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楚謠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沒法把東西搶回來,可是她不是從前的楚謠,只有她不想做的,沒有她做不成的。
楚宇瀚擰緊眉毛,“言兒,你真的把她的東西弄丟了嗎?”
楚言兒咬著唇,一副被逼的搖搖欲墜的樣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心里卻在盤算著主意。
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楚宇瀚有些著急,今天是他成為楚家嫡系的日子,千萬不能搞砸了。
想了想,他沉下臉,四階體能者的能量波動放出來,周圍等級比他低的人都感覺到了這股能量,不由自主帶了恭敬的態(tài)度。
強者為尊,所有比自己強的人都是前輩,這是一直以來默認(rèn)的規(guī)矩。
楚清屛也感覺到了,并且比其他人更不好受,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牢牢壓制在他頭頂上,胸腔煩悶,一聲聲心跳如擂鼓,讓他忍不住想要遠離,手上下意識把楚謠攬過來,想幫她抵擋幾分。
楚謠冷不丁被攬過去,愣了愣,隨即想推開他。
她還沒弱小到需要普通人保護的地步。
“別動?!背鍖尉o緊按住她,隨即對楚宇瀚歉意道,“阿謠還小,又是女孩,平時被寵慣了,四弟別介意。”
姿態(tài)放的很低。
楚宇瀚看著他仿若施舍般的點點頭,好像面前的不是他名義上的兄長,而是一個仆人。
楚謠深呼吸,按捺著不太平靜的心理。
楚言兒雖是二階異能者,卻完全沒有任何壓力,她知道是楚宇瀚在幫她,不由得意地勾勾唇,氣焰也有些上來了。
明明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角,為什么要去祈求一個廢物的原諒博得同情,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不是嗎?
誰讓楚謠命不好,只是個普通人呢?
楚宇瀚自以為拿捏住了分寸,語氣略帶警告,“阿謠,我知道你對于讓出嫡系名額心里肯定不高興,但人各有命,面對沒法改變的結(jié)果時只能認(rèn)命?!?p> 這話妥妥把楚謠說成了是因為不滿意讓出嫡系名額所以故意挑事針對楚言兒,把楚言兒摘的一干二凈,什么沒有還的東西,什么石頭,都是楚謠編出來迷惑眾人的騙局。
楚謠氣笑了,認(rèn)你特么的命!
她掙開楚清屛的桎梏。
楚清屛本來就被壓制的有些不好受,倒真被她掙開了。
“阿謠?!彼局夹?,有些擔(dān)憂。
楚謠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在他略有驚詫的目光中,伸出食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點在兩人中間。
楚清屛怔住,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好像剛剛身上背著一座山,然后這座山被別人移走了,渾身輕松舒適。
楚宇瀚注意到兩人的神色,心中一凜,暗自加大了能量對低階的壓力,只是讓他失望了,楚清屛和楚謠神色沒有一點變化。
他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圍觀看客紛紛露出奇異表情,看看楚宇瀚,看看楚謠。
楚宇瀚臉色變得難看,怎么會這樣,楚謠明明就是普通人,為什么會不受他異能壓力的影響,難道她也覺醒了天賦嗎?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沉,有意試探,竟是把精神力壓縮直直沖著楚謠射去。
楚謠察覺到精神波動,不由冷笑,毫不猶豫地用精神力反擊回去。
楚宇瀚受到反擊,瞬間臉色蒼白如紙,唇齒間緊緊咬著,隱隱有一抹紅色可見,豆大的汗珠頻頻從額上滴落,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楚謠小臉冷漠,來自精神力的攻擊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楚宇瀚敢用精神力攻擊她,不過是自討苦吃。
“四哥,你怎么樣了?”楚言兒本來在看好戲,誰知道受傷的居然變成了楚宇瀚,不由驚呼一聲。
楚宇瀚艱難地抬手,強撐著表示自己沒有事,抬頭朝楚謠看去。
楚謠歪歪頭,睜著大眼睛問楚清屛,“大哥,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
楚清屛,“……”
楚宇瀚,“……”
觀眾,“……”
楚言兒直覺肯定和楚謠有關(guān)系,一邊忍住心里慌張的情緒,一邊喊人來給楚宇瀚看傷做掩飾,心里隱隱冒出的答案讓她不愿相信。
楚謠明明一直是個普通人,一個沒有覺醒天賦的廢物,怎么會突然覺醒異能呢,一定是暗中有人在幫她。
楚謠眨著杏眸,異想天開,“大哥,吐血會不會傳染?”
楚清屛啞然,“吐血怎么會傳染?!?p> 話音剛落,剛才還好好的楚言兒突然爆發(fā)出高分貝的尖叫,直擊眾人的耳朵,她雙手抱著頭一邊喊疼一邊就要癱倒,看上去竟是比楚宇瀚還要痛苦。
楚清屛,“……”
眾人看向楚謠的目光詭異了,打量,試探,防備。
她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走近楚言兒,瞅準(zhǔn)她脖子上掛的一串鏈子扯下來,毫無保留的力氣在楚言兒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