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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石響驚弦

第269章 緝拿

裂石響驚弦 九分雨 3045 2020-06-08 22:18:55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的武田太郎,面色不改,點頭答應(yīng):“無覓放心?!?p>  輕寒起身往外走,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

  武田太郎坐著沒動,眼神幽深。

  山下低聲說:“那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城了?!?p>  武田太郎看一眼山下,淡淡的說:“只要他不出東三省,耿輕寒就能要了他的命?!?p>  山下皺起眉頭:“耿輕寒有這么大能力?”

  武田太郎沒有回答山下的這個問題,轉(zhuǎn)而說:“這樣的結(jié)果酒井知道嗎?”

  “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p>  武田太郎冷笑一下,悠聲說:“奉天醫(yī)生救死扶傷的能力讓酒井失望了?!?p>  “耿輕寒去的是中日友好醫(yī)院?!?p>  “呵呵呵?!?p>  武田太郎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冷著臉說:“告訴酒井耿輕寒來過了。”

  “是。”

  此時的酒井正坐在辦公室里發(fā)火。

  “那個中醫(yī)呢?”

  “已經(jīng)出城了?!?p>  “混蛋,他不是說只要耿夫人吃下那包藥,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嗎?”

  下屬小心的看一眼酒井,低聲說:“當(dāng)時的確很危險,但接診的醫(yī)生很能干。事后才知道,今日給耿夫人手術(shù)的是醫(yī)院里最好的外科醫(yī)生?!?p>  酒井暴怒之下把桌上的東西嘩啦一聲全部掃落在地。咬牙切齒的低語:“他竟然騙我,這個小人?!?p>  下屬不敢接話,心驚膽戰(zhàn)的站在一邊。

  桌上的電話鈴乍然響起,酒井陰沉著臉盯著電話,刺耳的鈴聲執(zhí)著的一直響著,沒有停下的意思。下屬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酒井,酒井不耐煩的示意下屬接電話。

  下屬接完電話,眼神更加閃爍不定,酒井冷冷看著他。下屬低聲說:“是司令官身邊的山下副官,耿輕寒剛剛離開官署,帶著一隊人馬去了將軍路116號?!?p>  酒井黑的滴水的丑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哼了一聲:“那個張送出城了?”

  “是,已經(jīng)安全出城了?!?p>  “好,就讓耿輕寒去追吧,我倒要看看耿輕寒有多大本事?!?p>  那邊,朦朧的夜色下,輕寒親自帶人風(fēng)馳電掣般直奔將軍路116號,一腳踹開虛掩著的門,屋里安安靜靜,沒有一絲人氣。

  輕寒開了燈,冷靜淡定的打量著空蕩蕩的屋子。屋子里除了沒人,依舊干凈整齊,跟早上沒兩樣。輕寒帶人走進(jìn)套間,炕上鋪的蓋的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輕寒陰沉著臉,目光一一掠過屋里的陳設(shè)。這樣的結(jié)果耿輕寒早就料到了,張大夫敢在藥里做手腳,要說沒人出手絕對不可能?;被ú皇堑谝淮蝸磉@里,藥都吃了一堆,一直沒問題。今兒突然就出了事,是誰在他背后?

  輕寒幽深的目光緊了緊,揮手讓人撬開炕柜,里面只翻出幾件不值錢的衣物。

  輕寒冷眼看著地上凌亂的衣物,嘴角閃過狠厲。

  好,好的很。

  輕寒揮手抬腳往外走:“收隊?!?p>  武田太郎安靜的坐在亮如白晝的辦公室里。寂靜的過道里響起怒氣沖沖的腳步聲,輕寒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武田太郎抬眼看去,棱角分明的面孔在燈光下更加冷硬,面色陰沉,目光陰冷。

  輕寒站在武田太郎面前,深若寒潭的目光幽深復(fù)雜,冷冷的開口說:“太郎已經(jīng)預(yù)料到我會無功而返了吧?”

  “不,無覓沒說我怎么能知道結(jié)果。但我猜想,結(jié)果不是無覓想要的。”

  “的確,結(jié)果不是我想要的。將軍路116號人去樓空,貴重的物品一件不剩。這樣的結(jié)果太郎滿意嗎?”

  武田太郎臉色瞬間變了,原本真誠的臉陰冷起來,起身直視著輕寒,冷冷的說:“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絕不會容忍你的中傷。你是在懷疑我,這是毫無理由的懷疑。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給我一個理由?!?p>  “張大夫是有預(yù)謀的,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太郎,你說他籌備了多久?”

