還要來招惹同一教嗎?
若舒姝今日在飛羽門有任何閃失,同一教怕是會舉全教之力向飛羽門反攻。
同一教,可不是善茬。
“孟師兄......”許輕不過才開了個口,就被孟吾強硬的制止。
“今日我飛羽門被人在家門口侮辱,難道要忍下這口氣讓天下人恥笑嗎?”
許輕也知道,這樣定是有失飛羽門威望。“孟師兄,可......”
孟吾轉(zhuǎn)過頭,黑沉的雙眸定定的看著他。
“叫我掌門?!?p> 許輕微張的嘴來不及說出話來就定在了那里,他看得到,孟吾的眼中醞釀起了風(fēng)暴。
另外的長老也沒能有機會勸說,因為此時,門中弟子已經(jīng)開始布陣。
明月靠在教主身邊,面色嚴(yán)肅,眉頭皺起恨不得將飛羽門這波人全都弄死,特別是那個自稱掌門的孟吾。
舒姝倒是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莫慌。眼神穿過一眾人墻望向了孟吾。
呵,掌門。薛崖還沒死呢就敢自稱掌門,真是小人得志,今日我舒姝必定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掌門。
飛羽門眾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舒姝,動了。
三花姐姐
今日第二更獻上,今天動作慢慢的,大家莫怪莫怪。還是那句話,求收藏,求評求票票。小女子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