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當面對質(zhì)
“掌門、掌門,那同一教教主打上門來了?!币恍¢T徒跌跌撞撞跑進大殿,打斷了門中的例行早會。他嗓音不住的顫抖,顯然是著急到了極點。
九長老阿來眉頭一挑,勾起嘴角。心道:來了。
十長老余笑眉頭皺起:“她來干什么?”這女人每次來門中都沒好事。
“什么打上門了?”二長老周添面色嚴肅,冷聲追問。
“那同一教教主單槍匹馬從山門一路打上來,教中弟子已經(jīng)阻擋不住了?!?p> “欺人太甚?!敝芴眍D時心火大燥?!霸蹅冿w羽門同她無仇無怨,她竟無故殺上門來,我今日定要好好會會她?!?p> 孟吾瞇著眼看周添去送人頭,也不多加勸阻,他的心里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難道,是為了薛崖?他望向九長老阿來。
阿來閑適的坐在那處,不聽不看不想,全然是超脫眾人之外的樣子。
孟吾皺眉,難道是他想錯了?阿來向來不是會隨意救人的人。
“我倒要看看,她今日能否再全身而退?”飛羽門前面聲勢大振,作為主辦人的周添也與有榮焉,一度得意忘形。
“孟吾,你給我滾出來?!币宦暣蠛裙鼟吨斎说耐撼蟮畋娙讼矶鴣?,眾位長老中修為略低的根本都穩(wěn)不住身形,直接踉蹌摔倒在地,走至門口毫無防備的周添更是徑直掀翻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噗,咳咳......”穩(wěn)坐在椅上的阿來忍不住笑出了聲,下一秒又在眾位摔倒的長老傳來的死亡凝視中忍住了笑意。
“孟掌門,既然是沖你來的,不妨大家一道出去看看?!卑矶酥春脩虻纳裆?,他自然知道舒姝為何而來,畢竟報信的人還是他幫忙帶出去的。
孟吾冷冷的看他一眼,踱步向著門外走去。一眾長老跟在他身后,好一番狼狽的模樣。
舒姝站在廣場空地之上,千百名飛羽門門徒以她為中心圍成圓圈,可這規(guī)模甚大的人海包圍戰(zhàn)術卻在舒姝的一招之下不費吹灰之力的破解,數(shù)量繁多的門徒齊齊被掀翻在地,均是耳膜盡裂,鮮血直流的模樣。
風念看著這倒成一片的人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頂級修士嗎?此時他看向舒姝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崇拜可以形容了,完全就是頂禮膜拜,敬畏非常。
他心里想要強大的念頭如野草般飛長,一個有過的東西猛然躍然腦海間。
野心。
一直以來不過簡單追求大道的他第一次有了成仙的野心,他風念,一定會成長到這個地步的。
舒姝躍然而立,在一眾弟子的包圍下尤為突出,她目光如炬直直的望向那大殿門口,孟吾帶著一眾狼狽不堪的長老出現(xiàn)在了那里。
阿來在那最后,施施然的走出來。風念看到他還朝她隱晦的使了個小眼神兒。
他心中暗笑,這小家伙,竟然真的將舒姝請來了。
“孟吾,薛崖在何處?”舒姝清麗的嗓音在空中響起,夾帶著一絲神力直沖孟吾的識海。
孟吾奮力抵抗,卻仍抵不住那穿耳的質(zhì)問逼進識海之中。孟吾心中驟然涼掉半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大乘期的實力。
他忍住疼痛,壓下心中的驚疑,裝作一派無辜的模樣抬起頭來,正色道。
“舒教主怕是消息不太靈通,我派前掌門薛崖早在全界大比之后就自請辭去掌門之位,退出了飛羽門。且當晚便不告而別、不知去向。你來我飛羽門找人,怕是找錯了?!?p> 風念那小暴脾氣頓時就沖上來了。
“你胡說,分明是你趁薛掌門受傷之際暗算與他,將他囚禁起來了?!?p> 眾人大驚,這不是前段時間全界大比的第一名,那個叫風念的小修士。他說什么?孟吾暗算薛掌門,還囚禁了他?全場嘩然,紛紛驚疑不定的望向孟吾。
孟吾感受到四周投過來的懷疑目光,心中一頓。他這才注意到舒姝背后有個小修士,風念?難道...他就是那晚逃走的小賊?他轉(zhuǎn)頭隱晦的看了阿來一眼,阿來絲毫不怵的回他一笑。
‘當真是那小賊,他竟然聽到了我同妹妹的談話?’
孟吾心中暗恨,卻一時奈何他不得。他微瞇起眼,突然輕笑一聲。
“諸位莫要聽他胡言亂語,薛師兄待我恩重如山,更是將這掌門之位親口傳與我,我又怎會如此恩將仇報暗算于他,恐怕這小修士是故意挑撥我門中的關系,好想引起內(nèi)亂吧?!?p> 諸位長老又有些猶豫,確實,孟吾的掌門之位還是薛崖親口舉薦的,孟吾沒有理由對薛崖下手啊。
阿來冷笑,這孟吾慣會做戲,裝得副清高正派的模樣,又哪里有薛崖的半分氣度。
孟吾看向風念,眼神暗帶威脅:“小修士說話可要講證據(jù),你這是空口無憑的污蔑?!?p> 對上這威脅的眼神,風念又想起那晚險些命喪他手的慘痛經(jīng)歷,連忙往舒姝身后一躲,可那小嘴皮子卻一點不停。
“我若是造謠必遭天打雷劈,分明就是你孟吾做了壞事心虛不敢承認,我親耳聽到五長老問你將薛掌門關在何處,你不說,她還問你人是否還活著。孟吾,又你敢不敢發(fā)誓,說謊死全家?”
