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道:“掌柜面善,身上絲毫沒有市儈氣,果然是誠信的商主。難不成,這集寶堂就是掌柜開的?”
掌柜更是笑容可掬:“小姐可真會說話兒,小的可沒有這樣的家底,只不過是主子看我實(shí)誠,將集寶堂的主事交給我罷了。”
雨喬把玩著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漫不經(jīng)心道:“掌柜的這里可有比我這塊玉更好的玉佩?”
掌柜的道:“小姐取下來讓小的細(xì)瞅瞅。”
雨喬取下來,交到了他的手中。不經(jīng)意的閑談:“掌柜的定是識貨的人,只怕這集寶堂的主人也是賞古專家。”
掌柜的隨口道:“主子倒并不擅長賞古玩,小的倒是自小喜歡,因而才被主子雇用?!?p> 雨喬笑道:“主子不懂不要緊,懂得用人即可。不知你家主子貴姓?可是這京城的名門望族?”
掌柜機(jī)敏,抬起頭來看著她,答非所問道:“小姐這塊玉確是玉中的極品,像小姐這樣的玉集寶堂也不過四五枚,若是小姐有需要,我這就拿來讓小姐挑選。”
老紙不是來買東西的好嗎……
但是,割肉都得買,成為這里的貴主。不買東西,往后來還不得遭受白眼?
這集寶堂背后的主子不能透露嗎?
老紙不挖出來跟你姓……
掌柜很小心的端了幾個盒子進(jìn)來,一一打開給雨喬看。
介紹著說:“不瞞小姐,這都是賣給識貨的人。如今這樣的古玉不好搜羅,以前一共有十枚,宮里的皇子公主得了五枚去,剩下了這五枚?!?p> 他用了“得”這個字,只怕是“送”才對……
能給皇子公主送東西的人,只怕這集寶堂的主子是官宦。
但是,唐朝有規(guī)定,官員以及官員的子弟一旦經(jīng)商,就不能科舉入仕。
這也不排除他們不用自己出面經(jīng)商,讓家仆或是不思考取功名的庶子們代為出面就行了。
自己身上這塊古玉也是祖母所賜,是前朝皇室之物,輕易不會流落民間。
集寶堂竟有十枚,只怕還有別的許多珍稀之物。如此想來,背后必是有很好的渠道,能搜羅全國的珍稀古玩。
雨喬挑了一枚,說道:“掌柜的開價(jià)?!?p> 掌柜笑得臉上的肥肉都要往下掉了:“小姐是識貨的人,定是知道這玉珍稀難得,除了宮里有這些稀罕物,民間是極少的。”
“小的看小姐大氣,希望小姐能成為集寶堂的??停嵌粡闹心怖?,以購得的價(jià)格賣給小姐,只當(dāng)是幫了小姐一回忙。”
“不瞞小姐,這玉是以一百兩銀子搜購而來,小姐就按一百兩成本價(jià)購買則可。”
這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也確是實(shí)情。
這玉是戰(zhàn)國時(shí)期留存下來的,價(jià)值本就不菲。
可是,老紙出門沒帶太多的錢挖……
這時(shí)代又沒有銀行卡又沒有支付寶又沒有手機(jī)微信支付,連銀票都沒……
在心里嘀咕:落后!面上卻波瀾不驚。
雨喬道:“價(jià)格合適,掌柜的實(shí)誠。”
揚(yáng)聲喊道:“翠兒你進(jìn)來。”
翠兒進(jìn)來,自知情況不妙,用手按著自己的錢袋子。
平素里誰出門逛街會帶這么多銀子,也只有小姐擺這樣的闊。
雨喬道:“拿一百兩給掌柜的?!?p> 翠兒差點(diǎn)驚呼出聲,被雨喬眼睛一瞪憋了回去。
一百兩,真的是肉疼……
從集寶堂出來,翠兒一路都是唉聲嘆氣。
一百兩銀子,要買多少好看的多少好吃的多少好玩的。
那么銅錢大一塊玉,有什么金貴。
小姐這樣下去會變成窮人的……
小姐變窮了,自己還怎么跟著享?!?p> 雨喬眉梢?guī)?,問道:“還剩多少錢……多少銀兩?”
翠兒把錢袋子翻了個底朝天,撇嘴道:“沒了。”
你還好意思問……
雨喬伸長脖子:“這就沒了,我不是讓你多帶點(diǎn)?”
難道逛個街帶一百兩還少……
雨喬興趣索然。錢這個東西真的是好,沒錢說不起來硬話。
“你跟華生每個月工錢是多少?”
翠兒秧虛虛的道:“我是小姐的近身丫頭,每個月有八百錢,華生以前是車夫,才五百錢。”
不就是等于二十世紀(jì)兩千多人民幣……
雨喬大氣得很:“少了,我回頭就給你們漲工資……加工錢,至少每個人得有一兩?!?p> 翠兒激動得都差點(diǎn)哭出來了。
雨喬道:“我娘不是留下來豐厚的嫁妝嗎?你們的工錢我不問府里拿,我自個給你們。府里的工錢你們照拿,這每個月一兩銀子是我私下賞你們的?!?p> 翠兒屁顛屁顛幫她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帶著哭腔說:“小姐最好了,我要永遠(yuǎn)跟著小姐。”
再閑逛也沒啥意思了,口袋里沒錢說不起來硬話……
四個人灰溜溜的走,偏雨喬看到了滴翠閣的匾額。
怎能不進(jìn)去看看稀奇……
門童攔住了他們,問:“姑娘是來學(xué)藝的?拜在哪位先生的坊中?可有先生的令牌?”
擦,要不要這樣嚴(yán)苛……
門童彬彬有禮,滿面的溫文儒雅:“滴翠閣是不隨便接待外人的,還望姑娘見諒。”
看來老紙要在這長安城為所欲為,需得多結(jié)交人脈……
她說:“我是藍(lán)先生的學(xué)子。”
門童道:“這里的先生會給自己的友人弟子贈送特制專屬令牌,持令牌才可進(jìn)入滴翠閣。”
雨喬大言不慚:“我今兒忘記帶令牌了。”
門童彎腰施禮:“煩請姑娘回轉(zhuǎn)拿上令牌再來?!?p> 媽蛋,油鹽不進(jìn)……
只能秧虛虛的轉(zhuǎn)身,正巧一個男子翻身下馬。
緣分挖……
一襲碧藍(lán)的衣衫,飄逸神俊。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唇角如薄涼的三月,乍暖還寒。
對方也看著她,遲疑了一下,隨即把眼神移開。移開的那瞬,滿滿的都是嫌棄。
請問,你看著老紙那嫌棄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門童看到他就行禮,恭敬地說:“秦公子來了,紅先生久候多時(shí)了,公子請進(jìn)?!?p> 雨喬幾大步跨上前去,直接攔在了門口:“我倒是奇了,滴翠閣不是需要先生的令牌才可進(jìn)入嗎?請問這位公子的令牌呢?”
笑若8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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