  “你們中國人做事的習(xí)慣和方法我不太了解,按著無覓所說的,他的確是有預(yù)謀的。為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p>  輕寒頹然的坐下,神色哀傷,垂眸低語:“對不起,太郎,我心里很亂,我想不出來是誰。在奉天,只有酒井課長一直看我不順眼?!?p>  武田太郎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面上卻一副不解的神色,猶豫著張口說:“酒井課長沒有理由這么做,帝國精心培養(yǎng)的特工,不會把精力放在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那不是對手,而且,無覓的孩子也不會成為帝國真正的敵人。所以,酒井沒有理由做這事?!?p>  輕寒深深的嘆口氣,抬起疲憊憂傷的眼睛,看著武田太郎,幽幽的聲說:“我從沒有懷疑過我們的友情,但剛才我的確有些猶豫了。如果是酒井做的,太郎一定會知情?!?p>  武田太郎一臉的無辜:“無覓,你我相識快二十年了,我是什么樣的人,我以為無覓應(yīng)該很清楚。無覓,你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太郎。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是什么樣的人,太郎也是清楚的。說我心思重也罷,說我多疑也罷。事情來的突然,來的詭異,不由得我多想?!?p>  “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無需多慮。不過這件事確實奇怪,為什么?”

  武田太郎一臉疑惑,這張平凡的臉輕寒看了許多年。此時,這張臉一如既往的真誠。

  輕寒一字一句的說:“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輕寒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武田太郎能猜出來一些,武田太郎故作無辜的真誠讓輕寒突然失去了對質(zhì)的興趣。輕寒嘆口氣說:“謝謝你,太郎!打擾你休息了,我還要去醫(yī)院。哦,太郎,順便請幾天假,我得在醫(yī)院?!?p>  “你我之間無需多言,去吧,耿夫人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對了,這輛車最近我可能需要時常用到。”

  武田太郎溫和的笑笑說:“無覓隨意,暫時就不派司機(jī)了?!?p>  “謝謝!”

  輕寒轉(zhuǎn)身往外走,臉色瞬間陰沉狠厲,深若寒潭的雙目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執(zhí)著。

  輕寒轉(zhuǎn)身的瞬間,武田太郎的臉亦陰沉下來。

  耿輕寒的直覺和聰明一如既往。武田太郎不知道自己的掩飾是否讓耿輕寒打消了懷疑,但武田太郎知道,耿輕寒絕不會善罷甘休。

  寂靜的街道上,夜色已濃,冷風(fēng)吹過。

  此時的輕寒,頭腦異常的冷靜清醒。在醫(yī)院的院子里停下車,輕寒靠在車門上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整理一下情緒,這才抬腳進(jìn)門。

  病房里,槐花睜著眼睛,空洞的雙眼盯著屋頂,眼角掛著淚珠。

  女傭回頭看輕寒,輕寒抬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女傭悄默聲的離開。輕寒坐在床邊,暗淡的床頭燈下,小丫頭傷心欲絕的神態(tài)讓輕寒心疼。

  輕寒輕撫槐花的眼角,柔聲說:“閉上眼睛,睡一會兒?!?p>  槐花轉(zhuǎn)動癡呆的目光,期期艾艾的低語:“寒哥,他人呢?”

  “放心,他跑不了?!?p>  槐花點點頭,乖順的閉上眼睛。

  翌日一早,槐花一睜眼就看見床邊的輕寒,臉色蒼白,雙眼猩紅,神色憔悴。

  “醒了?!?p>  槐花掙扎著要起身,輕寒的模樣讓槐花心疼。

  “寒哥。”

  “醒了,想吃什么?”

  “小米粥?!?p>  “好,這就讓人送來?!?p>  喝過粥,輕寒摸著槐花的頭說:“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p>  槐花點點頭,嘴角牽起一絲柔美嬌弱的笑。

  “您去忙吧,我沒事?!?p>  輕寒低頭吻一下小丫頭光潔細(xì)膩的額頭。

  “很快就回來?!?p>  輕寒走出病房,直接去了醫(yī)生辦公室,找到槐花的主管醫(yī)生,請他隱瞞槐花的情況。如果小丫頭知道再難懷孕,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來。輕寒不舍的,哪怕這一生注定無子,輕寒也舍不得他的小丫頭受傷。

  從醫(yī)院出來,輕寒先回了家。坐在書房里,輕寒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拿起電話撥通。

  輕寒直接跟滿洲國的總理大臣聯(lián)系,直言奉天有一婦科大夫,多年來周旋于奉天的上層,掌握了大量奉天上層的私密之事,也包括日本人的。此人如今在奉天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連夜出逃。日本人大光其火,已經(jīng)下令全力追殺,估計手里有重要的東西。建議軍機(jī)大臣趁日本人還沒得手,也在滿洲國內(nèi)全力緝拿,也好拿住日本人的把柄。

  輕寒的建議直抵軍機(jī)大臣的心意,立馬同意。著耿輕寒立即前往奉天警備司令部,與王司令商議緝拿此人的具體事宜。

  放下電話,輕寒深若寒潭的雙目閃過一絲狠厲。隨即驅(qū)車去了警備司令部,王團(tuán)長實際隸屬滿洲帝國軍機(jī)處。在東三省出任警備司令部的職位,用王司令的話說那就是上頭婆婆多,多一個婆婆多一分規(guī)矩,多一分規(guī)矩多一份孝敬。關(guān)鍵是這些婆婆多是既當(dāng)婊子又立牌坊的那種,說一套做一套。作為警備司令部的司令,除了熟悉軍物,關(guān)鍵是八面玲瓏,迎來送往,做派堪比風(fēng)塵女子。久而久之,王司令自是總結(jié)了一套應(yīng)對方法,日子倒也肆意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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