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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歲落花雨

第九章 大鬧面館

那一歲落花雨 初語琉夏 3298 2019-08-06 23:14:00

  這邊破天和夢云一行人根據(jù)那個路上指引拐來拐去終于走到了所說的那條巷子里,就見巷子深處有個黑白相間的旗子插著,上面寫著“無味面館”四個字。

  豬剛鬣一見急忙對夢云說:“仙女姐姐,你看那面館到了。”說完指了指前面一家非常陳舊的店鋪。

  破天和夢云看了眼加緊步伐往前走去。

  “云兒,你對這里還有印象嗎?”破天輕聲問。

  “昨晚我也是突然被無常大人押到掌刑司里,本就人生地不熟何況又在黑夜更是毫無印象?!眽粼普f完懊惱地低下了頭。

  “沒關(guān)系,既然那路人告訴我們掌刑司就在面館附近,我們一問便知?!逼铺旌蒙参?。

  夢云望了一眼破天點(diǎn)點(diǎn)頭,頓時笑靨如花。

  破天見了心里一酥,不自覺走到夢云邊上握住她的手,夢云臉泛紅暈欲說還休,好一對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豬剛鬣在邊上見了直哼哼,快樂得轉(zhuǎn)起了圈圈。

  兩個人帶著豬剛鬣走近面館,此時的面館空蕩蕩沒有任何人,擺放著七八張桌凳,場面倒也甚是寬敞。店里柜臺上站著一個女子,穿著粗布衣裳頭發(fā)隨意的用布條挽著,正聚精會神撥打著算盤,一個小伙計在奮力擦拭著面館里的桌椅板凳,似乎都沒察覺破天他們的到來。

  破天走到柜臺邊,用扇子敲打了一下柜臺臺面,那個柜臺里的女子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下,略顯憤怒地抬起了頭。

  那是個中年女子,滿臉雀斑黃黃枯瘦的臉,顴骨高高的,眉毛倒立,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樣子,一看到破天頓時轉(zhuǎn)怒為喜,笑盈盈地問:“這位公子是要吃面嗎?想吃那種面?我家可是這四里八鄉(xiāng)有名的面館,只要吃過一次保準(zhǔn)你還想吃。有一心面、斷腸面、回魂面……你喜歡啥口味盡管說,看在你的面上本姑娘就免費(fèi)給你品嘗?!?p>  “姑娘?我的天哪!這是什么鬼?這也能叫姑娘?夜叉還差不多,沒見這么厚臉皮的,讓我吐會。”豬剛鬣一聽在邊上直叫喚,還一個勁作嘔。

  中年女子倒是不以為然,依舊不停在破天面前賣弄風(fēng)騷。

  破天板著臉不發(fā)一語,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廢話少說,有事相問?!?p>  女子討了個沒趣,悻悻然站直了身體,摸了摸發(fā)鬢溫柔問:“公子請問,奴家若知一定相告?!?p>  “也沒甚事,掌刑司是否就在這附近?若知曉告知一二。”破天冷冰冰地說。

  女子一聽掌刑司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呵呵呵笑了起來,她朝著破天拋了個媚眼,繼續(xù)故作姿態(tài)柔聲細(xì)語說:“哦,你說的是掌刑司啊,我知道啊,可是剛剛被你一嚇突然就記不起來了,你好好安慰人家一下嘛!”一邊說一邊將蠟黃的臉湊近破天。

  破天厭惡地掃了一眼瞬間退到夢云身邊,手里的扇子握得緊緊的。

  ”哎呦,原來還帶了個如花似玉般的小姐啊,感情你倆是相好的?嘖嘖嘖,這位小姐看著長得是挺水靈,就是看著面相不太好,似乎比較短命?!闭f完還不住嘆息。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聲音過后,就看到那老板娘捂著一張腫脹的臉錯愕盯著他們,嘴角都是血,頭發(fā)也散落下來。

  剛剛誰都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

  女子盯著破天他們半天說不出話來,回過神后捂著豬頭一樣的臉尖聲叫到:“屋里的都給我滾出來!老娘被人吃豆腐了!”

