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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拂玉壺冰

第十九章 略施小計(jì)

風(fēng)拂玉壺冰 清雅長歌 2519 2019-08-21 21:38:02

  能者逞霸道之勢,強(qiáng)者隱百轉(zhuǎn)之謀。有時(shí)候,懂得隱忍的才是勝者。

  殿中一舞完畢。

  姬御宸笑道:“公主舞藝非凡,實(shí)在是不同凡響?!?p>  “芳華多謝東皇陛下贊譽(yù)。”

  “東皇陛下?!北币盀酒鹕?,“我北夷女子不同于東皇,她們自幼習(xí)武,騎馬射箭乃平常之事,舞姿更是不在話下,這倒也不足為奇?!?p>  “哦!這般看來,北夷國巾幗不讓須眉之女子倒是不少?!?p>  北野灝眸中精光一現(xiàn),嘴角勾笑:“在下倒是有幸見識過一位東皇國巾幗不讓須眉之女子?!?p>  徐冰清聞言一驚,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只見北野灝抬臂指向徐冰清,“這位姑娘一首琵琶曲便震懾三軍將士,陛下說此人是不是巾幗不讓須眉之女子?”

  姬御宸笑看一眼徐冰清,“是嗎?”

  恒王姬宗黋站起來道:“陛下,天下間竟有如此神曲,不妨讓臣等也見識一番?!?p>  “王叔如何說得,此曲又不是朕所做?!?p>  姬宗黋看向徐冰清,“不知寧安郡主可否彈上一曲?”

  徐冰清站起身行禮,“既然恒王爺都說此乃神曲,那寧安還是別在外人面前彈奏了。況且,寧安也怕勾起北野將軍的……戰(zhàn)敗之恥?!?p>  什么神曲?無非是一曲《十面埋伏》罷了。

  殿內(nèi)的眾人怕是沒有幾人沒聽過,裝模作樣!

  她就是不想彈,誰又能耐她何?

  姬御宸厲聲道:“寧安,怎能如此無禮?”

  姬御宸看似在指責(zé)徐冰清“無禮”,實(shí)則并無任何責(zé)怪之意。

  徐冰清彎腰低首,“請陛下恕罪?!?p>  北野灝知兩人假意做作,但也不好冷臉,只得擺擺手,笑道:“無礙!無礙!原本今日是為了商議東皇和北夷的聯(lián)姻之事。如今,我北夷王上既然派公主來和親,不知東皇陛下可愿恩賜一名東皇貴女下嫁我北夷,以結(jié)兩國永世秦晉之好之意?”

  姬御宸挑眉輕笑,看了一眼徐冰清,“難道北野將軍看上了我東皇國的姑娘?”

  此言一出,眾家小姐全都紛紛低頭,唯恐這個(gè)北野將軍選了自己去北夷和親。

  北野灝環(huán)顧一圈,最后視線停在徐冰清身上。

  徐冰清雖然低垂著頭,卻也能感覺到那道赤裸熱烈、不懷好意的目光直射自己而來。

  “在下對寧安郡主一見傾心,還請東皇陛下成全?!?p>  果不其然,徐冰清對此早有預(yù)感。

  蘇婉茹嘀咕:“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純粹癡心妄想!”

  徐冰清暗自贊同。

  皇后秦雪卿心中擔(dān)憂,在桌下暗中拉扯姬御宸衣袖,示意他出聲阻止。

  姬御宸輕拍她手,讓她稍安勿躁。

  北野灝不顧殿內(nèi)眾人驚詫愕然的目光,眼眸緊盯著徐冰清不放,肆意狂傲,嘴角勾著邪笑,仿若徐冰清已經(jīng)是他囊中之物。

  而徐冰清仍是那樣靜靜坐著,低首斂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心里卻恨不得一刀刺入北野灝心臟,讓他再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詞,還惡意詆毀她清譽(yù)。

  姬宗黋笑道:“難道北野將軍與郡主一見如故?”看了一眼徐冰清,“怪不得,聽聞前幾日在大街上,將軍和郡主……”

  話未盡,卻已說完。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多方臆測。

  賢王姬宗耀開口道:“王弟此話差矣!”看向北野灝,“想必北野將軍有所不知,寧安郡主與安王早有婚約?!?p>  “哦!是嗎?”北野灝看向姬逸風(fēng)。

  姬逸風(fēng)執(zhí)杯自飲,對此不予理會。

  “在我北夷,即便男女雙方有婚約在身,若是沒有成親,那便作不得數(shù),其他人可以各憑本事爭得姑娘芳心。不知安王可愿給本將軍一次機(jī)會,咱們較量一番,看誰最后能得郡主的芳心,如何?”

