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玉京城內(nèi)的年味也淡了幾分,官府的各項事宜也都開始安排進程,其中自然也有宋深年前和李錚所談的買地重建,以工代賑的事情。
州府那邊依舊遲遲沒有撥款的消息,李錚顯然是不能再等了,一大早就讓人把宋深從店里叫了出來。
通判府衙內(nèi),李錚李大人是一臉急切,而宋深卻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睡眼惺忪,慵懶朦朧。
當然了,宋深也的確是沒睡醒,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辰時將近巳時,換成地球那就是早上九點多鐘了,但是一向信奉自然醒的宋老板,這倆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來吃午飯的。
說起來宋深也很無奈,記得以前在地球的時候也沒有這貪睡的呀。
當然現(xiàn)在更重要的自然不是想這些,對于重建這件事宋深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準備,而現(xiàn)在犯難的是他手上實際上是沒什么可以用的人的。
任我行和成昆這倆短工先不提,馬上就走人了肯定是不能指望了,蕭峰和陸小鳳,陸小鳳自然是不能指望,讓他查案還行,讓他當監(jiān)工主事那就是扯淡了。
至于蕭峰,相對肯定好的多,畢竟是當過幫主的人,領(lǐng)導能力那是杠杠的,當個監(jiān)工主事那自然是綽綽有余。
不過好不容易招募了一個十品的宗師,讓讓人家當工頭,總覺得有點浪費。
宋深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是有點過于依賴系統(tǒng)招募的高手了,說到底這些高手總有一天是會離開的,他也許應(yīng)該多在這個世界培養(yǎng)一批屬于這個世界的手下親信。
而現(xiàn)在來看他或許還要借助文家或者赤錦幫的人手,這點讓宋深很是不爽,關(guān)系好歸關(guān)系好,但別人的幫助用多了,難免會受人掣肘,這點在宋深看來對于日后的長遠發(fā)展是很不好的。
雖然宋深來玉京才不到三個月,宋深手中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不少了,永昌街的一間店鋪,群玉苑和洛仙樓兩家青樓,東卯河畔的一片地,以及城外紫溪峰上的鳴德觀。
數(shù)量不少,但實質(zhì)上能夠盈利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只有兩家青樓而已,東卯河畔的地雖然潛力巨大,但后續(xù)的資金投入也是巨大的,鳴德觀算是玩票,這次法事賺了一筆,但終究也只是聊勝于無而已,自己手中的這家店鋪到現(xiàn)在純粹就是當住宅在用。
這樣一想宋深現(xiàn)在任然是任重道遠啊,而說到宅子,宋深也一直有想法,畢竟店鋪終究只是店鋪,不可能住一輩子,買宅子但預(yù)計的宅子但預(yù)計像樣的宅子都不便宜。
宋深便把目光投向那些沒人敢買的鬼宅,作為社會主義豪好青年,宋深表示怪力亂神都是糟粕,封建迷信通通滾開!
說回正題,宋深和李錚繼續(xù)討論以工代賑的后續(xù)計劃,宋深思索再三決定這次還是不要再借文家和赤錦幫的手了,借了都是人情,不過光靠他一個人顯然還是有點兜不住,錢可以出但力還是要借的,既然別人的不合適,那就借官府的力。
李錚本來是不同意的,但經(jīng)過宋深的循循善誘,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宋深的要求,同意調(diào)派一部分衙門差役到現(xiàn)場幫忙。
其是這里自然也是有宋深的一點想法的,一來是有官府出面首先就提高了這次以工代賑的公信力,二來也打消了一些人的小心思,三來自然就是和官府加深關(guān)聯(lián),日后行事也更方便。
最后兩人順利拍板,重建事宜第二天就正式開始,而宋深也放了他的第一波血,但并不多基本上就是一些初期的工錢,而工具方面是直接從府衙的庫房里借的,至于糧食李錚贈送了一些往年的陳糧,至于其他的宋深便準備直接從系統(tǒng)買了。
此時至此便算是開始了。
而另一邊原本在武都過年準備在初七才回來的夏語冰,卻是提前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顧春風前往玉京的消息。
