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下子變成焦點,有點突然啊……他還沒看夠姜小喵喵嗚喵嗚的砍價呢。
他低頭,拿出手機,邊說,“甭講了,買兩斤50的。”掃碼付款。
大媽樂了,立馬上刀,“好嘞。用替你們砍成小段不?省的你們爸媽回去還得自己弄?!?p> 米航:“用。謝謝?!鳖D一下,加句:“要不然我女朋友手累?!?p> 大媽:“………”
姜邊眼神一飄,喝著奶茶,默默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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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菜去龍湖,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到了,鬧哄哄的,有在二樓三樓唱歌的,打游戲的,玩撲克的,打麻將的,玩桌游的……
一樓是地下,但有露天的院子,跟地面上的院子是錯開的。
二樓通著地面,院里有人在擺燒烤架子串串兒了了。
一些安靜的女生就在一樓吃零食看電影,還專挑恐怖的,《通靈神探》。
韓思淼正在三樓跟男生廝混,玩狼人殺。
兆貝貝看看這一屋子,咬了口蘋果,搖頭,指著一屋子的興風作浪的人們,怒其不爭的口吻道:“看看,看看現(xiàn)在的學生,哪還有以前高中生的質(zhì)樸。以前哪有這些啊,頂多去個大飯店聚聚得了……”
爾藍胳膊肘搭她肩上,“怎么,有意見?一年也就這么一回,明兒回去就得做作業(yè)去了……你還不興我們這些囚犯偶爾出來放個風?”
“哪兒跟哪兒啊……這要是讓——”正說著,兆貝貝就瞅見門口姜邊跟米航有說有笑的進來了,蘋果核隔空拋垃圾桶里:“喲,虐狗的來了?!?p> 眼瞧著姜邊跟米航的眼睛里只有彼此,成功的將她們無視,并即將把買的東西送去二樓廚房。
她就胸悶氣短。
一把把姜邊拉過來,“怎么著,還想膩歪一晚上,我告你啊,要潔身自好懂不?否則大眾會對你很不滿的!今兒晚上跟姐妹兒混吧?!?p> 米航偏下頭,示意他先把菜送廚房去。
姜邊看見,點了點頭,然后才跟貝貝說:“……我要去做飯。紅燒大排想不想吃?”
貝貝挑下眉,將她一番打量:“喲,姜邊同志,你還會做飯啊,看不出來?。 ?p> “會一點。”姜邊笑笑。
姜邊會做飯,以前在蘇城,她經(jīng)常自己做飯,只不過僅限于煮面條,溫剩菜。這些難做點的菜她不會,因為蘇城的家里一般是不常吃這種大魚大肉的。
爾藍一副貪吃相,舔舔嘴巴,“去吧去吧?!?p> 貝貝望著姜邊上樓的背影,翹著腳囑咐道:“多做點?。e不夠本大胃王塞牙縫的!”
“好?!彼龖司洹?p> 剛上樓,就看見米航靠在樓梯欄桿上,在等她,嘴角揚著笑,懶懶的腔調(diào):“壞了,早知道別讓你做那大排了。”
“……怎么了?”姜邊往廚房走。
他跟屁蟲似的跟著她:“統(tǒng)共買了兩斤,這么多眼睛盯著呢,我還有份兒么?!?p> “那……”姜邊覺著自己學壞了,小聲說,“做出來你先吃點?!闭f完點點頭,自我說服:“反正也是你付的錢。應該的?!?p> 他沒應聲,跟她身后,突然扯了扯她后背的包帶。
“……?”她不明白他突然扯她胸包的帶子干嘛,然后就被他扯著那根帶子往后一拽。
她的后背靠在他胸膛上。
她一僵。
背都熱了。
其實雖然說是倆人好著,但平常一個走讀,一個住校,在班里也是以學習為主,所以親密的肢體動作一般不常有。
撐死,來個擁抱。
米航心里多少有些不滿足,覺著這壓根就不是情侶之間該有的狀態(tài),就是關系親密的朋友唄。但也不愿意勉強她,也覺著都沒成年,有些東西該忍還是得忍。
“肉不夠吃怎么辦?”他俯首,湊近她耳朵——過過嘴癮總行吧……
她背僵硬,忘記了說話。
他又說:“拿什么替代?”
