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傍晚,宮里傳來了噩耗,太后仙逝了。
溫家眾人都聚在前廳里。
“三姑娘回來了?!?p> 溫沅抬頭去看,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和溫淺見過面了。
溫淺淡淡地看了一眼溫沅,“五妹妹回來了?!?p> 溫沅點了點頭。
溫廖平揉著太陽穴,太后病逝,溫泐為主治醫(yī)師,這一次的劫難是躲不掉了。
江婉眼眶紅紅的,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二弟可有打聽到什么?”
溫渃聽說溫泐出事,立刻進宮去打聽。宮里忙著發(fā)喪,皇帝因太后的病逝,禁止任何人替溫泐求情,也不準宮里人往外多說一句。
溫渃搖了搖頭。
溫淺低聲說道,“五妹夫與王爺自小交好,何不讓五妹夫去打聽一番?!?p> “五妹妹。”江婉淚眼婆娑地看向溫沅。
“自然會打聽的,我已經(jīng)讓張媽媽回府找將軍去了?!睖劂湔f道。
溫廖平嘆了一口氣,“如今棘手的是,皇上已經(jīng)認為阿泐與太后的病逝脫不了關(guān)系了。”
“若是太后本就油盡燈枯,也怪不得大哥哥啊?!?p> 溫淺話畢就被溫廖平罵道,“閉嘴?!?p> “太后乃病逝,若是能查證與大哥哥無關(guān)自然是好的。若不能,大哥哥怕是要遭一番罪。”溫沅頓了頓,“死罪大抵不至于的,不過,活罪怕是難逃。”
張媽媽一路小跑著進來,低聲與溫沅說了幾句。
溫沅吃驚地看向溫淺。
溫淺皺眉,溫沅為何如此看著她?
“怎么了嗎?”江婉見溫沅神色不對,心里不禁有點害怕。
“沒什么…”
“五妹妹有話就直說,何必遮遮掩掩?!睖販\心里打鼓,只覺得張媽媽說的事與她有關(guān)。
溫沅盯著溫淺,“三姐夫被遣福州了?!?p> 眾人一驚,楊宜棠這些年扶云直上,得皇帝信任,怎么就被遣了。
溫淺不可置信地拍桌而起,“你胡說什么!”
“三姐夫貿(mào)然進宮替大哥哥求情,惹皇上不快?!睖劂湔f道。
“糊涂!”溫廖平搖了搖頭,楊宜棠平日里這么小心處事的一個人做的這是什么莽撞之事。
溫淺跌坐在椅子上,按理說,楊宜棠不會這么做的啊。
“將軍一會兒過來?!?p> 已經(jīng)是深夜里了,顧念北才匆匆趕來。
江婉快步上前,“五妹夫,宮里怎么說?!?p> 顧念北面色凝重,“怕是不好,太后病逝是因為大舅哥用藥劑量太多。”
江婉倒吸一口涼氣,用藥不對致太后病故,這一次必然是死罪了。
江婉終于繃不住了,癱軟在地上哭了起來,“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他做這個太醫(yī)的?!?p> “楊宜棠呢?”溫淺問道,她實在不知道為何楊宜棠這么小心的一個人會往槍口上去撞。
“皇上正在氣頭上,福州可能必去了?!?p> 溫淺垂下眼眸,袖下,指甲幾乎嵌進她的掌心,“父親,我先回去了。”
溫廖平嗯了一聲。
溫思玉本在屋里睡覺,不見江婉和溫泐哭鬧著跑了出來。
溫沅抱住她,“思玉,不哭了?!?p> “姑姑,我要阿爹?!?p> 江婉背過身子,她不能讓思玉看見她在哭。
溫沅寬慰道,“你阿爹在宮里給人治病呢,思玉乖,過些日子你阿爹就回來了?!?p> 顧念北一把將溫思玉抱了起來,“姑父帶你去看大馬?!?p> 顧念北抱著溫思玉走后,江婉抹著淚轉(zhuǎn)身說,“不管如何,我們不能就這么不管阿泐?!?p> 溫廖平點了點頭。
溫沅看了一眼阿依木,今日阿依木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阿依木心里也在打鼓,她只覺得這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