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是血,是靈魂
“喂師叔快看,那是啥!”
張豆子在中年人身后小聲嘀咕,中年人應(yīng)該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在遠(yuǎn)處的巷道里,剛才的紙糊女子早就恢復(fù)如初,此刻正背對著他們一步三扭的向前走著。
“叫師傅!你他媽的!”
嗷的一嗓子不僅嚇到了張豆子,連同遠(yuǎn)處的女子也停下了腳步,只不過依然背對著二人。
“發(fā)現(xiàn)我們了,怎么辦?師……師傅!”
張豆子有些慌,雙手抓著中年人的胳膊使勁摳,指甲都要嵌入肉里了,中年人吃疼一把將他的手打掉。
怎么辦?涼拌!
中年人又一次憑空召喚出了掃把,單手持似呂布再世主動迎了上去。
在這壓抑的巷道里張豆子可不敢自己一個人待著,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女子似乎感應(yīng)到了兩個人,緩慢的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
嗯?怎么不一樣了?
表情不再是固定的詭異笑容,相反她臉上的表情與人一樣,甚至還會眨巴眼。
中年人緊緊握住掃把桿,因為用力張豆子都能看到他暴突的青筋。
“你們終于來了!”
嗯?
嗯?
這話整得張豆子和中年人面面相覷,怎么?還是等了好久嗎?
“陰界流亡使者木托,人界無名小卒張豆子,你們好!”
原來中年人叫做木托???這名字一聽就很有勁。
“你怎么會知道我們的名字?”中年人不解的問道。
“我是巫族灼公子的手下,你可以叫我孔雀?!?p> 值得吐槽的是她除了名字一點(diǎn)也沒有孔雀的姿態(tài)。
“等等……”
張豆子從木托身后探出腦袋說:“你等我們很久了嗎?”
孔雀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兩人近前。
張豆子還是縮在木托身后來到孔雀面前,嘖嘖嘖……這女子近看下來著實(shí)美麗動人,只是臉上一點(diǎn)血?dú)庖矝]有,還是紙糊的感覺。
似乎是猜中張豆子心里所想,孔雀笑了笑說道:“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的我是真實(shí)的我!”
“你有什么目的?”一語戳破孔雀的笑容,她表情再次重歸嚴(yán)肅說:“這個圣殿是巫族流亡將軍建立的,旨在指染陰界的秩序,我接到的任務(wù)便是鏟除這股流亡勢力,而你們的目的是救人,暫時來說我們屬于同一聯(lián)盟?!?p> “誰派給你的任務(wù)?”
“無可奉告!”
“怎么鏟除他們?”
“無可奉告!”
眼瞅著交談充滿火藥味,張豆子立刻從木托身后竄出,打著哈哈說道:“別介兩位,現(xiàn)在咱們目的差不多,何不同行?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yīng)不是?”
孔雀和木托都沒說話,許是心底默許了,三人一同向巷道的深處走去。
充滿尷尬的氣氛下,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走,孔雀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而木托的臉上卻堆滿了不屑與憤怒。
“喂!”張豆子用胳膊肘懟了懟木托說道:“木托師傅,您這個度量也太小了吧?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有點(diǎn)真誠嗎?”
木托白了張豆子一眼說道:“要是老子猜的不錯的話,那老雜毛一定告訴過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吧?”
呃……這……
真武大帝確實(shí)說過。
“哼!”木托輕哼一聲,指著孔雀說道:“還人與人之間多點(diǎn)真誠,你看這家伙她是人嗎?”
定睛看去,木托手指的地方是孔雀裙擺的最后面,似蒲扇一樣黑咕隆咚的東西正脫出裙擺的束縛漏在外面,孔雀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瞬間那黑色蒲扇收回裙擺。
孔雀轉(zhuǎn)身看著二人說道:“我可能不算完整的人,可大家不都一樣嗎?”
一樣?張豆子立刻歪頭看了看木托的身后,并沒有尾巴之類的東西。
“臭小子往哪看呢!”一巴掌將歪著的頭打正。
“你再說一遍休怪我不客氣!”掃把桿再次舞動如天神下凡。
孔雀也不再淡定,一雙手呈現(xiàn)爪狀,指甲暴長數(shù)寸,儼然一個梅超風(fēng)再世。
“得得得……二位淡定點(diǎn)行嗎?怪就怪我這人界來的小咸魚行嗎?您一位陰界大佬,一位巫族大神,能不能擱置爭議共同發(fā)展?咱們不是還沒找到流亡將軍嗎?咱起了內(nèi)訌可不太好吧?!?p> “哼!”
兩人輕哼收起架勢再次上路,走在最后的張豆子時不時還在孔雀和木托的身后搜尋著什么。
“小子!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掛在我后腰上!”
呃……
木托都這種恐嚇了,張豆子自然不敢再看,只能加快腳步跟上二人。
不多會巷道到了盡頭,一路走來并沒有任何岔路,摸著光滑的壁墻張豆子向兩人投去了求知的眼神。
木托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而孔雀卻走了上去手貼在壁墻上說道:“退后!”
張豆子急忙后退兩步,還沒站穩(wěn)只聽嘭的一聲,亂石紛飛,壁墻居然被按出了一個洞。
洞的另一邊是一個碩大的空腔,各種生活用品碼放整齊,卻并沒有人存在。
三人鉆進(jìn)洞內(nèi)木托檢查了一下生活用品說道:“這上邊的灰塵都快打結(jié)了,想必很久都沒有人活動了。”
張豆子也四處查看了一下,除了一篇木門還沒落上灰塵,其余東西上都是一塵厚厚的灰塵。
三人齊聚木門前,為了防止萬一張豆子躲到了木托的身后,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木托的手握在門把上,只聽吱呦一聲,門被推開了。
嚯!
什么雞毛味道?雞屎味?鴨屎味?還是狗屎味?怎么這么上頭?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張豆子的眼睛被刺激的直流淚,而孔雀和木托僅是皺了皺眉頭便走了進(jìn)去。
這個空腔更為碩大,四周墻壁上排了一圈圈的綠油油的燈籠,在綠光的照耀下不知名的液體在地上的凹槽內(nèi)流動,凹槽盤旋鋪滿了整個空腔的地面。
張豆子用腳尖占了占凹槽里的液體,液體像活了一般攀著他的鞋就向上流動,他趕忙用力甩掉,惡心的問道“木托師傅,這是什么意義?”
“這可能是血吧……”看來木托也拿不準(zhǔn)主義,這血的流動姿態(tài)太過詭異。
“不是血!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