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裂石響驚弦

第220章 計殺

裂石響驚弦 九分雨 3067 2020-04-02 21:24:16

  輕寒經(jīng)過慎重考慮,決定繼續(xù)觀察,伺機(jī)而動。

  現(xiàn)在卻等來了陸福死的消息,輕寒心思百轉(zhuǎn)。迫切的想知道陸福的死因。

  隔壁,酒井的臉色黑的滴水。

  隔天,輕寒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兩天前,陸福去城外三十里鋪的小鎮(zhèn)上收賬,當(dāng)天晚上沒回來,管家也沒在意。三十里鋪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以前也有過去收賬當(dāng)天回不來的,住一晚上也沒啥大事。沒拿這事當(dāng)事,可一直等到昨兒中午也沒見人,管家就打發(fā)人去三十里鋪的鎮(zhèn)上瞅瞅。結(jié)果鋪子里的人說收了賬陸福當(dāng)天吃過午飯就走了。管家一聽這事不好了,不會是那小子卷款跑了吧。馬上稟了趙老板,趙老板一邊派人去尋,一邊讓管家去警署報案。

  其實這事趙老板沒往心里去,安排下去依舊去了約好的館子,和朋友們一起熱鬧。吃飯聽?wèi)蜻@事也是兩天前就約好的,自然不能臨時變。即使陸福卷了款不辭而別,以趙老板的身價生氣是在所難免的,但也不會動搖趙家根本。那點子小錢也就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是巨款,擱趙家那就是九牛一毛,壓根沒看在眼里。

  趙老板緊張是因為警察在城外找到了陸福的尸體,管家接到通知馬上趕過去,指認(rèn)尸體,確認(rèn)后才通知了趙老板的長隨,這才有了趙老板匆匆離去那一幕。

  隔壁武田太郎的辦公室。

  酒井陰沉沉的說:“司令官閣下,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去調(diào)查。陸福是帝國的特工,他的死不簡單。”

  武田太郎用手輕叩桌面,半晌,開口說:“陸福的身份是否已經(jīng)暴露?”

  酒井眉頭緊蹙,考慮的說:“很難說,表面上趙老板很信任他?!?p>  武田太郎眼里閃過陰冷,淡淡的說:“表面上很信任,什么意思?”

  “司令官閣下還記得那個被救走的共產(chǎn)黨要犯嗎?他就是跟蹤陸福時暴露身份的。陸福是帝國精心培養(yǎng)的特工,警惕性很高,陸福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后,我們設(shè)圈套抓住了那人。后來事實證明,那人在共產(chǎn)黨內(nèi)地位不低。自那以后,趙老板表面上看似乎非常信任陸福。我懷疑,趙老板應(yīng)該覺察到了陸福的真實身份,他的表現(xiàn)不過是表面上虛與委蛇而已?!?p>  武田太郎臉色突變,冷冷的看著酒井:“你剛剛說過陸福是帝國出色的特工,趙老板不過一介商人而已,難道說帝國精心培養(yǎng)的特工還不如一個愚蠢的中國商人?”

  酒井遲疑了一下,猶豫不決的說:“這……也正是屬下不能確定的。就憑陸福能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到有人跟蹤他,就能看出陸福絕對是出色的特工。屬下也認(rèn)為陸福對付一個趙老板綽綽有余??墒顷懜槭裁磿蝗凰懒?,而且死在替趙老板收賬的路上,這很蹊蹺?!?p>  “這么久了,難道陸福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酒井搖搖頭說:“趙老板的表現(xiàn)是非常欣賞陸福,說是看著陸福機(jī)靈、能干,做一個打雜的浪費了人才。可是,有一點很奇怪,雖然欣賞看重陸福,但陸福的工作卻一直沒有任何進(jìn)展,趙家的礦脈圖恐怕他連見都沒見過,趙家那個神秘的老人,被稱做蘭叔的人,陸福更是沒有接觸的機(jī)會?!?p>  “陸福不是去過礦上嗎?”

  “僅一次而已,什么也沒得到。我懷疑就是那一次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p>  武田太郎點點頭說:“有道理,這么看來,這個趙老板似乎很不簡單呢。如果這個趙老板有問題,耿輕寒也脫不了干系?!?p>  武田太郎想起當(dāng)初就是耿輕寒替趙老板說話的,后來趙老板出任商會會長也是耿輕寒力挺的。

  武田太郎的目光突然陰狠起來,冷冷的說:“這件事一定要徹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商人到底是如何打敗帝國優(yōu)秀特工的?!?p>  酒井猶豫著說:“是,我一定會徹查此事。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趙老板的表現(xiàn)的確是很器重陸福。委以重任,讓他專門為自己收賬。據(jù)我所知,中國人對賬房一職很重視,一般都是非常信任的人才能擔(dān)任。難道他知道陸福的目的?如果這樣,趙老板就絕不是一介商人了,而是一名特工。”

  武田太郎皺起眉頭,嚴(yán)厲的說:“陸福之死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帝國的特工不能白白犧牲?!?p>  “所以我懷疑趙老板跟共產(chǎn)黨有關(guān)系?!?p>  武田太郎抬起狹小的眼睛,冰涼陰狠的看著酒井,微微瞇眼,冷冷的說:“陸福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陸福曾聽到過趙老板對南京政府不滿的言論?!?p>  “哦,說了什么?”