這......在場眾人又看向孟吾,心中的懷疑又加深了一分,難道孟掌門真的做出了這等事嗎?
孟吾的眼底已然醞釀起了風暴,他恨不得立馬殺了那個口無遮攔的小修士。
“小修士,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p> 舒姝不耐煩聽他在這里狡辯,既然選擇來到這里,她對風念的話就是深信不疑的。不管孟吾怎么說,她就認定了薛崖被他抓了起來。
“休要多言,孟吾,我就問你一句。人,你交是不交?”她就那么立在那里,一身紅衣飛揚,輕描淡寫的說著話,語氣卻是全然的不容置疑。
孟吾眼神閃爍,忽的笑起來:“舒教主說笑了,我沒有做過暗害囚禁薛師兄的事,要如何交人給你?!?p> 在場眾人也是心思幾番回轉(zhuǎn),見舒姝就要動手,那二長老周添想起自己剛剛摔得四腳朝天的樣子,實在是不想同她莫名起沖突,忍不住站出來調(diào)停。
“舒教主且慢,這凡事都講求個證據(jù),你說我門中孟掌門暗算薛師兄還將其囚禁起來,那你可有證據(jù)?不管怎樣,你都得拿出證據(jù)來,不然,飛羽門今日就是拼個兩敗俱傷也是絕對不會讓你隨意踐踏孟掌門的?!?p> 舒姝嗤笑:“要證據(jù),那我就給你證據(jù)。”她右手一揮,那柄帶血的寶劍立時高懸在空中。
“這把劍,想必你們應當認得?!?p> 眾人大驚失色,這劍他們哪里不認得,這就是薛崖的寶劍啊。當日他同席洲決斗之時還在使用,怎么可能這么兩天就跑到了舒姝的手中。還,還沾滿了血跡。
她美目一橫,掃過孟吾那略微閃躲的眼神,冷笑一聲:“你們都給我看好了,這就是證據(jù),這上面有薛崖的血,還有你們愛重的孟掌門的血?!?p> 這?他們確實看到那劍尖出劍柄處均有血跡,但又如何得知那劍身上的血跡是孟掌門的。
孟吾心虛的握緊了拳頭,強撐著說:“你又憑什么說那劍身的血跡是我的,我們又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己賊喊捉賊?”
舒姝都快被他氣笑了:“我賊喊捉賊?孟吾,我舒姝光明磊落,比你好上不知凡幾?!?p> 她余光瞥到那劍尖,忽又語氣平緩:“孟掌門,不過才半月有余,想必你那傷口還沒好呢吧,不如你將衣衫盡去,給大家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這么個傷口,看看是不是同這劍尖吻合,如何?”
孟吾眼神閃爍,哪里不知道那傷口定然會暴露,可他不能,不能認了這事,思量間他突然暴怒開口:“舒姝你欺人太甚,我孟吾堂堂一派掌門,難道你說怎樣就怎樣的嗎?士可殺不可辱,若要讓我當眾寬衣,你就先拿了我這條命去?!?p> 見孟吾寧死不屈,大家又忍不住猶豫,難道當真是舒姝冤枉了他?
風念看不過眼,只覺得這孟吾實在虛偽至極,一招以進為退耍得實在是好。
“孟掌門莫不是心虛了?堂堂男子漢,不過脫去衣衫就能自證清白,又何須多話,若你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大可進去屋中就讓各位掌門看看,你們都是師兄弟的,又哪里侮辱了你的清白?”
舒姝給了小修士一個贊賞的眼神:“要證明就趕快,我是來救人的,可沒有太多耐心跟你們糾纏。”說罷,她一掌揮出,一旁的側(cè)殿瞬時化為灰燼。
“記住,要快?!?p> 在場之人無不感受到她的威脅,眾位長老更是臉色大變,這種感覺......‘舒姝的實力定然不是大乘期那么簡單,她竟然升級了?’
二長老周添略有猶豫,朝著孟吾看了看:“孟掌門,不若就如那小修士所言,進了屋中去,若是你當真沒有那傷口,也算是洗清了自身的冤屈?!?p> 周添也不確定是否孟吾真的做了此事,但他清晰的知道一個問題,他們?nèi)咳嘣谝黄鸲疾皇鞘骀膶κ?,他不想看到好不容易重新走上正軌的飛羽門又走向敗落的境地。
若是,若是沒有那傷口自然是最好。若是有,那孟吾必定是不適合再做一派掌門,到時候只要他乖乖交出薛崖,那舒姝也不會將門中怎樣的。
姚溪也猶豫著開口:“是啊,孟師兄你不如脫下來看看。若當真是師弟們冒犯了,那師弟給你磕頭認錯?!?p> “孟掌門,你切莫用飛羽門的前程較勁啊?!?p> “掌門三思啊?!?p> 阿來靠在一旁,冷眼看著被眾人逼到死路的孟吾。他倒是想看看孟吾會怎么做,狗急跳墻?還是裝瘋賣傻?
怕是會狗急跳墻吧,畢竟孟吾都忍不住向薛崖動手了,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孟吾一時怒氣上涌,眼中明明滅滅,紅光閃爍,臺階下匍匐倒地的弟子們正正注視著孟吾,細心的弟子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他眼中若有若無的紅光。
“孟掌門眼睛變紅了!!”
“眼睛變紅?難道是......修習了邪功?”
“孟掌門修習了邪功?。?!”
“什么?邪功?。。 ?
三花姐姐
我這么勤奮的更新了,你們就不給點推薦啥的嗎?(可憐的作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