她搖了搖頭。
“親一下?!鳖D了下,“親一下臉行不?”說完他也是醉了,搞得這么純情,64年不夠用怎么辦?
死不瞑目啊……
“……”
姜邊后背有點麻,剛要說‘這人多,就別了吧',就來人了,潘景明上樓梯,正好看見這倆人。
米航從后面摟抱住姜邊。
平時看起來禁欲的人一做點親密的動作,就格外刺激啊……
“哎喲,干嘛呢在這,這房間有的是?!迸司懊髅掳停蝗患樾σ宦?,“不過跟這也行,就便宜了我——”
沒說完,被蘇鐵從后面踹了一腳。
“干嘛?”潘景明回頭幽怨地看他,揉著自己的屁股。
這一腳,蘇鐵沒使多大力,他倒差點跪下。
他就不明白了,同樣吃饅頭米飯長大的,蘇鐵的勁兒怎么就那么大,長得還不胖。
“擋著老子走路了。”蘇鐵聲音冷淡。
這時候米航已經(jīng)松開姜邊了。姜邊沒想到他們正好過來,臉有點燙了。
她看了眼蘇鐵。
他沒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經(jīng)過她,目不斜視,繼續(xù)上樓了。
趙立在后邊,兩只手捏起,指尖對了對,跟他們說:“兩位繼續(xù)啊繼續(xù)?!?p> “……”
不久后,她就聽到樓上韓思淼嚎了一聲:“干嘛啊,潘大明,我就要玩!我就要贏了!你別管我!”
潘景明陰沉沉的聲音傳過來:“你看看哪個姑娘跟你似的,扎男人堆里,輸了還他媽的喝交杯酒。你奔放的是不是有點過了韓思淼?”
韓思淼沒聲音了,過一會,怒氣沖沖地從樓上下來了,邊念道:“死潘景明,壞死了,玩都不讓我玩……”腦子里都是潘景明那陰著臉的死德行,也沒看見姜邊,徑自下樓去了。
“還要看多久?”米航的聲音。
姜邊才陡然回過神來。
“我那個……我去廚房了?!?p> 說完,就低著頭,溜走了。
米航?jīng)]追她,只是若有所思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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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的有三個人,都是男生,看見她進來,還洗手,拿豬肋排,忙道:“你甭動手,我們來就行?!?p> 姜邊把豬肋排拿出來,放盆里,笑著說:“我就做這一道菜。做完我就出去?!?p> “不是?!崩铗v做水煮魚,正往鍋里加椒鹽粉,“你一姑娘,穿的這么漂亮干凈,澎身上油就不好了?!?p> 現(xiàn)在男生都這么疼女生么?
姜邊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沒事沒事,有人要吃?!闭f完就戛然而止,她光想著怎么回話才適宜了,忘記這話容易引歧義了。
果不其然。
正在切菜碼的方健聽了,“喲”一聲,他可是知道班里她跟米航的事,就說:“不會是給米航做的吧?”
“……”姜邊把肉放在菜板上,去刀架上取刀,沒吭聲。
周小陳一副東北口音,笑說,“那必須呀!”說完想起一事來,又說:“我跟米航一宿舍,之前不是有個市級還是國家級的奧數(shù)比賽來的嗎?”頓一下,“這事你們知道嗎?”
方健被勾起興趣:“不知道啊,啥事?”將過了沸水的黃豆芽綽出來。
周小陳嫻熟地切著菜,邊說:“姜邊知道這事吧?我跟他們說說行么?”
