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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弄乾坤

第65章 韋嘉木行禮

戲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041 2019-08-22 10:25:00

  陳悠然本意是想看看鹿九只是想帶他離開洛陽,還是真的著急回家,所以才出聲試探,見人目光急切不像假的這才無語揮了揮手:“算了,你駕車,我抱著沙盤就是了,不要將我回洛陽的消息告訴別人。”

  “鹿九明白?!?p>  “在下韋嘉木,見過林西公子。”

  陳悠然站在臺階上扭頭指著鹿九告誡他時聽到身后樓下的聲音,頓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待他一寸一寸回頭看到韋嘉木正微微低頭朝他行禮,陳悠然忽然覺得有片刻眩暈。

  四肢雖有些凝滯,但是思考很快。林西是東廠頭子的兒子,詹江手握實權(quán),韋嘉木早年間便替家里談過一樁大生意,這對于他們那個年紀(jì)的孩子來說實在有些出類拔萃了,而韋家的生意一直都在都城,若不跟朝廷牽扯點關(guān)系,也不一定能把生意做大。

  陳悠然踏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像是完全沒聽到剛剛那聲問候一樣從韋嘉木身側(cè)走過。

  韋嘉木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這樣無視過去,茫然抬著手轉(zhuǎn)頭去看已經(jīng)坐下來吃飯的林西,而后面跟著的暗衛(wèi)正朝他作揖解釋:“在下鹿九,見過韋公子,我家主子剛睡醒不久,若有得罪請韋公子見諒?!?p>  “無妨,林西公子實屬性情中人?!表f嘉木匆匆回禮,他知道他不能得罪林西,但眼前這個別看是個暗衛(wèi),但同樣得罪不起。

  陳悠然坐在桌前喝粥吃菜,余光便能瞧見韋嘉木也找了旁邊桌子坐下來了,店里因為旱災(zāi)沒什么人所以不會比平常熱鬧。陳悠然是有些不自在的,曾經(jīng)下令殺了自己的人剛剛還站在他眼前朝他作揖,這種感覺令人驚悚,驚悚到陳悠然覺得如果自己沒有再生而變成厲鬼,必會撕了胡光遠(yuǎn)跟韋嘉木。

  恨意難消。

  陳悠然懶懶將手里的白菜包子丟下,起身拿了桌邊干凈的布巾擦了擦手,臉上飄起片刻倨傲準(zhǔn)備借力打力:“我現(xiàn)在在錦衣衛(wèi)當(dāng)差,聽聞都城韋家負(fù)責(zé)洛陽饑民的糧食,可我今天才見到城中的施粥棚,若洛陽生靈涂炭,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韋家好過?!?p>  這算是陳悠然第一次借用詹江這個義父的身份行事,毫無不適。

  韋嘉木心底罵著一個不懂事的“土太子”,但表面上卻一副受教的模樣:“食為民天,韋家必定竭盡所能,為朝廷分憂?!?p>  這會兒,陳悠然終于算是發(fā)現(xiàn)了林西身份的妙用,可還隱隱覺得不對勁,沒多想,走到韋嘉木桌前,笑了笑:“靜候佳音?!?p>  陳悠然轉(zhuǎn)身離開客棧就去了隔壁的樓里,這個時間還沒有客人,那姑姑臉上有些愁悶,但一看見陳悠然的時候就立刻眉開眼笑迎了上來:“小主子回來了?外面熱成這樣,老奴給您備水您洗洗吧?”

  “不用了,晚上再說?!标愑迫稽c點頭快步上樓進(jìn)了自己的房子,又跟鹿九說:“你別老在這兒晃,你去客棧,有人過來問就說我沒回來?!?p>  陳悠然還擔(dān)心自己被發(fā)現(xiàn),可陳謹(jǐn)行和豐文彥哪兒有空管他,施粥棚開始納入饑民,陳謹(jǐn)行擔(dān)心出問題便早早派人先去安撫,他是行伍出身,大敵當(dāng)前的時候也忍饑挨餓過,軍營軍規(guī)嚴(yán)苛,他帶的兵更是如此,可治理百姓跟軍營操兵不能比。

  巡檢領(lǐng)命帶著手下人負(fù)責(zé)勘查搗亂的饑民,若是有快要被餓死的孩子老人要及時通報。

  所以最后只剩那個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旗吉大人一個人在縣衙陪著從河南開封過來的布政使。

  河南省布政使黎世修是個倔性子,從早上到晚一路疾馳到洛陽先是安撫百姓又是調(diào)查董思遠(yuǎn)的事情,無論別人怎么勸他他都不休息,一個饅頭就水,吃了有一個時辰。

  旗吉是被陳謹(jǐn)行安排在縣衙的,黎世修不是年輕人,身體不一定能扛得住。這旗吉作為樓蘭人的使者誰敢使喚他,倒是黎世修從頭至尾沒給過旗吉好臉色看。

  只是相比之下,洛陽的那位縣丞倒是更慘。旗吉坐得遠(yuǎn),眼不見心不煩,可那縣丞一看就是個草包,黎世修坐在主位摔了三次冊子,那縣丞倒好,跪在人眼前哭了三次,一問三不知,三問九搖頭。

  旗吉看不過去,心里暗嘲:跪那么近,冊子甩臉上不疼才怪,若是我,我必定遠(yuǎn)點跪。

  酉時剛過,旗吉便要起身離開??h丞在一刻鐘前才離開縣衙,黎世修正靜靜翻著冊子,旗吉覺得沒事了便準(zhǔn)備去找林西,誰知他剛剛起身,便聽到身后傳來案牘落地的聲音,并非生氣而怒摔,倒像是…

  “黎大人!”旗吉皺眉急忙跑進(jìn)案前去看黎世修,手貼到人衣服上才注意到黎世修整個衣裳都溫濕的,早上騎馬來便穿著這身衣裳,一整天外出安撫,堂內(nèi)發(fā)火,怒極攻心,一身衣裳貼在身上干了濕,濕了干,怎么可能不生???

  旗吉皺眉伸手喚了門口的小衙役,這衙役年紀(jì)小,倒是踏實,下午中暑送回來也是旗吉看的,這會兒旗吉也不客氣,伸手便使喚人讓他去外面找陳謹(jǐn)行回來。

  旗吉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陳悠然是怎么想的,今天一整天陳謹(jǐn)行跟陳悠然在一起的場合他都在,陳謹(jǐn)行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可又因為大事當(dāng)前而沒辦法求證,那陳悠然就當(dāng)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也毫不掩飾地撂了挑子。

  只是旗吉一下午都沒看到陳悠然就覺得有些無趣,其實他也曾聽說過那臨溪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風(fēng)花雪月的場所對于朝廷里想掌權(quán)的大臣來說是最好的信息來源,而他也聽說過臨溪樓不少的傳聞,各種各樣神乎其神。

  其中就有人說臨溪樓背后的勢力是東廠,這錦衣衛(wèi)跟東廠向來水火不容,這便可憐了毫不知情的陳悠然要因為某些原因白白付出代價。

  陳謹(jǐn)行沒來,不過派了豐文彥手下的段聰回來照顧黎世修,這段聰人如其名也是聰明的,能文善武還是營中軍醫(yī),可就是沒野心也不玩手段,一心向著豐文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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