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洪易一臉深沉的樣子,展顏一笑道:“行了,收著點,不然洪玄機那老家伙肯定能看出你眼神中潛藏的恨意,忍不住提前對你下手?!?p> “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雖然說我實力略勝于他,但是此人也算是天資絕世,一手諸天生死輪意境之宏大,聳人聽聞?!?p> “”這幾個月我暗中窺伺,從他兒子洪熙處也算是習(xí)全了這門拳法,過幾個月我將這門拳法融入自身后,就將它修改后傳授給你。至于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科舉,然后名正言順的搬離出院子,去小簡勢力所能影響的南方,到時候我會助你收拾掉趙家和大羅派?!?p> 洪易沉聲應(yīng)是,然后將這些天的修煉問題一一拋出,聽聞著周牧對這些問題抽絲剝繭的詳細(xì)講解,只感覺自己一下子又是頗有精益。
周牧將這些問題全部給洪易解答后,又指點了洪易修煉道術(shù)和武功,然后就準(zhǔn)備離去。
離去前,周牧將洪易叫到身邊,笑道:“小易,我看里這幾個月也算是修煉刻苦,修為有成,今天我就送你一件禮物,祝你一臂之力?!?p> 說完,周牧就將一枚精美不凡的銀手鐲遞給了洪易,洪易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周牧,顯然不知道這個手鐲有什么特異之處,雖然這個雕刻著許多珍禽異獸的手鐲本身就是一件貴重之物,但是按師傅往日的性子,不可能送自己一件普通的凡俗之物才對。
周牧見此不由得大笑出聲,“小易你果然懂我的性子,這枚銀手鐲乃是一柄十分不錯的飛劍,我用血紋鋼配合不少珍惜材料方才煉出,威力之大可傷害鬼仙武圣,端的是一件不錯的寶貝?!?p> “最重要的是這柄飛劍滴血認(rèn)主后,就可以變化隨心,平時不用時可以縮小變化成戴在手上,當(dāng)做一件裝飾品,戰(zhàn)斗時也可以化為長劍,無堅不摧,斬金截鐵;等到你神魂修為可以驅(qū)物后更可以當(dāng)作飛
劍御劍殺人,這真真是極好的。”
洪易聽完后,雖然一直讀書養(yǎng)性,卻也忍不住面色大喜道:“這真是一件好寶貝,估計小說中那些仙家法器也不過如此了,多謝師傅?!?p> 周牧擺了擺手,大笑著化虹離去,那股瀟灑勁看得洪易是羨慕不已。
而洪易在平復(fù)掉心中狂喜后也是收斂住自己面上喜意,和外面那些移花宮精英弟子一起輪流為篝火旁的妖獸講經(jīng)。
畢竟這也是一種修煉和自我審視,為人師,教人習(xí)經(jīng)的同時也可以自我進(jìn)步;發(fā)現(xiàn)不足,為五個月之后的大考做準(zhǔn)備?!?p>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晃眼又是五個月,伴隨著春雷炸響,在一片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春意盎然中,科考也即將來臨。
經(jīng)過這五個月的修煉,洪易的實力也算是大有進(jìn)步,憑借著周牧煉制的一些靈酒靈膏,洪易的肉身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武師巔峰,即將淬煉內(nèi)臟,步入先天之境。
而洪易的神魂修為配合著周牧煉制的養(yǎng)魂香滋養(yǎng)更是大有精進(jìn),已經(jīng)堪堪能夠驅(qū)物,如果驅(qū)使著這柄名叫繁星的飛劍,再配上追電戰(zhàn)馬,洪易自信可以與絕大部分先天武師一戰(zhàn)。
不過明天就是科考,現(xiàn)在沒必要說這些,重要是這次獲得舉人身份,可以自己獨立出府。
到時候就真的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洪玄機再也管不到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去趙簡姐姐那里借些手下,帶去軍營立下軍功,同時在戰(zhàn)場上煉心煉體,慢慢發(fā)展實力。
至于那以后,哼!洪玄機,趙夫人,給我等死吧。洪易眼睛里恨意充斥,好不容易才壓制下來,顯然再一次差點步入魔道之中。
第二天,科考,洪易發(fā)現(xiàn)題目都屬于比較簡單,在他眼里簡直都是送分題,于是他大筆揮灑,琢磨著李氏學(xué)派的主考官思想,將一篇文章寫得是花團(tuán)錦簇,文氣躍然紙上。
寫完后,洪易又仔細(xì)的審視了一遍,感覺這次拿下第一名問題不大,不過就算是沒有也沒關(guān)系。
只要不是落榜,自己都將會擁有獨立家門的資格,而且有老師親自盯著主考官,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都可以輕松解決,即使是洪玄機想要貶落自己也是絕不可能。
一時間,洪易心懷大暢,只感覺自己終于褪去了樊籠,一朝心氣都是不一樣了,再也沒有那種隨時都可能不保的壓抑和謹(jǐn)慎感,而且有師傅頂住洪玄機的壓力,他終于也算是有了靠山,洪易忽然有些陶然欲醉之感。
幾天后,花間樓內(nèi),周牧聽著小簡的報告,科考成績已經(jīng)出來了,洪易果然不負(fù)所望的得到了第一名,周牧嘴角掛起一絲莫名的微笑。
不自覺的用手捏住了自己眼前的棋子,微笑道:“很好,落子天元,這一盤棋活了,洪易,我很期待你給我的驚喜。”
身后趙簡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恭喜公子,尋得了一枚好棋子?!?p> 日上中天,小院涼亭內(nèi)忽然傳來兩道聲音不同的大笑聲,一切盡在掌握!
而此時洪易那邊,他一朝得志,雖然勉強下心頭的狂喜,但是依舊是忍不住眉間帶笑,讓洪玄機心頭冷意更深。
洪玄機垂下眼皮,用一種絲毫沒有感情波動的語氣說道:“聽聞你獲得舉人士紳的身份后,想要搬出院子外出游歷,這一點也算是不錯?!?p> “不過你就算是出去也得遵守大乾律法,不可做出作奸犯科之事,否則我一旦聽聞你壞了我武溫侯府的名聲,我一樣不會饒了你。”
“另外,你母親聽聞你要外出,有些擔(dān)心你,特意給你選了一位精明能干,可以給你管賬的幫手。吳管家,到賬房支一千兩銀子,同時把趙寒叫來,先讓他倆見個面,認(rèn)識一下?!?p> 洪易嘴角帶笑,眼神莫名,溫和說道:“這是當(dāng)然,一切全聽父親大人安排,我并無異議?!?p> 洪玄機聞言一愣,晚安深沉,聞言應(yīng)了一聲,表面依舊不動聲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會,吳管家就提了一個包袱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身穿灰色衣服,臉上隱隱約約一道蜈蚣模樣傷痕,一看就來就像是武夫勝過管賬之人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神冷冽的看著洪易,洪易卻毫不在乎的與之對視,甚至玩味的朝他笑了笑,讓這個名叫趙寒的中年男子心底一股發(fā)毛,隱約感覺有些不對。
不過也不等他多想,洪易已經(jīng)朝洪玄機施了一禮走出門外,而他那原本溫和的笑容里此時全是無盡的殘忍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