姜邊也不知道什么事,那段時間米航請了假,也沒跟她說為什么,就只說比賽需要。
她點下頭,拍打肋排的動作輕慢了些。
聽著。
周小陳就繼續(xù)說了:“米航當時好像跟他媽鬧的不大愉快。聽高數(shù)說,是他媽知道了米航在學校跟姜邊那個啥……擔心影響他學業(yè),反正就特氣,說要讓米航轉(zhuǎn)班級。”
“米航不肯?!?p> “就跟他媽下了保證,說是這回奧數(shù)一定拿第一,要是拿了第一,就說明學業(yè)沒耽誤,就不轉(zhuǎn)。說這是他底線。他媽同意了。”
“那段時間,他壓力不小。因為那次比賽含金量特別高,專攻數(shù)學的大神特別多,聽說很多都為了以后申請出國留學做準備,畢竟能有個權(quán)威性奧數(shù)獎杯很加分。米航不偏科,在數(shù)學上用的心思跟其他科一樣,要是跟那些單方面的數(shù)學天才比,肯定是有風險?!?p> “那段時間他在宿舍,天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回了宿舍學到凌晨一點多。后來還生病了,低燒,誰也沒告訴,就撐著。”
“直到病厲害了,住了院?!?p> “跟醫(yī)院里,病沒好,也是做題,跟魔怔了似的。他媽都擔心的掉眼淚,說算了,不轉(zhuǎn)了。他不聽,也不知道跟自己較什么勁?!?p> “后來得了第一名?!?p> “有記者采訪他,問他因為什么贏了這場群雄爭鋒的比賽。你們猜他怎么回答的?”
剁菜聲戛然而止。
廚房里的安靜跟外邊的喧囂,仿佛兩個極端的世界,有多安靜,就有多刺耳。
“他說?!?p> “因為必須贏。”
“只有第一名,才能讓所有人放心?!?p> 李騰聽了,搖搖頭,頗有點失望啊,“嘖”一聲,“我還以為米航會說些啥……特浪漫的話呢?!?p> 特地瞧一眼姜邊。
卻只見姑娘秀氣的眉稍微微壓著,沒什么過多的外露的情緒。
“滋啦”一聲。
周小陳將菜碼下了油鍋,噼里啪啦中,厚厚的聲音回蕩著:“你懂什么呀。我總覺著米航這個人,背負的太多。高數(shù)有一回也悄默聲跟我說,說他跟米航從初中部就做同學,他就覺著米航?jīng)]有哪一天是真正快樂的。”
李騰不大在意,“什么意思啊?我看著人挺好啊……”
周小陳搖下頭,“說不出來……也許是他家庭環(huán)境?話說這么長時間舍友了,我都不知道他家干嘛的。感覺他這人做每件事的目的好像都不是為了他自己?!?p> 方健感嘆:“這有時候智商高了,腦回路就是不一樣啊,挺曲折的。”
李騰身體扭成“s”,將姜片拋物線扔鍋里:“啥時候我也能曲折一回。”
方健忍不住哈哈笑,“你夠了。你曲折大發(fā)了你?!?p> 交談聲還在繼續(xù)。
高壓鍋也在嗚嗚作響;熱油澆上水煮魚的瞬間,噼里啪啦作響。
周圍嘈雜一片。
姜邊心里卻特別靜,任由一絲絲難受在心底蔓延開。
后來有時候她在想,為什么她會這么輕易地跟米航走近,或許就因為他這份總不為自己的性子,讓她得到周全;又或許是因為,她在他身上不知覺得感到熟悉。
多少過得都有些無可奈何。
——他跟她,最真實的那個樣子,是有些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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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七點多了,天已經(jīng)落了灰,星子零星的點綴著,還有知了孜孜不倦的叫著。
庭院里亮起了燈,燒烤味煽動著饑餓的味蕾,談笑聲和諧一片。
她做完紅燒大排,先出去找到米航。
他正在院里打電話,微微低著頭,神情挺放松的樣子,不時笑一下。
能隱約聽到那笑聲,低回繾綣的,不急不躁。
她悄悄地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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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航打完電話,轉(zhuǎn)身,一盤紅燒大排被她端著,就站他面前,嘴巴咧著笑。
他愣一下,慢悠悠把手機揣口袋里,嘴角蕩出一抹笑,說:“這你做的?不錯啊……”
錯不錯的,夸就對了。
“來這邊?!苯吚母觳?,往不遠處深咖色的木桌子走去,那里安置著三臺同色木凳子。
他就跟她過去。
姜邊把一整盤都放他面前,并附帶上筷子和小碟子,“請品嘗?!弊首由?,托著腮看他。
半晌,“哦?!庇譀]自信的加一句:“先嘗嘗好不好吃,不好吃就別吃了?!?p> “這……”他看看周圍,有人往他們這邊看,還指指點點的。這他倒不在意,可就是:“這不大好?!?p> “嗯?”她挑眉。
他說:“你給大家做的這菜,我先吃,不大好。”
其實他內(nèi)心真實想法挺悶騷,挺想她回答句:就給你一個人做的。
結(jié)果姜邊想想,是啊……“那我端走吧?!闭f著,手真扶到盤邊,要端起來。
“誒。”怎么這么不解風情……他忙按住她胳膊,“我開玩笑呢。肉我買的,我全吃了也沒什么不對?!?p> 姜邊:“……”那剛才那出幾個意思?
