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蘇衍方才強行中斷法術(shù),也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反噬。他按耐住身體的不適,奮力朝沈畫跑了過來。
雖如此說著,沈畫的身子卻有些搖搖欲墜,她往后退了兩步,與宋蘇衍拉開了一些距離,她裝作無事一般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已無礙,那我便先回……”
未等沈畫說完,宋蘇衍一個跨步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腕,問道:“如何?”
沈畫裝傻道:“什么?”
“你的反噬!”宋蘇衍胸前的靈石閃爍了一下,他盯著沈畫,眼眶有些微紅。
“無礙?!鄙虍嬕幻嬖噲D從宋蘇衍手中掙脫出來,一面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回去修養(yǎng)幾日便可?!?p> “你別騙我?!彼翁K衍松開沈畫的手腕,又將她橫抱起來,“我送你回去?!?p> 躺在宋蘇衍懷中,沈畫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心跳。
原來他已經(jīng)這么緊張了嗎……
沈畫抬頭看著宋蘇衍,慢慢地他的樣子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遙遠,那句“我不準(zhǔn)你死”便跟隨著她,一起跌入了一片虛無之中。
“幫我取出靈石中的殘魂。”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回蕩,我緩緩睜開雙眼,竟然在眼前看見了秦鶴,他身后站著沈畫,而我竟不知何時在角落里睡著了。
秦鶴看著我一臉迷糊的樣子,不由輕輕一笑道:“你見過她了?”
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他說的是誰,便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秦鶴這么問了,但看見我承認(rèn),他還是有些驚訝,隨之他又平復(fù)了下去,問道:“她……對你說了什么?”
“她讓我取走靈石中的殘魂?!蔽胰鐚嵈鸬?,既然秦鶴與沈畫生前是好友,告訴他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壞處。
“果然?!鼻佞Q垂眸一笑,眼底竟有些失落,“她在乎的一向都是宋蘇衍?!?p> 過了一陣,我終于清醒了一些,抱著懨懨的小黑摸了兩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問道:“你怎知我見過她?”
“朝陽劍是我?guī)Щ貋淼?,放在這隔間后,若是誰去碰一下,都會被打出去?!鼻佞Q又?jǐn)[出慣有的懶散姿態(tài),慢慢說道,“所以,我便猜測她一直在這。你能拿到朝陽劍,想必應(yīng)是得到了她的許可?!?p> “至于你是如何看見她的,我也不多問了?!鼻佞Q站起身往門外走去,見我沒跟上,他又回頭看了我一眼,“你還想在這呆多久?若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夜闖此處,恐怕……”
無需秦鶴多言,我抱著小黑麻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離開時,我最后看了一眼隔間里孤零零的沈畫,她站在原地對我微微笑了一下。
秦鶴帶著我從藏寶樓正門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看來他在玄天門的地位比我想得還要高。
出了藏寶樓,秦鶴便與我分道揚鑣,顧自往武場的方向去了。至于他為何會知曉我在藏寶樓,我也不好意思多問,畢竟是我犯了錯。
天色一片灰蒙,我趁著四下無人,偷偷跑回了自己的臥房裝整理了一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