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芳...”左笙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女生竟然是曾跟自己告白但被自己拒絕的人。
雖然許久未見面,即便眼前的韋芳跟在學(xué)校時的韋芳差著十萬八千里,但他還是一眼認(rèn)出來了。
“左笙霖!”看到左笙霖,韋芳挺激動的。
當(dāng)然,另一個更激動的人此刻也直直地盯著左笙霖,只不過此時左笙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韋芳身上,完全看不到另一個人的存在。歐陽佟雖然希望自己做個隱身人,可真被忽略了,她又覺得很難受。
韋芳和歐陽佟都覺得,左笙霖黑了些,瘦了些,臉上的棱角更分明了些,當(dāng)然也更帥氣了些
“韋芳,才多久沒見呀,你變化好大呀!”左笙霖一改他冷酷的作風(fēng),語氣略顯輕浮。
韋芳聽到左笙霖如此說,略感驚訝她記憶中地左笙霖是冷酷到有點不禁人情,不會如此。但她又無法說出什么例證,因為歐陽佟在身邊,總也不能說她的情書被他冷酷地拒絕。
于是,她附和道:“高冷的左笙霖,不也變化很多嘛!”
說著,她拉過一旁略顯沮喪的歐陽佟,“這是我好朋友,歐陽佟?!表f芳把歐陽佟介紹給左笙霖。
“你好!”左笙霖只是做了禮節(jié)性的問好,并未多看歐陽佟一眼。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韋芳,那個曾被他拒絕但又成為自己心中白月光的女孩。他回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跟韋芳聊天,不過他隱約覺得歐陽佟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熟悉。
他們聊了在高中發(fā)生的事,歐陽佟就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她感覺出來了,左笙霖對韋芳不一樣,雖然心里有些失望,但她也不過多介意,能坐在一旁聽他講話,她心滿意足。
也許正因為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他看到了那雙笑著的眼睛里隱藏著的悲傷。
左笙霖跟韋芳聊天,越聊越開心,也許因為那個揮之不去背影的加持,他覺得眼前這個韋芳比曾經(jīng)的韋芳更加可愛。
左笙霖越想越覺得可笑,也覺得命運的幽默,高中三年的同窗,卻未有一刻讓他想起,這個姑娘就是初中夏令營見到的姑娘。自己還曾那樣冷漠地拒絕了她。
他聽著韋芳在一旁侃侃而談,講她怎么搬來這座城市,怎么和歐陽佟相識,相知等等。他不搭話,只是靜靜聽著,偶爾點點頭。韋芳也越說越有勁。如果不是奶奶提醒天色已晚,他們恐怕還能這樣聊下去。
歐陽佟坐在一旁靜靜地聽他倆聊天,但眼神從未離開左笙霖。當(dāng)然,這也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寵溺。她知道,左笙霖對韋芳有不一樣的情愫。在夏令營那么長時間,歐陽佟從未在左笙霖的眼睛里看到這樣的神情。
臨走的時候,韋芳和左笙霖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
雖然這樣的場面,跟歐陽佟的預(yù)想差不多,但真的就這樣發(fā)生了,她開始變得不甘心了。尤其看到韋芳跟左笙霖交換聯(lián)系方式的時候,歐陽佟開始難過了,甚至對韋芳有些怨恨了。
回家路上,歐陽佟一直無精打采,她甚至都沒有跟韋芳說一句話,即便韋芳主動遞話,她也并不回應(yīng),甚至將韋芳遞過來的左笙霖的電話擋了過去。
歐陽佟的異樣,韋芳看在眼里。但韋芳并沒有刻意討好。這一次再見到左笙霖,韋芳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熱情,雖然她知道歐陽佟喜歡左笙霖。這次見面后,她決定改變主意了
這次期待許久的約會,徹底打破了歐陽佟的美夢,也讓她失去了一個好朋友。她跟韋芳分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打招呼,直接讓出租車師傅開車。
歐陽佟回家后,沒少流淚。慢慢地,她開始接受了,也許愛一個人,看到對方開心幸福就足夠了。這些搞藝術(shù)的人,對情情愛愛的事好像最能感同身受,即便這樣小的年紀(jì),也好像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世事滄桑似的。總拿著這些自以為寬廣的胸懷去包容愛人的一切,即便他愛上了別人。
第二天戲劇課,歐陽佟給韋芳帶了小蛋糕,為前一天自己發(fā)的小脾氣道歉。韋芳在歐陽佟臉上,狠狠啄了一口,說自己完全沒有在意。
“歐陽佟,你真的愛上左笙霖了嗎?”韋芳露著奸詐的笑容做著試探。
“我沒有?!睔W陽佟語氣懨懨的。她不能說自己愛上他了,當(dāng)他知道他的眼神只為一個人停留的時候,她就不能將心思表露出來了。
“還沒有呢!昨天左笙霖不就跟我多說了一會兒話,瞧把你氣的?!表f芳舉出了鐵證。
“我…我…我那是生氣,你為什么打扮得這樣漂亮,讓我很尷尬。”歐陽佟故意轉(zhuǎn)過頭,表示對韋芳的不滿。
“你沒看出來我是特地按著你的裝扮來的嗎?誰知道你,還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呢!”
韋芳表示很無奈。
“我,我…”歐陽佟無話可說,原是為了不要太刻意,最后卻變成了刻意。
“你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嗎?”歐陽佟問韋芳,其實成績才出來沒多久,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收到錄取通知書呢?歐陽佟只想盡快結(jié)束剛剛這個話題。
“還沒有,但結(jié)果應(yīng)該很快能夠知道了?!表f芳接著歐陽佟的話,“你考的這么好,酈城大學(xué)就妥妥的了?!?p> “你沒問題的。”歐陽佟拍拍韋芳的肩膀。韋芳雖然是半路轉(zhuǎn)過來的,但她的成績真不差。如果歐陽佟不是在藝術(shù)課上有加分,單看文化課還真不如韋芳。
她們兩個為了紀(jì)念這次“吵架”,她們兩個人相約著去把養(yǎng)了十幾年的長發(fā)剪了。
一邊剪一邊哭,倒讓給她們剪發(fā)的Tony老師不忍下手。
就這樣,她們又恢復(fù)了往常的關(guān)系,也偶爾去左笙霖的廢品站,韋芳更多時間在和左笙霖聊天,韋芳并沒有因為歐陽佟喜歡左笙霖,而將相處的時間讓給歐陽佟分毫。她們經(jīng)常一同前往,但往往都是她跟左笙霖聊得盡興。
歐陽佟更多時候,是在陪著左笙瑜畫畫,但她的耳朵沒有一刻離開韋芳和左笙霖的聊天內(nèi)容。也正因為如此,左笙瑜變得越來越親近歐陽佟。左笙瑜其實懂的很多東西,她只是不愛說話,像個小孩一樣表達(dá)很多的情緒
不管怎么說,隨著韋芳和左笙霖關(guān)系越來越親密了,歐陽佟和左笙霖慢慢熟絡(luò)起來。歐陽佟和韋芳的暑假,因為多了左笙霖,有了不一樣的情致。當(dāng)然,她們也都如她們期望的那樣,上了酈城大學(xué)。
更令人興奮的是,左笙霖也成了了酈城大學(xué)計算機系的旁聽生,當(dāng)然這一切都?xì)w功于韋芳。韋芳的爸爸轉(zhuǎn)到了酈城教育局任職,因為左笙霖的特殊情況,加上這孩子本身的能力,特地召開會議提議讓他在酈城大學(xué)做旁聽生。
左笙霖對此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