  “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吃我家媚娘的豆腐?!”說著話一個中年大漢帶著一群人火急火燎走出來。

  這個大漢大高個,走起來身上的肉不停顫動,長著一張爹不疼娘不愛的臉,邁著粗獷的步伐,帶起一地?zé)焿m。

  大漢走到女子身邊,女子急忙將自己的臉用一塊紗布遮住,嚶嚶嚶地就哭了起來:“魏郎,奴家可是為你受這般苦,你可要給奴家做主啊?!?p>  “咋的?你的臉?你先別哭,說與我聽?!贝鬂h手忙腳亂安慰著。

  “還不是因?yàn)榕议L得過于標(biāo)致,這個公子一進(jìn)來就找話題調(diào)戲于我,我生是魏郎的人,死是魏郎的鬼,豈能被他人這般輕薄,所以奴家是斷然拒絕并呵斥于他,結(jié)果他就惱羞成怒竟然打我,你看看我的臉?我的花容月貌??!”說完悲悲切切靠著那大漢哭個沒完。

  大漢一臉感動輕輕安撫著女子又安慰了一番。

  破天和夢云都被這一出震驚得呆立當(dāng)場。

  世間還有這般神操作?

  那個彪形大漢怒氣沖沖對著破天和夢云喝到:“你們這倆龜兒子居然還打我女人的主意,估計是活膩歪了?!鞭D(zhuǎn)念一想這里本就是地府都不是活人,又趕緊換了個說辭:“活著不老實(shí)死了還這般不安分,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說完朝著邊上站著的一幫小嘍啰使了使眼色。

  那幫看似呆頭呆腦的嘍啰們看著老大使眼色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你看我我看你呆愣半天。

  豬剛鬣在旁邊瞧著實(shí)在忍不住了,大聲提醒那些嘍啰:“喂!那幾個呆子,你們老大讓你們幫他報個名號給我們聽聽呢!以后誰再說蠢豬我跟誰急,瞧瞧這幫廢物就知道了?!闭f著還不屑得搖搖頭。

  “你他娘的還拽上了?一只小豬也出來得瑟?來啊,先把這頭豬拖下去烤了,剛好可以挖出豬心豬肺這些做面醬,這兩日食材太少客人也不多,你們這幾個正好送上門,也省了我好多錢。”那個女子見有大漢撐腰又開始兇悍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破天大喝一聲,如同一道雷震得房間嗡嗡作響,那幫本欲上前捉豬的嘍啰們嚇得立馬退了回去。

  女人見此狀況,氣得直跺腳,指著那幫人就開罵,什么一幫廢物啊,沒用的東西啊,窩囊廢??!

  破天早就聽得不耐煩了:“行啦!你們一起上吧??!”又轉(zhuǎn)頭溫柔對著夢云說:“云兒,你到邊上坐會,小鬣,你看著我的云兒,若有閃失惟你是問!”臉色盡現(xiàn)關(guān)心之色。

  夢云溫順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到邊上的條凳上坐下,豬剛鬣伸出兩個豬蹄子對著破天使勁比劃:“我為你點(diǎn)贊!太牛掰了!仙女姐姐我會看好的?!彪S后走到夢云身邊站著。

  那個彪形大漢聽聞此言,面上肌肉不停抽搐,牙根咬得嘎吱響:“是你自己找不自在,打得你有前生沒來世!”

  接著大手一揮,示意那幫手下一起上。

  那些手下見老大的號令不敢再違抗,都摩拳擦掌作勢往前撲,又都等著他人先上。

  大漢氣得七竅生煙,自己噌得拔出身后插著的一把鋼刀直撲破天而來。

  破天輕蔑一笑,索性用腳勾了邊上一條凳子大剌剌坐下,順手用扇子格擋了一下,只聽得當(dāng)一聲脆響,大漢的鋼刀就如打在石頭上一般,他自己虎口一麻鋼刀差點(diǎn)脫手而出,但見少年卻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大漢心里直打鼓,知道遇到強(qiáng)手了,可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手下面前又不能丟面,只得咬牙再戰(zhàn)。

  正面迎戰(zhàn)不行,那就改策略。

  大漢故意在破天面前踱來踱去,破天看得很是不耐煩。

  大漢趁著破天未留意提著鋼刀就往夢云方向撲去。

  破天一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惡狠狠罵了句:“找死!”即刻運(yùn)起罡力灌注于扇子上,嗖得彈了出去,就見那扇子如飛箭一般還未等大漢奔到夢云面前就直接被扇子穿胸而過僵立在半道,而那把扇子忽得轉(zhuǎn)回頭飛到破天手上,扇子上居然沒見一滴血跡。

  破天站起來優(yōu)雅地打開扇子,朝著大漢方向扇了一扇,大漢立馬化為齏粉不見了。

  旁邊那些小嘍啰見狀狂叫著四散逃竄,沒一會就蹤影全無。

  “哎呦?!焙雎牭靡宦曒p微叫聲。

  破天一聽卻是如雷貫耳,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夢云方向,卻見夢云還是端坐在凳子上,只是眼睛微微閉著,腳下的豬剛鬣被幾條深褐色奇丑無比的蛇裹得緊緊的。