一尊大宗師要來玉京,屬實是個大新聞,對于普通百姓老說或許爆炸度還不如豬肉漲價高,但是對于各方勢力來說卻是無異于一顆核彈爆炸。
而現(xiàn)在各方都在猜測蜀山大宗師出動的原因,畢竟一尊大宗師身份非常,尤其是還是蜀山劍派近些年來已經(jīng)隱隱有天下第一大宗門的勢頭,已然就是眾家關(guān)注的焦點,如今大宗師動身,而蜀山也沒有刻意隱瞞這個消息,其中緣由難不引人深思啊。
而玉京這方面,陳家的反應(yīng)算是最大的了,玉京六大世家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江湖門派的影子,而陳家的背后便是蜀山,不然當初也不會讓陳家小妹去蜀山學武,文家當初也正是忌憚蜀山,才把文寬送到了儒門,也正因為兩家背后都有頂級宗門的影子,這兩家在玉京六大世家也是最強的兩家。
而今蜀山大宗師到了玉京落腳處如果不出意外便該是陳家,在其他勢力看來這段時間陳家也會壓文家一頭,就像之前寧云通一直住在文家么人文家也陳家一頭一樣。
時間轉(zhuǎn)眼便到了第二天,東卯河畔,宋深捧著一個湯婆子坐在在自己買下的那塊地旁邊的茶樓上,吃著點心,嗑著瓜子。
“宋兄難道不擔心嗎?”玉太歲看著宋深衣服悠哉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擔心啥?”宋深繼續(xù)嗑著瓜子。
“大宗師啊!顧春風來玉京十有八九和舟隱有關(guān),而舟隱可是我們幾個把他關(guān)進地牢的啊!”玉太歲覺得宋深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擔心他干什么?”宋深滿不在乎的說道,同時給自己剝了個橘子,繼續(xù)說道:“咱正規(guī)程序辦事,沒有嚴刑拷打,也沒有屈打成招,進牢房也是他自己要進的,咱好吃好喝的供著,外面還沒問他要錢呢,他憑什么找我們麻煩?大宗師也不能不講道理?。 ?p> 玉太歲似乎是被宋深說愣住了,然后說道:“可是那畢竟是大宗師啊?!?p> 話還沒說完,宋深拍了拍玉太歲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玉老弟啊,咱不要慌,怕啥?就是大宗師要找我們麻煩,那又怎么樣?你能半路把他趕回去?你瞧瞧你這個心態(tài),人還沒到呢就這樣來,要是來了你是不是還得給人跪下?”
宋深一套語重心長的組合拳打的玉太歲有點懵,而此時樓下,重建計劃也開始動工了。
宋深原本是準備給整個這塊區(qū)域砌上圍墻,但后來想了想又覺得這樣給人的隔閡太重,而且若是要砌墻一來人工人要求就高了,達不到以工代賑的效果,轉(zhuǎn)而決定引東卯河的水挖出一條小形護城河,即表明了這里是一整塊地方,便又不顯得太過隔閡,同時挖和技術(shù)難度相對低一些,普通災(zāi)民也可以勝任。
而且這次宋深不單是只用了爆炸案導致的災(zāi)民,還有城里的乞丐,貧民,還有一些從外地逃難的流民。
雖然冬天有點冷,但畢竟只是一條小河而已,工作量和工作難度都一般,宋深也發(fā)放了帶棉絮的工衣,對于這些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人而言已然是一種恩賜了。
每日管三餐,給他們搭了簡易的帳篷,算是包了食宿,除此之外每日還有五文錢的工錢,雖然不多,但每日結(jié)清。
而之于宋深,每日的耗費也是相當大的數(shù)字,拋開食宿,工地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五千多名工人,每日每人五文那就是二萬五千枚銅錢,這還不算只拿一文的婦女和孩子,一天就是二十五貫,要是加上食宿每天就奔著五十貫去了。
五十貫看著不多,但是俺宿舍估計這按這進度起碼得三年才能完工,那就是五萬貫,這還是這幫災(zāi)民流民的錢,加上材料,已經(jīng)日后要請的工匠,以及后期的裝修,估計沒有百萬貫解決不掉。
而且三年的工期宋深肯定是不能接受的,這個時代有不起高層,又都是磚木結(jié)構(gòu),還沒有地球的各項政府規(guī)章制度驗收標準,只要肯砸錢砸人,宋深估計半年就可以完工,而相應(yīng)的代價自然就是翻倍的投入。
這來來說宋深只怕還是要借別人的力量才行,不過不是無償,這次宋深是要明碼標價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