  姬逸風(fēng)聞言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然看著他,“你已經(jīng)輸了。”

  “何意?”

  “不然,此刻你站在這做什么?”

  言下之意:敗軍之將,豈能妄想再與他比試較量?

  北野灝笑看姬逸風(fēng),“自古以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安王此意是不想與本將軍比試了?莫不是……怕輸?”

  姬逸風(fēng)把玩著酒杯,不在意道:“贏如何?輸……又如何?”

  “贏,自然娶寧安郡主為妻;輸,自然退讓?!?p>  姬逸風(fēng)冷哼一聲,“笑話!無論比不比試,無論輸贏,她都是本王的王妃。”

  蘇婉茹對徐冰清耳語:“霸氣?。 ?p>  徐冰清輕輕一笑,不以為意。

  姬逸風(fēng)此話不是為她,而是身份使然,還有就是身為皇室中人與生俱來的高貴與驕傲,容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北野灝轉(zhuǎn)首對著姬御宸道:“那就請東皇陛下圣裁。若是在下贏了,就請陛下賜寧安郡主下嫁北夷北野灝?!?p>  姬御宸眸若瀚海,嘴角似笑非笑,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姬逸風(fēng)冷嗤:“你可知徐家世代鎮(zhèn)守北境,而寧安郡主亦是徐家一脈。她的父母死于你師父北戰(zhàn)雄之手,不管是北夷還是你,與她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北野灝嘴角勾笑,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若是兩情相悅自是可以化解一切仇恨,萬山無阻。”

  徐冰清暗自冷笑:姬逸風(fēng)此話是用來警醒自己的;北野灝此話是用來敗壞自己名聲,順便離間自己與姬逸風(fēng)二人的。這兩人自說自話的能力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只是如此一來,想必明日的坊間關(guān)于自己的傳言定是十分精彩。

  姬御宸開口道:“不如問一下寧安的想法?!?p>  秦雪卿暗中擰了一下姬御宸的手臂,示意他適可而止。

  姬御宸略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寧安,你有何想法?”把問題拋給徐冰清。

  徐冰清起身行禮,“回陛下,事關(guān)東皇和北夷兩國大事,寧安不敢妄言?!庇职褑栴}丟回給姬御宸。

  蘇婉茹在旁邊暗自著急:都這時(shí)候了,不愿意就直說啊!萬一真把你嫁到北夷去,你可咋辦?

  “是嗎?”姬御宸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冰清。

  那意思:你若不回答,今日咱們就耗到底,看誰耗得過誰?

  姬御宸此舉純粹是因?yàn)榍匮┣錇榱诵毂寰谷粩Q他手臂,他不甘心,硬要從徐冰清身上討回來,一報(bào)還一報(bào),這樣才公平。

  徐冰清雖然不知道姬御宸的想法,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得無奈道:“倘若陛下真要寧安去北夷和親,寧安自是不敢違逆,畢竟身為東皇國子民,首要任務(wù)便是忠君。不過,倘若寧安答應(yīng)和親,就是對不起戰(zhàn)死北境的雙親和徐家的各位先輩,畢竟寧安是徐家之女,首要任務(wù)便是仁孝。自古忠孝兩難全。寧安既不愿做不忠之人,亦不愿做不孝之人。”說著走向殿內(nèi)的石柱。

  身后端坐的蘇婉茹好似猜到徐冰清要做什么,忙伸手去拉她,可也僅拉住了她衣裙一角。

  裙裳質(zhì)地綿軟滑順,瞬間便從蘇婉茹手中滑過。

  “今日唯有撞死在這金鑾大殿之上,才能表寧安忠孝兩全之心。”

  蘇婉茹眼睜睜看著徐冰清以頭撞柱,倒在地上,額頭上的鮮血洶涌如泉,讓人驚顫。

  一時(shí)間,情勢急轉(zhuǎn)直下。

  大殿上一片嘩然。

  眾人皆愣,誰都沒想到徐冰清性格竟然如此果斷決絕,不留一絲余地。

  姬逸風(fēng)率先飛身趕來,攔腰橫抱起徐冰清朝殿外走去。

  冷冷的聲音響徹大殿,“若是北野將軍無議和之心,我北境二十萬將士已枕戈待旦?!?p>  北野灝眼眸冷厲,深沉地看著殿外遠(yuǎn)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姬御宸嘴角勾笑:夠狠!也夠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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