他拿起筷子,很有儀式感的夾了一塊,嘗了嘗。
“怎么樣?”她是覺著可能有點咸了,相對于她習慣的清淡口味來說。
“嗯,顏色好看,挺嫩,挺香的……”特認真的點評了一堆,并意猶未盡地又夾了一塊,咽下去后,說:“回頭寫篇小作文紀念紀念,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p> 吹吧就……
姜邊突然想起來蘇鐵吃這菜的時候的反應。
他就兩個字:不錯。
然后風卷殘云地吃完了。吃完了之后,打個飽嗝,嘴巴都沒擦,用那對漂亮漆黑的眼睛真誠地望著她,就問一句:下一頓什么時候?
簡單的話,簡單的表情,卻讓她覺著,這真的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紅燒大排。
想起來,她低頭,笑了下。
回過神來,抬頭,米航看著她,嘴角上揚,眼睛里的神韻卻有些諱莫如深。
“你不吃了嗎?”她微擰了下眉。
“分享是一種快樂?!?p> “……”
真勵志……
這時候高數(shù)恰好過來,嚷嚷著:“吃獨食可不對??!”說著,搓搓手,小聲報信:“可有人說你們倆了,說啥撒狗糧,愛的紅燒大排……用不用我為你們擊退流言蜚語?就從吃大排開始?!?p> 姜邊是真發(fā)現(xiàn)高數(shù)能吃。
每回跟米航去餐廳吃飯,就發(fā)現(xiàn)高數(shù)餐盤里的飯總是多的冒出一個尖不止。
要不小肚腩都出來了?
她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的高數(shù)長什么樣子——隨著年齡的增長,肚子肯定是不小的……
米航也吃不完,也覺著分享的確是件好事,就點頭:“端走吧。但別吃啊,等開飯了再吃?!?p> 高數(shù)撅噘嘴,“切切切,小氣……”
之后端著就屁顛走了。
偷嘗了一塊:一般啊……看著米航吃那樣,還以為多么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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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邊托著腮,“米航?!笨戳怂粫缓笃届o的問:“你家里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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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鐵打著麻將呢,不經(jīng)意一瞥,就瞧見高數(shù)端著一盤紅燒大排路過。
挺眼熟啊……
像小綿羊做的。
潘景明打出一張四條,然后等了會,沒動靜,忍不住催:“蘇鐵,到你了,吃不吃啊,看什么呢?”
見他沒反應,就狐疑地循著他視線看過去——一盤明顯醬油放多了的紅燒大排……
蘇鐵沒搭理他,只道:“高數(shù)?!?p> 高數(shù)聽蘇鐵這大佬叫他,大排卡喉嚨里,差點噎著,過去,小心問:“怎么了?”