  “不好!”破天一個箭步就到了夢云身旁,趕緊查看一番,卻見夢云脖子上有個細(xì)小的牙印,觀察應(yīng)該就是蛇咬的。

  這時候屋里響起一陣陣沙啞的笑聲,那個長得蠟黃蠟黃的女子從柜臺后面轉(zhuǎn)了出來,此刻的她卻是半蛇半人樣,扭著一條大尾巴,她的手上還纏著一條非常細(xì)小的銀色蛇,蛇頭上長著角。

  “銀龍蛇?”破天大吃一驚。

  “算你有眼力勁,這可是我蛇族的至寶,今日你那心上人被我這銀龍蛇親一下也算有福之鬼了,尋常的可是連見都見不到。”那蛇女得意洋洋說著。

  “解藥拿來!”破天斷喝一聲。

  “解藥?做夢!我好不容易尋得一個對我死心塌地的男子,除了助我練功還能讓我感受世間情愛,你卻一言不合就把他給我灰飛煙滅了,你讓我痛失愛侶我也讓你感同身受!”蛇女咬牙切齒地說。

  破天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一張英俊的臉如同掛了冰霜一般寒徹骨。

  他抱著夢云看著,夢云卻似睡著一樣,靚麗的臉龐似乎還有著一絲絲笑意,或許她之前看著破天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解決了彪形大漢而欣悅不已,可是此刻卻毫無反應(yīng)。

  破天覺得自己心如刀絞,銀龍蛇是傳說中有著劇毒的蛇,世間幾乎無藥可解,被咬后會慢慢沉睡直至變成一座石像風(fēng)化了。

  一想到懷里的夢云到時候會變成風(fēng)沙一樣,破天簡直就要瘋了。

  怎么辦?要那個蛇蝎女人解救已經(jīng)不可能。怎么辦?怎么辦?

  恍惚間破天聽的腳下發(fā)出悶悶的呼救聲,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小豬鬣,全身被蛇纏繞著說不出話來。

  破天運(yùn)氣于扇上,對著那些蛇猛地一用力,蛇就如被鋒利的刀切過一樣斷成幾截掉落在地,豬剛鬣抖了抖身子長長吁了一口氣。

  小豬鬣看著破天抱著夢云傷心,心里也是非常難過,它死死瞪著蛇女,甩了甩后蹄,磨了磨自己的兩個小獠牙,直愣愣就朝著蛇女沖了過去,邊沖邊喊:“你這老妖精,還我仙女姐姐命來!”

  蛇女見小豬沖過來反而笑了:“老娘這幾日剛好需要補(bǔ)一補(bǔ),你這豬倒也正合胃口,就是直接生吞還是烤制有些糾結(jié)?!?p>  豬剛鬣一聽差點(diǎn)忍不住剎車,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夢云小姐也算在自己落難時候收留了自己,如今她成了這樣,自己無論如何要給她報仇,不管怎么說,豬也要懂得知恩圖報。

  想到這里它呲著牙閉上眼睛低著腦袋往蛇女方向沖,至少要戳她兩洞,大不了被她烤成豬排也無所謂。

  豬剛鬣奮力向前沖了沒多遠(yuǎn),忽然感覺身子一下子離了地。再定睛一看,原來是破天,他懷抱著夢云還移步幻影般快速追到豬剛鬣邊上,一把將小豬拎起來隨手扔在屋子角落里,

  “這是我的事,你給我待在那里別動!”破天面無表情對豬剛鬣說。

  隨后他又把夢云輕輕地抱到墻沿,讓她挨著墻根坐在凳子上,并示意豬剛鬣看著。

  破天走到那個大漢消失的位置撿起那把鋼刀,一步步朝著蛇女走去。

  蛇女看著破天陰沉的臉也不禁有幾分膽寒,轉(zhuǎn)而一想他不過是個少年公子,還能有什么能耐,自己怎么說也是有道行的蛇妖,又有銀龍蛇傍身,豈能怕他?想到這倒覺得自己更有勝算,不禁洋洋自得。