  “說政府派來的專員胃口太大,吃相難看。政府不作為,本末倒置。”

  “如果不是南京政府那邊的人,那么的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共產(chǎn)黨?!?p>  武田太郎臉色突然緩和了不少,看著酒井說:“讓他們斗吧,有人比我們更恨共產(chǎn)黨。像趙老板這種城府深的共產(chǎn)黨交給南京政府的人去查,比我們更適合。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趙家的礦最終只能屬于帝國。你只需提醒一下他們就可以了,這個過程你要全程監(jiān)督并介入。一經(jīng)查明,全部處決?!?p>  “是。”

  酒井對中國話的熟悉程度還趕不上武田太郎,所以,酒井臨走時叫上了輕寒。

  兩人上車,直奔警署。車上,氣壓很低,酒井一路陰沉著臉。到了警署,酒井和輕寒直奔局長辦公室。

  氣勢洶洶的酒井陰沉著臉直闖局長辦公室,驚的局長一臉詫異。急忙從辦公桌后繞出來,一臉諂媚。

  “酒井課長大駕光臨,未曾遠(yuǎn)迎,失敬失敬?!?p>  酒井不耐煩的一揮手,冷冷的說:“是誰在調(diào)查陸福的案子?”

  警察局長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難看,訕笑著說:“是劉探長。”

  酒井直接坐在局長辦公桌后,冷冷的說:“叫他過來?!?p>  局長臉上閃過不悅,笑著說:“馬上?!?p>  接到電話的劉探長很快就過來了??匆娋凭洼p寒都在,馬上明白了。不動聲色的跟三人打過招呼后,坐在輕寒身邊。

  酒井冷冷的說:“陸福的案子進(jìn)展如何?”

  劉探長笑笑說:“沒有進(jìn)展?!?p>  “沒有進(jìn)展?看來神探之名也不過如此?!?p>  劉探長不瘟不火的說:“一個小小的賬房之死,竟然驚動了酒井課長。什么時候酒井課長也對這種小人物的死這么感興趣了?”

  “我懷疑這件事跟共產(chǎn)黨有關(guān)系,共產(chǎn)黨的反日情緒極強(qiáng),這段時間共產(chǎn)黨給奉天造成了極大的困擾,維持奉天的治安是我的責(zé)任,凡是跟共產(chǎn)黨有關(guān)的事件我都有必要過問。”

  兩人之間的對話火藥味十足,輕寒只好斟酌著翻譯,把雙方的火藥味減弱一點。

  “那讓酒井課長失望了,目前來看這件案子跟共產(chǎn)黨毫無關(guān)聯(lián)?!?p>  “我奉司令官閣下的命令來了解陸福案件。”

  劉探長抬抬眉頭,淡淡的說:“如果酒井課長想了解過程,恐怕還得等兩天,我還沒有整理出來。等我整理出來,一定第一時間呈報憲兵司令部。”

  酒井課長臉色鐵青,呼的一下子站起來,冷冷的說:“這件案子我要親自參與。”

  劉探長冷笑一聲說:“酒井課長是個中高手,既如此,這案子就交給酒井課長了。正好我手里還有其他的案子,恕不奉陪,局長,那我先忙去了?!?p>  劉探長瀟灑的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站住,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

  劉探長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酒井課長,我這態(tài)度怎么了?能者多勞,這是真理。我沒有能力當(dāng)然要交給有能力的你了。難道這也有錯?”

  “你……”

  酒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局長不停的給輕寒遞眼色,開始輕寒裝作沒看見,淡定冷靜的做好自己翻譯的工作。這會兒,眼看著酒井已經(jīng)到了暴怒的邊緣,也不能繼續(xù)旁觀了。趕緊起身,兩邊勸說。

  “酒井君、劉探長,兩位都消消氣。聽我說一句,出了這樣的事,人命關(guān)天嘛,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都是為了奉天的安定,別傷了和氣。坐下來,酒井君和劉探長一起探討探討。劉探長,請坐,酒井君,請?!?p>  兩人雖臉色不好,倒也聽話,氣哼哼的坐下。

  輕寒笑著對局長說:“局長,這來了半天了,口干舌燥的。我聽說局長這里可有好茶呢,不知是否有幸品一品?”

  局長松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立馬從善如流的說:“當(dāng)然,馬上?!?p>  局長心里那個郁悶啊,這兩位一來就火藥味十足。一個是日本特高課的,陰狠殘忍,號稱魔鬼。一個是奉天有名的神探,縝密冷靜,外號黑面探長。都是惹不起的人物,這倆祖宗在自己辦公室干起來,這要是大動肝火動了手,傷了誰自己都脫不了干系。謝天謝地,耿先生遞過來的梯子,趕緊順桿爬。

  局長吩咐人上了熱茶,怕熱茶燙嘴,率先端起茶碗,一邊用碗蓋輕輕刮著茶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兩人。

  “兩位,先潤潤口,案子的事咱慢慢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