“大排誰做的?”蘇鐵問。
“奧。”高數(shù)老實回:“姜邊做的。”
“哦……”蘇鐵食指蜷起,蹭下鼻子,視線回到麻將桌上,拿了那張四條,“吃?!贝虺鲆粡埼屣灒怕唤?jīng)心道:“我吃一塊?!?p> 高數(shù)想起剛才的口感,很真誠地建議:“有點齁。我建議你還是別吃了?!?p> 這時候趙立提了一句:“做飯的不是李騰方健周小陳他們仨么?”
高數(shù)笑說:“給米航做的?!?p> 除了蘇鐵,其他幾個人會心地笑笑,“懂了……待會吃飯的時候,大家嘴下別客氣?!?p> “用吃的還是用說的?”
“雙管齊下!”
“嘿嘿嘿……”
高數(shù)跟他們侃完,又看一直表情冷淡的蘇鐵,“蘇哥,你還吃么?吃的話我給你拿雙筷子去?!?p> “……不吃了?!彼c了支煙。
“那我走啦。你們繼續(xù)玩,拜拜!”說完,高數(shù)端著去廚房了,先溫乎著。
其他人繼續(xù)打麻將。
又輪到蘇鐵。
潘景明就怪了,眼瞅著他眼睛看著牌,但就是沒動,手指間夾著的煙結(jié)成長長的煙灰掉手上也沒反應。
情緒不大對。
“蘇鐵。”他叫一聲。
其他人沒敢出聲的。
過一會,蘇鐵眼睛眨了下,動了下,手指掐了還冒著火星的煙頭,然后推了麻將,“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走了?!闭f完站起來。
潘景明也站起來,拉住他,“不至于吧。”
其他人懵逼。
發(fā)生了啥?
潘景明猜到大概齊了,因為姜邊?樓梯那一腳,剛才聽了紅燒大排給米航做的那事后,蘇鐵表情就不大對勁。
這么一想,顯然了。
“是不至于?!碧K鐵猛一掙,就掙開他的手,話也不自覺帶著幾分狠。
“不至于就跟這待著?!迸司懊骰沓鋈チ?,知道蘇鐵心情不爽,可能要打人……但好好的一次聚會,別瞎了。
又拉住他胳膊。
“別拉我?!碧K鐵語氣平靜,平靜的嚇人。
“你喜歡就去追唄?!迸司懊魉砷_他,忍不住說。他還是頭一次看蘇鐵這么辦事磨嘰。
“喜歡什么?”蘇鐵語氣有些冷了。
潘景明沒敢說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蘇鐵這爆炭脾氣,當場發(fā)飆不是沒可能。他可不想當這么多人的面挨揍。
“那你這是得走?”他問。
“出去溜溜不行?”蘇鐵不耐煩了,“你老媽子,管那么多?!闭f完之后,靜了下,又淡淡的口吻:“我還回來?!?p> 這么多人,她一姑娘,跟這過夜,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他得回來看著。
說完,摸了煙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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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挺懵的,“蘇鐵怎么了?”
潘景明搖了搖頭,沒吭聲。
他也看不太懂蘇鐵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過他明白一點:
有時候越喜歡一個人,就越珍惜,就越想得多,就怕戀人做不成,朋友也泡湯了。
他突然也不想玩了,下樓。
趙立“嘖”一聲,抻著脖子喊他:“你又干嘛去?”
潘景明:“找我家韓大淼玩去?!?p> ------
姜邊聽完米航說的,心里不是很明朗,因為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他這種政治家庭里出身的孩子的生活。
不過一樣的,生活里太多自己無法掌控的情況發(fā)生。
她給了他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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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陸陸續(xù)續(xù)的做出來,外賣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送到,燒烤也正好齊活。
兩張大圓桌子,圍滿了人。
姜邊沒看到蘇鐵,也沒問,吃飯的時候,那紅燒大排連坐著人不可避免的被調(diào)侃一番。
吃完飯,差不多十一點了。
一堆人一塊K歌。
潘景明唱的口干舌燥,去廚房倒飲料,就看見蘇鐵了,在吃紅燒大排……
簡直打臉現(xiàn)場。
蘇鐵沒什么表情,繼續(xù)嚼著,淡定地把骨頭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