  一步,兩步,三步。

  整個屋子只聽見破天的腳步聲。

  破天在快接近蛇女身邊的地方停下,蛇女冷笑一聲。

  突然破天手作印訣快速念著什么,雷鳴電閃的聲音在屋里響起。

  “尋龍訣?你怎么會這個?莫非你是……”沒等蛇女說完,她已經(jīng)被自己肩上的銀龍蛇咬住了喉嚨,黑血汩汩流出,蛇女再也無法動彈。

  緊接著,破天一刀就插進(jìn)了蛇女的肚子,挑出她的蛇膽,蛇女雙目流血面部扭曲,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害我云兒,我就讓你嘗嘗挫骨揚(yáng)灰的酸爽,用你男人的刀剖你的膽,讓你永世再無法得到真愛?!逼铺旌藓薜卣f。

  “你……夠……狠!”蛇女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三個字。

  破天一手捏著蛇膽一手拿著鋼刀,默念口訣運(yùn)氣于刀,猛地朝蛇女拍將下去,蛇女發(fā)出凄慘叫聲,一剎那,蛇女化作風(fēng)沙吹落一地。

  破天拿著蛇膽走到夢云身邊,想將蛇膽喂入夢云口中,無奈夢云就如入定一般毫無知覺,無論怎樣都喂不了。破天心一橫,直接口對口喂蛇膽。

  豬剛鬣看得低下了頭。

  夢云在破天努力下慢慢吞了蛇膽,可是雙眼依然緊閉著。

  “云兒,云兒!”破天不停呼喚著,帶著些許的絕望和滿滿的心痛,故而緊緊摟著夢云不愿放手。

  “你誰啊你!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突然破天耳邊響起脆生生的女人聲音。

  “云兒?”破天驚喜抬起頭,一看,不是夢云,說話的是個身穿紅衣的美貌少女。

  破天見不是夢云說話即刻又恢復(fù)了冷峻神情。

  那個紅衣女子掃了眼周圍,驚呼起來:“呦,這里咋那么一堆沙子?誰這么調(diào)皮在這里玩沙子?”

  她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回到破天邊上,盯著他懷里的夢云左看右瞧,自言自語:“按理我都出來了,她也可以醒了,怎么還這個樣子?”

  “你是誰?”破天頭也不抬問了句。

  “我是誰?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這冥界赫赫有名的花葉不相見斷腸絕命花——彼岸花花精,人稱地府圣姑小叨是也!”紅衣少女得意洋洋自我介紹。

  “你就是小叨?!是你把云兒弄到地府受罪自己卻無影無蹤!”破天一聽眼露兇光看著小叨。

  小叨一見心里倒是咯噔一下,這個少年眼里的寒光如此恐怖,這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懼意,但是她沒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強(qiáng)作鎮(zhèn)定答到:“帶她下地府可不是我的主意,只是我不能說,可我絕對不會去害她,畢竟我和她本命相連。”

  停頓了一下,小叨繼續(xù)說:“我回地府本欲帶她去見閻君,可是路上卻遇到黑白無常,因我和他倆之前有過賭約不便相見,所以我就躲到別處藏身,不想他倆卻將夢云小姐交給了掌刑司。我偷聽得他倆欲在第二日審夢云,為免節(jié)外生枝我就去找了汨羅香,迷暈了兩無常,將他倆捆綁起來再做定奪?!?p>  “那她又怎會坐著馬車在街上?”破天不解地問。

  豬剛鬣本來待在夢云腳邊一動不動,直到蛇女被破天滅了才敢挪了挪身子,而后聽得小叨和破天的對話不由湊到他倆跟前伸長脖子聽著。

  聽聞破天的疑惑,小叨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那是因?yàn)檎菩趟灸莻€老不死居然利用夢云姐姐對他的信任,以為能幫她還陽,所以誤吞了御金丹,這丹藥可是很麻煩,必須在規(guī)定時辰里引出,否則會被藥丹吞噬。我趕到時候他們正欲將昏迷中的夢云姐姐運(yùn)到秦王府里做妃子。虧得我及時趕到才解救了下來,為了鎮(zhèn)住夢云姐姐體內(nèi)藥丸的魔性,所以我就直接進(jìn)入其體內(nèi)壓制,誰曾想這藥丸魔性非常大,我反而受其制約無法動彈。”說完還禁不住嘆口氣。

  豬剛鬣聽到此處無比好奇,趕緊問了句:“那后來呢?”

