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紀憶清拿著小冰棍戳了戳地上的人。
“趕緊醒來啊,不然等他回來之后你可就逃不了了,…真是的…有哪么嚇人嗎?這就接受不了…真讓人傷心?!奔o憶清扁扁嘴,一臉好傷心的樣子,不停地戳著女人的手臂。
女人除了看不到臉和一身的濕答答的,還有露在衣服外的肌膚無不是大一塊小一塊的淤青,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很是嚇人。
“……唔~,痛、好痛?!痹S樂雪緩緩睜開眼,害怕的打量了下眼前的情況,手臂上隱隱傳來的被一個冰涼尖銳的東西觸碰。
這讓她不敢起來,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飄過來,還有那個響個不停的…好像是鈴鐺的聲音……
等等!
是錯覺嗎?耳邊好像有…鈴鐺聲!
“可算是醒了你?!?p> 許樂雪:!
紀憶清挪動著,蹲著出現(xiàn)在許樂雪的視線里,然后用著小冰棍撩開沾在許樂雪臉上的濕發(fā),接著用小冰棍抬起一臉被嚇到的許樂雪下巴。
“你、你你你…你、你!”噢!天啊,許樂雪除了會說無數(shù)個你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有什么離開這里再說,如果那個男人回來之后…我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活著。我不會傷害你的?!鼻耙欢握f得陰森森的后一段語氣相當(dāng)?shù)臏厝?,紀憶清說完送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給許樂雪,才將小冰棍拿走。
“……好?!痹S樂雪可人的小臉上立刻布滿了淚水,弱弱的說。
“嗯,你起得來嗎?”紀憶清關(guān)心問道。
“我、可以的?!痹S樂雪垂下眼,渾身顫抖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小臉上寫滿了堅持下去。
“啊——”虛弱的許樂雪差一點跌回地上,好在的是她連忙扶著墻。
從腿上流下來的鮮血落在了地上。
紀憶清:“……”所以這是第二次暴打?天啊…有沒有搞錯在沖涼房里玩刀。
“你現(xiàn)在真的不可以?!奔o憶清扶著額肯定道。
在許樂雪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那破身子之下,記憶清打開了屏幕動著自己的靈魂體數(shù)據(jù)。
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靈魂體有短暫的實體化,只需將數(shù)據(jù)調(diào)整到完美狀態(tài)。
許樂雪眨巴眼,看著面前女孩的手在空氣中飛快舞動起,只看到飛躍的殘影,一種安全感漸漸升起。
六秒過后。
紀憶清抱起許樂雪走出來放在了床上,在亂七八糟的地上找到了許樂雪的外套給她蓋上,又找了個錢包一把拿走里面的現(xiàn)金,順便又踢、砸了幾個東西,一把將許樂雪抱起離開了房間走進了電梯里。
全過程五分鐘。
窩在紀憶清懷里的許樂雪發(fā)愣的看著紀憶清的下巴。
好奇怪的人啊……好帥。
兩個人剛離開酒店就有一個英俊的男人出現(xiàn)在那個房間里,沉著臉的看著地上的鮮血。
被拒載的紀憶清只好騰出手再次飛躍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輛紅色的車子,初見體驗載人的紀憶清將人放下,坐在位置上,前往許樂雪曾經(jīng)的房子里。
一路上心跳被提得高高的許樂雪飆淚了。
然后在許樂雪親眼見證下,紀憶清只在門鎖上點了一下就打開了。
“你還好嗎?”
“你是誰?”
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我還好,謝謝你?!痹S樂雪低著頭看著幫她涂藥的人。
“我叫一木,來幫你遠離魔鬼的人,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可以了?!?p> “真的可以嗎?”許樂雪抖著聲問著,其實她也知道,將她帶出酒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相信了。
“嗯,你等下可以自己把身體擦一下嗎?我們馬上得離開這里。”紀憶清抬起頭看著眼淚順著下巴滴了下來的許樂雪。
“謝…謝謝你,我可以的,我聽你的?!痹S樂雪捂著臉,抽噎著。
“再哭,我就不幫你了?!?p> “…好…”
“算了,你哭吧,最后一次?!?p> “嗚嗚~嗚……不,不哭了,可以了?!蹦ǜ裳蹨I的許樂雪視線落在紀憶清的身上。
……
靠墻坐下的紀憶清聽著里面的傳來的抽噎聲和水聲,三秒心疼許樂雪。
許樂雪,25歲。
六年前書還沒有讀完就被養(yǎng)父母給買了,被迫不合法手段成為了現(xiàn)在丈夫的妻子以及他孩子的繼母。
六年中,丈夫死去的妻子的替身,三年甜蜜,剩下的…全是暴打,各種不同場合里的打,逃不了,因為每打一次,她便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星期,同時還要看著打她那個人帶著各種不一樣的女人在面前晃悠,恩愛,還有來自繼子的各種惡作劇。
而這一次許樂雪躺了整整三個月才醒來,接近死亡的味道。
但醒來之后的時間里,她被細心的呵護著,他溫柔到令許樂雪感到害怕,連同繼子也開始關(guān)心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令想嫁給他的女人羨慕,出入有保鏢跟著,吃喝用都是用最好的,想要什么都有。
對于許樂雪來說,一切都在監(jiān)視著,她必須陪著他笑,否則迎來及有可能是藥水的味道。
她怕,痕的痕跡不是沒有的,但為了活,得忍,人出生可不就是看看彩色的世界嗎?
逃不了,不如好好的看看,反正他有錢。
暴打不是沒有,只是減少了,力度輕了,要發(fā)病的起來會避免傷到自己。
到底也是女人……
漸漸的…漸漸的開始愛上,愛得不深很淺,至少未來的日子會好。
當(dāng)一條小生命出現(xiàn)時,許樂雪慌了,她陷了進去,他充滿喜悅的眼神令她矛盾。
到底,監(jiān)視是沒有自由的,許樂雪陪著他笑了一輩子,而人走的時候亂七八糟的線團歸為了一條線……
許樂雪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呢?
沒錯!
許樂雪和他是世界的寵兒。
“…真的是奇妙的東西啊?!蹦弥R子欣賞著自己顏的紀憶清喃喃道。
除了臉皮不是自己的,好在其余都是自己沒變,只是…瞳色怎么紫到發(fā)亮。
“一、一木,我可以了?!毙邼脑S樂雪叫著。
眼底一瞬間的猥瑣閃過,紀憶清抱著衣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