  小叨沒察覺豬剛鬣在他們腳下,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還是被嚇了一跳。她低頭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啥?”豬剛鬣被她這一笑有點(diǎn)尷尬,可是又有些惱火。

  “這小豬哪來的?真逗,一頭豬還學(xué)人思考,真是搞笑!”似乎戳到小叨笑點(diǎn)一般,她捂著嘴笑個不停。

  “我是豬,沒錯,可我也是只有尊嚴(yán)有修養(yǎng)的豬。豬怎么啦?是缺腦袋了還是缺胳膊缺腿了?人有的我都有人沒有的我也有,我咋就不能思考了?何況你自己不也是朵花,有啥了不起!”豬剛鬣氣哼哼數(shù)落了一頓。

  小叨頓時被嗆得語塞。

  破天聽了他倆對嗆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你怎么又出來了?”豬剛鬣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到。

  小叨得意的笑笑:“本來我在夢云姐姐體內(nèi)正被魔丸克制得無法動彈之際,突然好像有佛蓮入了身,頓時我清醒了許多,藥丸也被佛蓮克制住。好像那時候夢云姐姐也醒過來了?!逼铺炻犃巳粲兴键c(diǎn)點(diǎn)頭。

  “我還在想需要多久才能全部恢復(fù)我自己的法力時候,突然有強(qiáng)大的陰力灌注入體內(nèi),打通了我所有的束縛,所以我就出來了?!闭f到此小叨興奮不已。

  “那是因?yàn)橥塘诉@蛇女的膽吧!畢竟她也是修煉百年了的?!逼铺燧p描淡寫地插了句。

  “為何仙女姐姐還不醒?既然你從她身體出來,應(yīng)該最清楚啊!”豬剛鬣大聲詢問。

  “對?。∪绻銖脑苾荷眢w里出來應(yīng)該最清楚她的情況。她到底怎樣了?”破天如夢初醒。

  小叨想了想說:“夢云姐姐應(yīng)該沒事了呀!御金丹魔性被佛蓮鎮(zhèn)住又有蛇膽陰力抗衡,她早該醒轉(zhuǎn)才是??!”

  “她曾中銀龍蛇之毒,你在體內(nèi)有何察覺?”破天緊跟著追問。

  “蛇毒?銀龍蛇?不可能啊。她沒中任何毒,只是體內(nèi)陰陽失衡,多股力量作用,她這一嬌滴滴小姐怎吃得消?”小叨斬釘截鐵回答。

  “銀龍蛇咬了居然沒事?”破天很是奇怪?;蛟S是她有獨(dú)特體質(zhì)吧!破天這般寬慰自己。

  “我是怎么了?”夢云微弱的聲音響起。

  破天一看夢云醒了激動得不知所以,只是緊緊拉住夢云的手。

  小叨好奇地看著他倆。

  “夢云姐姐,你怎樣了?”小叨笑盈盈地詢問。

  夢云開始一愣后恍然大悟似得說:“原來是小叨,小天,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小叨姑娘?!币晦D(zhuǎn)頭頓覺有些難為情,自己的手還被破天緊緊拉著,身子也靠在破天懷里,臉變得緋紅緋紅。

  “小叨,你怎會在這里呢?”夢云穩(wěn)了穩(wěn)心神趕緊問小叨。

  小叨只得把前情又大致說了一遍。

  “那個秦老爺原來是如此惡毒之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眽粼坡犞睦镱D覺一陣后怕。“那他如今怎樣了?我們本打算去掌刑司找他商議為我還陽之事?!?p>  “找他?哼,他早已被我廢了,你們也無處可找,何況他本就是騙你的,他手下——就是那個車夫把他的一切騙局都告訴了我?!毙∵稊蒯斀罔F地說。

  “那我現(xiàn)在如何是好?”夢云滿臉愁容,心里萬分糾結(jié),若還陽就無法再見到破天,若不還陽又無法和爹娘團(tuán)聚……

  “總會有法子的,我本打算送你去四王爺府再做打算,誰知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我在這里碰面。要不這樣,我先去無常府解決一些事,你們?nèi)粢ヒ部梢?,恕我失陪先走一步?!毙∵墩f完化作一道紅光不見了。

  破天望著夢云眼含深情:“我真怕你就這樣離開我,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恨不得將這個地方鏟平以解我心頭之恨,虧得你醒過來了??稍惺裁床贿m?”

  夢云聽了,眼里含著淚:“你對我真好!”不由靠在破天胸前,“我只愿停留在此刻,你我永不分離!”

  “會的,相信我!”破天堅定得說。

  豬剛鬣在邊上偷偷擦眼淚,這狗糧撒的,小豬都分不清是因?yàn)樗麄z而感動流淚還是因?yàn)樗约菏菃紊碡i而傷心流淚,唉!自古多情空余恨?。?

初語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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